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沿着乡道往西杓山村深处走,天色阴沉,云层低垂,仿佛压着千年的尘埃。路旁立着一块棕色指示牌,上面写着“长勺之战遗址”,英文稍显生涩,却也透出几分庄重。金属杆在风中微微发凉,像一段沉默的哨兵,守着这片被时间遗忘的土地。我停下脚步,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电线杆和屋檐,忽然觉得,历史并不总在书页里,它也藏在这条通往村庄的小路上。</p> <p class="ql-block"> 西杓山村的入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红字如血,写着“西杓山村”四个大字。树影婆娑,绿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村庄轻轻裹住。几辆汽车安静地停在路边,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天空灰蒙,山峦静默,整个村子仿佛被时间按下了缓放键。我走进去,脚步不自觉地放轻——这里不是旅游景点,而是一段活着的历史,在呼吸,在低语。</p> <p class="ql-block"> 绕到石碑另一侧,黑色碑面映着斑驳树影,金色的字在微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它不张扬,却自有分量。碑前没有香火,也没有围栏,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站在那儿,忽然明白,有些纪念不需要喧嚣,就像长勺之战本身,不是靠鼓噪流传,而是靠一次冷静的判断、一场以弱胜强的智慧,被《左传》轻轻记下一笔,便千年不灭。</p> <p class="ql-block"> 正面的碑文刻得工整,像一位老学究一笔一划写下的讲义。上面记着那场发生在春秋年间的战事: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字字清晰,仿佛能听见两千七百年前的战鼓与谏言。我读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竟觉得那声音穿越时空,在林间回荡。这不只是战争记录,更是一种精神的传承——弱者如何用智慧对抗强权,小民如何以勇气叩问庙堂。</p> <p class="ql-block"> 不远处,另一块黑石静静立着,上书《曹刿论战》全文。金文在绿树掩映下熠熠生辉,像被岁月打磨过的箴言。我轻声念出:“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忽然笑了。两千多年过去,这句话竟还如此鲜活。碑前无人讲解,也无需讲解,风一吹,字就活了,曹刿的身影仿佛就在林间踱步,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一块石碑,样式不同,蓝白纹路如云似水,像是把战争的硝烟与谋略化作了抽象的诗。它不刻文字,却让人驻足良久。艺术在这里成了历史的另一种语言,无声诉说那场战役背后的冷静与张力。我蹲下身,看它投在草地上的影子,竟觉得像一面战鼓的轮廓,沉睡着,但从未死去。</p> <p class="ql-block"> 再往里走,又见一座黑色纪念碑,上书“长勺之战纪念碑”七字,金光沉稳。两根石柱撑起它的尊严,如同当年曹刿撑起鲁国的希望。树高林密,阳光碎成点点金斑洒在碑上,像无数细小的敬意。这里没有游客如织,没有商业叫卖,只有鸟鸣与风声作伴。我伸手轻触碑面,凉意顺指尖蔓延——这温度,或许和当年曹刿站在战车上时,所感受到的晨风一样。</p> <p class="ql-block">另一处林中,同样的碑,同样的字,却因角度不同而显得更加肃穆。碑顶有简单的雕饰,像是战旗的抽象形态,又像是一道升起的号令。树叶在头顶摩挲,仿佛在复述那三通鼓声。我闭眼,听见自己心跳与鼓点重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原来,真正的历史从不遥远,它藏在每一次抉择的瞬间,藏在每一次面对强敌时的冷静呼吸里。</p> <p class="ql-block"> 最后一座纪念碑立在林深处,两侧石柱如卫士,四周草木葱茏。它不像在炫耀什么,而像一位老者,静静坐着,等你来听一段旧事。我坐在碑旁的石阶上,看光影移动,听风穿林。两千七百年前,曹刿说:“忠之属也,可以一战。”今天,这片土地仍在用它的沉默回答:有些信念,从未过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长勺之战没有恢弘的战场遗迹,没有残甲断戈,但它留下了最珍贵的东西——一个关于智慧、勇气与民本的寓言。在这片宁静的山村,在每一块碑、每一片叶、每一缕风里,我听见了历史的回音:不是胜利的欢呼,而是一声沉静的“可以一战”。</p> <p class="ql-block">话说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长勺,杓山这两个名字,历史上因其《左传》庄公十年,既公元前684年《曹刿论战》“公与之乘,战于长勺。一鼓作气,彼竭我盈”的长勺之战而举世闻名。</p><p class="ql-block">以至于后世很多人,误认为,长勺得名于杓山,杓山就是长勺。<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首先杓山确实,是一座大山,它位于今天的济南市莱芜区苗山镇西北部杓山地区。</span></p><p class="ql-block">其北侧是今天的济南市莱芜区苗山镇东、西杓山村,西侧是苗山镇漫道村,南侧是苗山镇杓山前村,东侧是苗山镇兰子村。</p><p class="ql-block">康熙《莱芜县志》载:“杓山,在县东北六十里。”<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光绪《莱芜乡土志》载:“勺山,在县东北六十里勺山保,状如勺。”历史上莱芜境内的杓山、勺山、韶山指的是同一座山,既杓山。</span></p><p class="ql-block">杓山海拔501.8米,东西走向,由东峰旋风顶,中峰玉皇顶,西峰勺山寨组成,</p><p class="ql-block">杓山虽然叫杓山,其实并不是把每个方向看的时候都像勺子,只有现在今济南市莱芜区东杓山村,西杓山村远看,才像一把倒扣的勺子。</p><p class="ql-block">其他的从东侧兰子村,南侧杓山前村,西侧漫道村,啥形状也看不出来。</p><p class="ql-block">杓山山顶,地形平坦,取材方便,易于驻扎。</p><p class="ql-block">杓山四周,壁立万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p><p class="ql-block">因此古人沿着山势,自西向东,建有城墙,形成完整的防御体系。名曰杓山寨。杓山寨其保存相对完整,至今遗址尚存。</p><p class="ql-block">关于杓山寨,一说最早是周朝初年,长勺氏所筑,因为齐鲁两国,交战不断。此地处在齐鲁古道重要边境节点上,齐鲁两国,屡次三番的战争,都要过境于此。为了保卫部落的生命财产安全,长勺氏,便在杓山山顶修筑了杓山寨。</p><p class="ql-block">二说是清末时期,咸丰,同治年间。捻军北上,四野惶恐。捻军最早是一个活跃在长江以北皖、苏、鲁、豫四省部分地区的反清农民武装势力,与太平天国同时期。捻军起义从1853年至1868年,长达十五年,捻军北上欲攻灭大清王朝时候,一路烧杀抢掠,沿途烽火狼烟不断。</p><p class="ql-block">根据《莱芜县志》以及莱芜很多村史,村碑,祖谱记载。莱芜境内的山寨,基本都是那个时候修筑的,而当年为抵御捻军过境。杓山地区众人同样修建了杓山寨。</p><p class="ql-block">其实清代咸丰年间,(清文宗自咸丰元年正月初一日(1851年2月1日)使用该年号,至咸丰十一年七月十七日(1861年8月22日)驾崩,前后共十一年。)(同治是清朝第十位、清军入关后第八位皇帝清穆宗爱新觉罗·载淳的年号,共使用十三年。自1862年1月30日开始使用,至1875年1月12日同治帝驾崩为止。)距今还是不算太遥远的,单是在杓山地区,所有家族的家谱上,村碑上,村志上,都没有任何记载来说,只能说名山寨的修筑时间,更早。</p><p class="ql-block">它最早应该是长勺氏所修筑。后世千年,每逢战乱时期,历代都有所修复。</p><p class="ql-block">杓山山阴,最早是杓山河的河道滩涂。后来农业学大寨的时候,被改造成了旱涝保收的的人造小平原。而未改造之前,杓山小学的位置,因其三面环水,古代一直有三山叩首,玉带缠身的说法。</p><p class="ql-block">那么长勺真的是因为杓山而得名吗?还真不是。</p><p class="ql-block">长勺源于官位,出自商周之际殷商遗民之一长勺氏,属于以官职称谓名称为氏。</p><p class="ql-block">西周初期,周武王克商之后,将殷商遗民六族分别拆散,其中的长勺氏被迁居于鲁国。</p><p class="ql-block">当时殷商遗民分别是:终葵氏、长勺氏、尾勺氏、陶氏、施氏、繁氏、樊氏、錆氏、饥氏、徐氏、条氏、萧氏、索氏等。</p><p class="ql-block">其中的终葵氏、陶氏、施氏、繁氏、樊氏、錆氏、饥氏划归卫国管辖,史称“殷商遗民七族”。</p><p class="ql-block">其中的长勺氏、尾勺氏、徐氏、条氏、萧氏、索氏则被划归鲁国管辖,史称“殷商遗民六族”。</p><p class="ql-block">长勺氏,本以官位为氏,原属于掌管殷商君王饮酒器具的小官吏,且擅长酿酒,其后人以先祖官职称谓为姓氏,称长勺氏。</p><p class="ql-block">其中,殷商遗民的长勺氏被迁徙至鲁国,落居之地即称长勺(今山东莱芜苗山镇杓山一带),其民一直以氏族名称为姓氏,即称长勺氏,后省文简改分衍为长氏、勺氏、宫氏,皆世代相传至今。</p><p class="ql-block">据《莱芜市文物志》载:长勺氏遗址1983年杓山村发现。长勺氏遗址有两处,一是杓山村西南300米,原杓山村学校后的高台地,二是在杓山村南约1500米长的杓山之上。前者是高台地,文化堆积层可达2.5米,主要遗物有陶鬲、陶豆、陶盘、陶罐等。后者位于杓山之阴,主要遗址与前同,两者均为商周文化遗存。上世纪70年代泰安市文物局对此做了详细考证,而且山东省文物管理局经考证后也认定此地是长勺之战遗址;《辞海》的注解也承认了这种说法</p><p class="ql-block">长勺氏遗址所在地,位于齐鲁古道的边境节点上,距离著名齐国长城第一关,青石关。仅仅十四公里。三面环水,易守难攻。整个杓山地区,东西杓山方向,它两头口小、中间略宽,古代控制住任何一头都可以难度不高、且不太费劲的阻挡来犯之敌。应该当年正是基于,这个地方,水草丰美,物产丰富,易守难攻。鲁国才把长勺氏,安排在这个地方,以此作为自己的边境。看护自己的北大门。</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长勺邑,由于殷商遗民长勺氏居此得名</span>。《春秋》庄公十年(公元前 684年):“公败齐师于长勺”,即此。故名长勺邑。</p><p class="ql-block">长勺邑,周初到春秋时期,鲁庄公在位年间,一直是鲁地。</p><p class="ql-block">(当然长勺氏,不可能只是生活在东西杓山村,包涵今天的苗山镇西部一带,甚至范围更大都是其活动区域)</p><p class="ql-block">也许历史上,总会有惊人的巧合</p><p class="ql-block">也许是人们常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p><p class="ql-block">长勺和杓山的历史关联,正解为</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杓山,因为长勺之战而闻名,这一点毋庸置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长勺并非得名于杓山,杓山也不能代表长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杓山,虽然像一把勺子,最早却是由长勺氏在此定居而命名。</span></p><p class="ql-block">长勺指的长勺氏,最早是商周时期,制造酒局的职业。</p><p class="ql-block">长山邑,是因为长勺氏在此定居而得名。</p><p class="ql-block">那么很多人还有一个疑问</p><p class="ql-block">历史上,是先有,东杓山村呢?还是西杓山村呢?</p><p class="ql-block">这个问题你看两个村的村碑上,是看不出来的</p><p class="ql-block">苗山镇东杓山村,位于莱城东北21公里,镇政府驻地西北13公里处。据村碑记载,明洪武年间庞氏由河北枣强县迁此建村。村南有山名杓山,以山名村,因址在杓山以东,故名东杓山。现在的东杓山村还包括下五里桥、小东庄、卖饭岭3个自然村。全村有陈、庞、李、刘、吕、乔、张、宋、田、赵、王、魏、苏、吴、孙、周、、闫、于、景19姓。</p><p class="ql-block">西杓山村隶属莱芜区苗山镇,莱城偏东北方向20公里,苗山镇西北12公里处。明洪武年间建村,村南有山名杓山,以山名村。因址在杓山以西,故名西杓山。全村现有耕地1176亩,325户,904口人。村中现有刘、王、乔、郇、陈、李、郭、翟、张、杨、呈、孙、邵、赵、吴15姓氏。</p><p class="ql-block">其实关于先有东杓山,还是先有西杓山,你看两个村庄的位置就能,看出来。西杓山,是确实位于杓山以西,故名西杓山。</p><p class="ql-block">东杓山,其实位于杓山以北,那么名字应该叫北杓山,杓山北,怎么也不会叫东杓山。而之所以叫东杓山,是因为它相对西杓山而言,因为在西杓山以东,所以叫东杓山。</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那么就是历史上,先有西杓山村,后有东杓山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精彩评论</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