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兴平爱情故事（107）一段埋藏了30年的“暗恋”变成了天真的“笑话”

秦龙无悔

文：李小军 图：AI生成

1989年的兴平，西大街的梧桐叶落满青石路时，李小燕总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走在上学队伍的最前头。她梳着齐耳短发，发梢沾着晨光，校服领口的纽扣永远扣得严丝合缝——那是她父母教的规矩，做人要端正，行事要磊落。

李小金总在不远处跟着。他的裤脚沾着泥点，是早上帮邻居拉煤车蹭的；手里攥着的馒头缺了个角，是家里弟妹多，他故意省下来的。每次小燕回头跟同学说笑，他都赶紧缩到梧桐树后，连呼吸都放轻。他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苔藓，而小燕是窗台上的月季，连多看一眼都算僭越。有次小燕的橡皮滚到他脚边，他捡起来时指尖碰到她的手，烫得像被炉火燎了，慌慌张张塞回去，连句“谢谢”都没敢等就跑了。

后来小燕考上了外地的师范，临走那天在汽车站，小金躲在电线杆后看她。她穿着新做的碎花衬衫，父亲帮她拎着行李箱，母亲拉着她的手反复叮嘱。小金兜里揣着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好好学习”，却始终没敢递出去。汽车开动时，小燕朝窗外挥了挥手，他看着那只手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才蹲在地上，把笔记本攥得皱成一团。

这一错过，就是三十年。

2019年的春天，兴平开了家怀旧主题的面馆，同学群里有人组织聚会。小金犹豫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去了。推开门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小燕——她还是齐耳短发，只是发梢染了点棕黄，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正笑着跟同学说话，眼角的细纹里都藏着温和。“小金？”小燕先认出了他，起身时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你怎么也来了？”

那天他们聊到很晚。小金才知道，小燕毕业后回了兴平，在市一中当老师，后来嫁给了同校的语文老师，有个女儿今年都上大学了；而他，毕业后进了机械厂，二十岁那年奉子成婚，妻子是邻村的姑娘，日子过得不咸不淡，两个人除了孩子，几乎没什么话可说。

“其实当年……”小燕喝了口茶，手指摩挲着杯沿，“我还找过你，想借你的数学笔记，结果你总躲着我。”小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心事，原来那些年的躲闪，竟错过了这么多。

从那天起，他们开始频繁联系。小燕会跟他说学校里的趣事，说女儿在外地的生活；小金会跟她讲机械厂的老同事，讲自己偷偷学画画的事——那是他年轻时的梦想，被婚姻和生计压了三十年。有次小燕说想买盆绿萝，小金第二天一早就扛着两盆去了她学校，看着她把绿萝摆在办公桌上，阳光洒在她头发上，他忽然觉得，这三十年的空白，好像要被填满了。

“我离婚了。”某天晚上，小金在微信上给小燕发了这句话，手指抖得厉害。他跟妻子摊牌时，妻子哭着问他是不是疯了，他没解释，只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机械厂的老宿舍。他想，这次不能再错过了，就算小燕已经结婚，就算他们只能做朋友，他也想离她近一点。

小燕的回复来得很快：“你怎么这么傻？”

那之后，他们见面更勤了。有时在面馆，有时在护城河的边上，小燕会带他去吃她小时候常吃的甑糕，会陪他去看他画的画。小金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回了当年那个跟在小燕身后的少年，只是这一次，他终于敢抬头，敢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了。可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那天小金约小燕去看新开的画展，发了三条微信都没回。他打电话，提示关机。他去她学校，保安说她请假了；去她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他问同学，同学说小燕好像跟丈夫去外地看女儿了；他去她常去的书店，去她喜欢的花店，连她之前提过的绿萝店都去了，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找到。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宿舍里堆着他给小燕画的画，有她在学校门口的样子，有她吃甑糕的样子，还有她笑着的样子。他把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却再也没等来她的消息。有次他在护城河边上走，看到一个跟小燕穿一样针织衫的女人，追上去一看，却不是她。风吹过水面，带着凉意，他忽然蹲在地上，像三十年前在汽车站那样，哭了起来。

后来有人跟他说，小燕的丈夫知道了他们的事，发了很大的火，小燕为了家庭，只能跟他断了联系。小金没去问，也没再找。他把那些画收进箱子里，锁在床底下，每天照旧去机械厂上班，只是话更少了，烟抽得更勤了。

有次他路过市一中，看到校门口的宣传栏里贴着小燕的照片——她评上了优秀教师，还是笑着的样子，眼角的细纹依旧温和。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上课铃响，学生们涌进校园，他才慢慢转身离开。

秋风又起，西大街的梧桐叶又落满了青石路。小金走在落叶上，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想起1989年的那个秋天，想起小燕滚到他脚边的橡皮，想起自己没敢递出去的笔记本，想起2019年春天她那句“你怎么这么傻”。

原来有些爱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的不是爱上你，是我不该在你已有归宿时，还奢望填补三十年的空白；错的不是你突然离开，是我不该把那点短暂的温暖，当成了余生的希望。

现在的小金，还是一个人住在机械厂的老宿舍里。偶尔会在晚上拿出那些画，借着台灯的光看一会儿，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收回去。他知道，这段爱情，就像一场梦，醒了之后，只剩下满地的碎片，和一个解不开的谜——如果当年他没躲着她，如果他早点递出那个笔记本，如果他没在三十年后离婚，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小金在失去联系的日子里苦苦挣扎，苦苦徘徊，苦苦等待，苦苦寻找，苦苦煎熬，爱让他遍体鳞伤，原来有的爱情只是一个笑话，从此小金一蹶不振，失魂落魄，一段令人叹息的爱情成了小金心里解不开的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小金整日以泪洗面，他伤透了心。小金虽然活着，但他的心早已碎的支离破碎，他的心早已痛得痛彻心扉！只在他心中从此再无“爱情”……

本故事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