法国线路-辛普森沙漠16天(3)

HUILI

月亮不全的圆盘依然不愿退去,坚持在天穹上为我们的帐篷撒下它的清幽。但是,急不可待的晨光,已经用它最原始的光影语言将我们从一夜的酣睡中催醒。它那金箭般的光束在天边急速的变幻着色彩,终于刺破云层,将沙丘染成流动的黄金雕塑。 <p class="ql-block">阳光像融化的蜜糖渗入辛普森沙漠(Simpson Desert)的褶皱,赭红色的沙粒在渐亮的天幕下泛起金属光泽,亿万颗沉睡的沙粒被阳光的手指逐个点亮。这是176,500平方公里的辛普森沙漠,横跨澳大利亚的北领地、南澳大利亚和昆士兰三个州。我们8月11日的露营地点,在三州交汇的波佩尔角(Poeppel Corner)。</p> <p class="ql-block">被大漠晨曦唤醒的四驱车队,8月10号从昆斯兰州在辛普森沙漠边缘的伯兹维尔镇(Birdsville)出发,一路沿QAA线用两天的时间到达波佩尔角(见《QAA线路-辛普森沙漠16天(2)》)。从8月12日到14日,我们将用三天的时间,从波佩尔角<span style="font-size:18px;">沿法国线(French Line)</span>去往达尔豪西泉(Dalhousie Springs),行驶约300公里,完成我们在辛普森沙漠从东到西东的穿越。</p> 法国线 北纬26°与东经138°的交汇处,波佩尔角,如同被沙漠风沙翻开的史书扉页。<br> 1880年,奥古斯都·波佩尔(Augustus Poeppel)带领的测量队对澳大利亚中部殖民地边界的确切位置进行了测量。确定了昆士兰州、南澳大利亚州和北领地的交汇点。由于奥古斯都·波佩尔的测量链因磨损而造成误差,导致测量偏差,原始界桩被误置于离此274米的盐湖中。1883年,测量师劳伦斯·威尔斯(Lawrence Wells)重新勘测,位置进行了校正,确定了它目前的位置。 1962年,一家法国石油公司(Compagnie Generale de Geophysique,简称CGG)与澳洲政府签订了大自流盆地(Great Artesian Basin)地球物理调查合同,其中包括勘测和建立一条穿越辛普森沙漠的通道。<div>1964年CGG为在辛普森沙漠进行石油勘探,建立了从波佩尔角去往达尔豪西泉的262公里沙漠线路,将它命名为“B线”,但它被普遍称为法国线(French Line),以纪念法国石油公司在辛普森沙漠的建树。现代探险者驾驶四驱车重走此道时,轮胎与沙粒的摩擦声仍能唤醒半个世纪前地震勘探仪器的声线。</div> <p class="ql-block">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国线成了现代四驱车爱好者穿越沙漠的热门路线。 我们在走过法国线的同时,也探索了与它有交集的Knolls Track、WAA、和Rig Road等几条线,三天行驶约300公里到达达尔豪西泉。</p> 盐湖 当四驱车的轮胎碾过波佩尔角西侧龟裂的盐壳,波佩尔湖上锈蚀的勘测桩正以沉默的姿势,向现代探险者复述19世纪测量链在热浪中延展的传奇。这个镶嵌在法国线起点的镜面湖泊,既是我们将来三天穿越征程的起点,也是今天六个盐湖交响曲的第一个音符。 在辛普森沙漠的东部边缘,盐湖是大地精心布置的微观剧场。干涸的湖床上,盐晶在阳光下折射出钻石星尘;雨季来临,沉睡的湖床突然苏醒,用镜面倒映天空的泪水。导游说:若能在雨季征服这些泥泞,你便获得了向沙漠讨要奖章的资格。 沙漠里的植物是顽强的。盐湖中高出湖底平面的沙岛,马上就被植物染绿。 <p class="ql-block">沙漠里的动物们,也常到盐湖留下印记。骆驼的脚没有角质层,不能像像马那样穿上铁鞋。但它们并不需要,因为它们的脚底是厚厚的肉垫,非常适合沙漠上的行走。</p> <p class="ql-block">这是丁狗(Dingo)的脚印。导游说,丁狗行走时,后脚常踩在前脚印上(direct register),因此看起来像是一列单线脚印。家犬通常不会这样。这是看到这行脚印时,才第一次知道的知识。</p> 车子碾出的折印,为多彩盐湖的大地画作添上的一道笔触。 <p class="ql-block">众多的盐湖,大部分无名。今天通过的最后一个盐湖,是在阿普罗迪纳·阿托拉·诺尔斯(Approdinna Attora Knolls)附近的坦布林湖(lake tamblyn)。湖底宽敞平坦,盐晶反射着阳光,湖中心的沙岛上,有不错的植被。</p> <p class="ql-block">泰德·科尔森(Ted Colson),南澳牧民、拓荒者,被公认为是首位穿越辛普森沙漠的欧洲血统人士。他根据塞西尔·麦迪根(Cecil Madigan)于1929年进行的空中侦察,证实该沙漠由众多平行的沙丘组成,没有永久水源的迹象。1936年5月,在经历了一个雨季的充沛降雨后,科尔森选择尝试从西向东穿越沙漠。5月26日,他与一位原住民同伴埃林加·彼得(Eringa Peter)用五头骆驼,携带两个月的补给、指南针和地图,从距血溪(Bloods Creek )85公里的埃廷甘巴山(Mount Etingamba)出发。他们沿着北纬26度线向正东方向行进。面对着200多公里的未知区域,越过无数沙脊,到达这个干枯的盐湖。科尔森以他的学校校长约翰·坦布林(John Tamblyn)的名字命名它为“坦布林湖”。在我们今日车轮碾压的盐壳下,仍能听见1936年骆驼蹄铁叩击大地的回响。</p><p class="ql-block">科尔森继续前行,经珀佩尔角于6月11日抵达伯兹维尔,三天后启程返回。经过35天、约885公里公里的旅程,他们于1936年6月29日返回血溪。</p> 沙丘 南-东南风如同无形的雕塑家,以螺旋状气流为刻刀,将古河道的冲积物雕琢成1100多道平行沙脊。这些凝固的红色波浪,既是澳大利亚内陆最壮观的线性景观,也是四驱车手们永恒的朝圣之地。 辛普森沙漠的平行沙脊让一代又一代的澳大利亚人既感到威胁,又非常着迷。先驱的探索,地质勘探和石油探测线路,让近代的四驱车穿越变得容易。线路中的好多地方,仍然留有当年探测的标志。 沙漠的1000多个沙丘,由西往东的坡度较为平缓,斜坡仅为10-20°。但是我们从东向西行的背坡侧陡峭得多,倾斜度为34-38°之间。每一次冲刺,都是很具刺激性的对四驱车的挑战。 <p class="ql-block">无尽的沙海和一道道沙脊让我们像穿越沙漠中巨大的红色褶皱,一路无人,无尽的上坡下坡,仿佛就是我们的整个世界。有时竟感觉这不是在翻越波涛,而是困在了原地,任由波涛在我们车下滑过。</p> 走进辛普森才能理解,征服辛普森的沙丘从来不是简单的越野,而是一场与大地对话的仪式——每个陡坡都是沙漠设下的谜题,每次冲刺都是我们献上的礼赞。 <p class="ql-block">大漠终于把我们的车了颠出了状况--减震器坏了。好在另一辆车有个备用,虽不完全般配,但也暂时解决了问题。在这片没有维修店的红色海洋里,每颗备用螺丝都是同伴的生命线。</p> <p class="ql-block">法国线,是一条双向行驶线。但是,狭窄的线路在绝大多数的路段都只允许一辆车通过。来往车辆除了悬挂沙丘旗,还必须有高频率的10频道对讲机联系,以确定错车地点。</p> 但是,碰到没有对讲机,而速度又很快的摩托车,特别是在沙丘顶部的位置,那些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如同不守礼仪的闯入者,在沙丘顶端划出危险的交叉线。 阿普罗迪纳·阿托拉山丘 沿着法国线,有几条往南的线路。我们追寻诺尔斯线路(Knolls Track)南行,来到辛普森沙漠中一个独特的地型的地方,这里有稀有和脆弱的露出地面的石灰石。按地质特征,这里被命名为阿普罗迪纳·阿托拉·诺尔斯(Approdinna Attora Knolls)。 这些裸露的石灰石岩层如同沙漠的骨骼,在距今约两亿年前的海床沉积中形成,如今在风蚀作用下刺破沙丘表面,成为澳大利亚最稀有的地貌之一。旅行者沿指定路线行走——这是对自然馈赠最基本的敬畏。绕着地球的旅途中我们也逐渐理解:真正的探险精神不在于征服,而在于以谦卑之心解读大地的密码。 1886年1月11日,地质学家大卫·林赛(David Lindsay)在原住民向导的带领下,在寻找第九口米基里井(Mikiri Wells)时偶然发现了这群白色沙丘。这些由石膏质构成的石灰岩柱,在夕阳下会折射出珍珠母贝般的光泽,与周围红色沙丘形成强烈视觉冲击。林赛的探险日志记载:当白色丘陵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整个探险队都误认为看到了海市蜃楼。这位先驱者距离完成首次穿越仅差三天行程,却因补给不足被迫折返,使科尔森得以在1936年获得穿越者的桂冠。 <br> WAA线路 我们的车队在Knolls交际处南行,再向西,进入与法国线平行的WAA线路。 <p class="ql-block">“WAA”指的是西澳大利亚航空公司(Western Australian Airways)。这是一条为西澳大利亚航空公司修建的地质勘测路线,用于辅助其航线规划。WAA线现已成为该地区一条热门的四驱车路线。</p> <p class="ql-block">和法国线相比,WAA线是一条风景更为优美的小径,以柔软的双峰沙丘和蜿蜒的蛇形路段著称,有着绝佳的沙漠风光。</p> WAA线以技术性较强的双峰沙丘为特色,这些经过岁月雕琢的沙脊,要求驾驶者精准控制油门与转向。由于路线难度较高,车辆流量远少于法国线,使得这片区域更显静谧,为寻求不同沙漠体验的经验丰富的四驱车驾驶员提供了一条更安静、更具挑战性的路线。 在我们到达尔豪西泉的最后一天,8月14日,我们从WAA线进入钻井路 (Rig Road)北行,汇入法国线。 钻井路 <p class="ql-block">钻井路 (Rig Road) ,原是20世纪60年代初石油勘探期间用于油井之间运输重型钻井和土方设备的一条线路。由于不曾发现能够值得经济开采的石油,道路也被遗弃,自那时起就没有被维护过。但是,每个季节都有四轮驱动车辆从这里通行,加上近年来的强降雨,这条路开始出现严重的侵蚀迹象。</p> <p class="ql-block">为了钻井设备的运输,钻井路曾经用粘土封顶压实,比法国线平缓,也更容易行驶。我们的车速在这段路上快了不少。</p> 在莫卡里停机场( Mokari Airstrip)的旧油井旁,躺着一座孤坟,墓碑上记录着,这座坟墓属于雅罗斯拉夫·佩卡内克(Jaroslav Pecanek),又称佩克先生(Mr Peck)。 <p class="ql-block">佩克先生在1960年从捷克斯洛伐克移民澳大利亚,接管了澳洲内陆小镇乌德纳达塔(Oodnadatta)的杂货店,并最终将业务扩展到几乎拥有该镇所有的房产和企业,在这个内陆小镇建立了他的商业帝国,为当地社区提供商品和服务。作为该地区重要的供应商,他为加油站业主、原住民社区、石油钻井工人、牧场工人和公路列车(road train)司机提供必需品和服务。他于1988年7月15日去世,埋葬于此。</p><p class="ql-block">他并不孤单。沙漠里来往的人们,会专门来到这里,缅怀和纪念他在20世纪60年代为石油勘探工作提供物资方面所发挥的作用。</p> 我们在旺加交汇点(Wonga Junction)从钻井路转向西行,回到法国线。 普尔尼钻井 南澳大利亚州最北部,与昆士兰和北领地接壤的蒙加-瑟里-辛普森沙漠国家公园(Munga-Thirri–Simpson Desert National Park),占地36000平方公里,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国家公园。它的面积是美国卡卡杜国家公园的两倍,是黄石国家公园的四倍。 紧挨蒙加-瑟里-辛普森沙漠国家公园,是在它西边的维吉拉国家公园(Witjira National Park)。它的面积仅为7700平方公里。这是一个以泉水著名的沙漠公园。 <p class="ql-block">在澳大利亚岩层上,覆盖着不透水层。澳洲东北部多雨,形成受水区,地下水流以每年11~16米的速度流向西南部少雨地区。承压水透过天然泉眼或钻井等涌出地表,这就是澳洲的大自流盆地(Great Artesian Basin)。它是世界上最大、最深的自流盆地,面积超过170万平方公里。测量的水温在30到100°C之间。该盆地为澳大利亚内陆大部分地区提供淡水的唯一来源,澳大利亚的畜牧业发展也得益于这种得天独厚的地形。</p> 维吉拉国家公园就是一个以泉水著名的沙漠公园,它的120多个土堆泉,成为点缀沙漠的绿色串珠。 普尔尼钻孔(Purni Bore),是一个偶然因素形成的深层自流井。 1963年,作为佩迪尔卡盆地石油勘探的一部分,法国石油公司(French Petroleum Company,现为道达尔公司)钻探了普尔尼1号井,进行地层测试,深度达1880米。它打通了自流盆地的水源,水从钻孔中涌出。 法国石油公司对自流井加盖密封。但是,井口腐蚀,水以每秒18升的速度流出。一个人工湖很快便形成了。石油公司在20世纪80年代结束勘探后,钻孔被放任自流。 随着自流水,各种色彩鲜艳的矿物质从溶液中沉淀出来。这些沉积物至今仍清晰可见,在湖底绘制出抽象派的画作。<br> <p class="ql-block">由于大量的水从大自流盆地流出,普尔尼钻孔甚至影响了70多公里外达尔豪西泉的水流。1987年,为了保护水资源,钻孔被加盖。但为了保持这里已形成的绿地和动物生态,保持了一定的水流量。这虽然减少了湖泊的面积,但却一直保持着充足的水流,足以维持依赖这一永久水源的野生动物的生存。</p> 今天的普尔尼钻孔,成了沙漠旅行的一个景点。 <p class="ql-block">从孔头流出的水的温度是85°C——接近沸点!它被冷却输送到为沙漠中的行人们建立的水塔中。人们可以用这里的天然热水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我们没有在此停留洗澡,盼望着早点到达不远处的<span style="color:rgb(39, 45, 52);">达尔豪西泉,在那里的温泉中,我们可以放纵地游泳戏耍。</span></p> 这片水域成为沙漠动物的生命方舟。在干旱地区,当季节性水坑干涸时,永久性水坑承担了生命维持之责。这个人工湖是本地野生动物的天堂,许多鸟类的栖息地。 跟随丁狗的脚印,我们终于追踪到它。 <p class="ql-block">丁狗(dingo),是澳洲野狗。它们大约在4000年前由东南亚人引入澳大利亚大陆。数千年来,澳洲野狗已深深融入澳大利亚生态系统,与本土动植物共同进化,它被认为是澳大利亚本土物种。辛普森沙漠中的丁狗,是至关重要的顶级捕食者,它们有效的调节其它动物的种群数量,维持生态系统的平衡。</p> <p class="ql-block">我们在前方,也曾与鸸鹋<span style="font-size:18px;">(emu,Dromaius novaehollandiae)</span>有过很好的相会。鸸鹋,澳洲国徽上象征着这个国家的标志性的本土动物,不仅是这片大陆特有的不会飞的鸟类,更是国家精神的具象化载体——其无法后退的生理特性,恰如澳大利亚这个国家勇往直前的民族品格。在土著传说中,鸸鹋是创世时期的信使;现代则被赋予逆境中坚韧前行的隐喻。这种体型仅次于鸵鸟的世界第二大活鸟(成年个体可达1.9米),凭借其强健的双腿和惊人的耐力,成为澳大利亚内陆生态系统的关键物种。</p> <p class="ql-block">与生长在更潮地区的植物相比,沙漠地区的植物通常更小、更木质、更稀疏。暗淡的灰绿色<span style="color:rgb(0, 0, 0);">沙原</span>金合欢(Mulga Acacia ramulosa),俗称<span style="color:rgb(0, 0, 0);">穆尔加树(Horse Mulga)</span>在附近的沙丘斜坡上发现,它们很少长到6米以上,但它们的树冠可以蔓延到6米以上。通过大面积覆盖,用它们许多的茎使更多的水从不频繁的低降雨中引流到其根部。</p> 红木加溪 <p class="ql-block">红木加溪(Red Mulga Creek)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这条从天而降的银丝带立即点燃了我们的欢呼——在这片被沙丘统治的红色王国里,任何水体都是奇迹的象征。</p> 红木加溪(Red Mulga Creek)以其咸水溪流和奇特的岩层而闻名。它的名字来源于一种奇特而罕见的红木加树(Red Mulga,Acacia cyperophylla),这是一种生长在这个地区的树木,其特征是独特的红色木屑状树皮。 <p class="ql-block">红木加(Red Mulga),学名红木金合欢(Acacia cyperophylla),它最明显的特征是独特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红褐色树干上被称为“迷你奇”(Miniritchie)的</span>卷曲成螺旋状像的树皮。“Miniritchie”来自澳大利亚原住民语言,用来形容这种“卷曲小丝带状”的树皮。</p> <p class="ql-block">溪流切割出的侵蚀洼地如同打开的地质年表,暴露出辛普森沙漠最古老的秘密:中生代恐龙时代的沉积岩层与第四纪风成砂岩在此重叠;局部露出的砾石滩则诉说着远古河道的作用。与周围单调的沙海不同,这里每块裸露的岩层都是地球写给现代探险者的密码信——当手指抚过砂岩上的波痕纹路,仿佛能触摸到两亿年前浅海的潮汐。</p> 达尔豪西泉 <p class="ql-block">8月14日下午2点,我们到达<span style="font-size:18px;">南澳大利亚州维吉拉国家公园的</span>达尔豪西泉(Dalhousie Springs),这是一组60多个天然自流泉孔组成天然自流泉。它们就像一朵巨大的倒置的淋浴玫瑰,将大自流盆地的水通过这些被称为丘状泉的孔洞喷涌而出。</p> <p class="ql-block">达尔豪西温泉的水温为34-38摄氏度,在14米深的碧蓝水潭中形成完美的热力循环。温泉旁有人们留下的一些泳池泡沫棒,此刻正载着我们在38℃的泉水中轻轻摇晃;不少的小鱼轻轻啃食着我们肌肤裸露的部位以示欢迎;仿佛整个辛普森沙漠都在用温暖的水波为我们庆功。</p> 在经历了五天没有淋浴、只能用湿巾擦拭的痛苦之后,跳进达尔豪西泉简直是一次神奇的体验。达尔豪西泉成了我们辛普森沙漠由东往西穿越之旅的完美收尾。 清早,漂浮着热气的水面 <p class="ql-block">达尔豪西泉附近有几条步道,带给我们另一场感官盛宴:沿着螺旋小径登上观景丘,维吉拉国家公园的360度全景如同展开的沙漠画卷。</p> <p class="ql-block">璀璨的晚霞,庆祝着我们结束在法国线3天的旅程,和我们用5天时间从东往西穿越了辛普森沙漠!当最后一道阳光穿过红木加树梢,我们终于读懂了大自流盆地的馈赠——这些持续喷涌千万年的泉水,既是地质运动的见证者,也是现代探险者的终点站。</p><p class="ql-block">明天,我们将往北进入北领地,带着这份温热的记忆,由西向东返回伯兹维尔,完成对辛普森沙漠的闭环朝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