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翻开相册,看到女儿小时候的模样,再结合孙女的动态样貌,回忆的闸门打开,躺在床上,想起我的童年来。</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候爱哭,不知道是身体疾病还是心理原因,我都能记得我爱哭。每次妈妈出门不带我,我就会哭,这时,奶奶就会用黑糖(红糖,区分于白糖)哄我。那只装着黑糖的瓶子是一个四方黑色瓶子,盖子是圆形棕色(应该是生锈)的。黑糖倒在瓶盖上,我用舌头舔着吃,耳畔响起奶奶的唠叨:“张家的门风,女子都爱bie吃嘴。”稍大一点我问过奶奶才知道我老姑和我姑的故事。的确馋嘴是我们张姓女儿的共同点,难怪奶奶会有这句口头禅呢。</p> <p class="ql-block">小女儿小时候和如今的大孙女和小孙女在某个神态形体上极像。</p> <p class="ql-block"> 不知道几岁,我能记得我爱哭。我舅家爷(外公)来我家,我哭的时候,他把我架在脖子上,哄我开心,我还一直哭,他就会说:“这娃要人的瓤子呢!”现在想想我可能特别闹人,难缠,让大人头疼,所以舅爷才会那样说。我舅爷身材高大,为人忠厚,不爱说话。我去舅爷家,跟着他去菜园子,吃过一种菜瓜,味道像黄瓜,长相是黄瓜的n倍。后来我舅爷突然离世,那时候妈妈常常抱怨,说是舅爷死于一碗面。现在想想,我舅爷应该是死于急性心梗。舅爷刚吃完有矛盾的舅舅(养子)送来的一碗面,接着大便,就去世了。那时候医学知识还不普及,人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就会产生其他怀疑。</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我比妹妹大七岁,比弟弟大十岁,年龄差距大。所以,每年过完年,妈妈带着弟弟妹妹去蒲城舅爷家,总是不带我和哥哥。我们兄妹俩和爷爷奶奶一起要过一个漫长的季节(最少有一个月吧)。那时候交通不便,去一趟一百多的地方不易,所以妈妈稍微长住舅爷家(方言叫熬娘家)也很正常。她去的时候,应该是正月十五前后去的,我不大记得了。总之去时我还穿的棉袄棉裤,二月份天气热了,我没夹衣服衣服(相当于现在的毛衣)。奶奶年纪大了,我就把我的棉裤拆了,把裤套(棉絮)取出来,再把裤子缝上。裤子短了,我从木柜里拿出一卷粗布剪一块给我弥上(接上)。这卷布妈妈从搓捻子到纺线、经线、织成布,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呢!她一卷布多少米够做多少衣服是有安排的。我给她剪下一节就影响她的大工程,所以妈妈从娘家回来就会对我一顿嗔怪,我也从中能体会到妈妈是既喜又忧的。</p> <p class="ql-block"> 这些散落在童年的记忆碎片,如今都成为温暖的光,童年的风,好像还吹在耳边。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现这种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暖,它早已沉淀成我人生行囊里最珍贵的宝藏,纯粹而香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