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昨天如约去七十年前老同学付雅芬家小聚。我们是小学同班,初中同校的老闺蜜了。不仅如此,她爱人还曾是我外甥女、我家先生的老领导。可我们又有快十年未见了。想见是必然的。当然微信联系从未断。</p><p class="ql-block">还记得我知道她消息是84年6、7月份。那时我们已失联十几年。</p><p class="ql-block">84年6月我从三中专教导处被借调到朝阳区招生办,负责自考报名工作。那是非常琐碎又枯燥的工作。整天面对的是报名单、准考证、一堆又一堆的试卷、纸张。不识数的我天天查数。那时没有电脑、也没有计算机,更没有打印机。全部是手工填写。需要的人,就是手脚麻利,字写得拿得出手。在这枯燥的工作中,我却有了意外收获。</p><p class="ql-block">那天一汽对口负责的人带着一堆报名材料,约有上百份。负责接待的人是我,主要是为报名人士填写准考证。</p><p class="ql-block">这批被文革耽误的学子,虽然年过30,甚至有更大年龄的,他们有家有孩子,在各个工作岗位上也都是栋梁之才了,但他们提高学识的渴望却那么强烈。他们要把在文革中失去的学习机会、时间抢回来。</p><p class="ql-block">我不认识报名人,照片对不上。一汽负责报名的同志把照片一张张拿出来,对照报名表,我俩填准考证、贴照片,这是要和本人一一对上的,不能出一点差错,是一份很细致的活。我负责填写准考证上的文字部分,一汽人负责贴照片。填写中我突然着到了付雅芬的名字,好熟悉呀,这不是我的老同学吗?太让我兴奋了。可时间不允许我闲聊,默默记下了汽车厂、福利处几个字。因为这个,后来我更注意报名者的名字了。在若干的报名者中,还看到了长师同学岳敏的名字。单位却没记住。大多数都是单位集体报名,很少有本人亲自来报名的。见不到老同学当然是心中的遗憾,多少知道点消息,还是多了些兴奋点。</p><p class="ql-block">那段时间的工作很苦、很累、压力也特别大。经常加班到深夜,考试前,因为试卷保密,装试卷的时候我们到空军部队招待所,全封闭式管理我们这些工作人员。</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和雅芬终于联系上了,吴文涛(初中同学)还骑摩托车去物资学校接我,带我去雅芬家和同学聚会,那次我记得还有小学同学马淑芬。</p><p class="ql-block">再后来我们见面也多了些,参加了雅芬女儿别开生面的婚礼,婚礼见到了许多小学、初中的同学,那婚礼也成了我们同学间的一次不小的聚会。</p><p class="ql-block">退休后一段时间常来往,相互交叉熟悉的人很多。她爱人虽然身居高位却特平易近人,和他在一起没有压迫感,更无恐惧心。他们来过我家,我们亦去过她家,我们一块打麻将,一起回忆,一起喝酒、吃饭,特别愉快。</p><p class="ql-block">再后来他们成了候鸟,经常出去旅游,洗温泉,再加上三年疫情,一晃又快十年没见了。雅芬提议同学聚聚,可考虑近期聚会多,北雁南飞也临近了,说咱们先聚聚,明年再组织同学聚,我欣然!</p><p class="ql-block">我也好奇,我怎么记得好多事?昨晚睡不着,想一想,我想一定是我把每一天都当成了最后一天,一天发生的事,晚上过电影,白天讲给人听,生怕忘记什么。记了许多本不该记的小事。</p><p class="ql-block">其实我们都是小人物,这个世界也许留不下我们的名字,我们自己如果都不忆起,你还想被别人记得吗?</p> <p class="ql-block">多亲密的一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