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之旅见（8）--渝鄂篇

迷糊是境界

D31（2025.9.29）

今天的计划路线是一直沿江边国道，经过涪陵、丰都和忠县，到达万州。这几个县城都是重庆所辖区县，也都是长江边的城市，都小有名气。

出重庆不远，路过长江江心岛，桃花岛。这里一度是个休闲度假景区。因保护长江生态被关闭了，上岛的大桥也被封闭了。

风景的确不错。其实可以环保生态旅游兼顾，没必要一刀切。有些事情目标是好的，做法很简单，反而浪费了大量资源。

国道尽管是沿江的，也有在山里盘绕的，时常进到山里，换个景色也很不错。这里是蜀南，漫山竹林，成团簇拥，形成特有的蜀南竹海。

又到江边，过蔺市。很小，小到只有个镇子那么大，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其实就是个镇，只是名字叫蔺市，这还是千年古镇呢。始建于宋，当年有蔺氏大户世居于此，得名“蔺市驿”，明代开设蔺市镇，前几年归了重庆，改镇成了重庆下辖的一个街道。

长江航运往来繁忙，这是黄河没有的景象。

涪陵，对它的了解仅限于榨菜。当年有阵子涪陵榨菜很盛行，时不常的就来包榨菜拌面就饭，后来不知啥时就不怎么吃了。

道路将拐进大山，进山前的拐角已经能看到前边的丰都了。

路边农家贩卖龙眼和柚子，这机会肯定不能错过。这里是南沱，号称中国龙眼之乡，家家有桂圆树，正是采摘季节，鲜龙眼带着树枝成把卖，便宜倒是真便宜，一半以上是树枝。大柚子也便宜，两块一个，当场包开路上吃。

从宜宾开始，天气一直阴云，白天倒是基本没下雨，但没见过蓝天，晚上基本都有雨。

到达丰都，闻名遐迩的鬼城。一直好奇为什么它以鬼城自居，到底鬼在哪。

丰都鬼城文化与《封神榜》有着紧密的联系，影响力广泛的神魔小说《封神演义》里多次提及丰都，强化了其“鬼国京都”的地位，把丰都鬼城具象化。在丰都建筑里，《封神榜》中的人物和故事也有具体体现，如阎王殿、奈何桥，哼哈祠里供奉着哼哈二将，这两位神将均出自《封神演义》。据记载哼将郑伦本是商纣王的督粮官，拜度厄真人为师，能以鼻哼白气吸人魂魄；哈将陈奇则是商纣王的大将，腹内有黄气，张嘴一哈可使敌人魂魄自散。姜子牙归国封神后，封二人镇守西释山门，为哼哈二将之神。

其实这与道教有很大关系。道教是鬼城文化的根源，酆都的平都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在当地影响甚深。南朝道士陶弘景的《真诰》等道书，详尽讲述了酆都所在位置、所统六宫宫名等，初步建构起酆都的神学理论。佛教传入后，其地狱系统及“轮回报应”学说被酆都鬼城吸收，宣扬“惩恶扬善”，便有了大量如寥阳殿、十八层地狱等佛教风格的建筑。

东周时，丰都曾为巴子别都，巴蜀两族共同信仰的宗教神土伯，被认为是巴蜀鬼族的第一代鬼帝，他住在幽都，至今丰都还留有“幽都”遗迹。此外传说汉朝的阴长生、王方平两位方士在丰都平都山修道成仙，后来二人被讹传为“阴王”，即阴间之王，使丰都成为阎罗王所主宰的阴曹地府。

后来明清时期，《西游记》《聊斋志异》对丰都的阴曹地府进行了生动描绘，如《西游记》中唐太宗入阴司的情节直接指向丰都，进一步加深了人们对丰都鬼城的印象。

至今也有大量所谓灵异事件在民间传播，甚至有旅游不要轻易去丰都的说法，更加深了对鬼城气氛的渲染。

好了，我也是路过，不是怕，是没那么多时间逛，简单了解一下就成了。我们继续走……

鬼城的下一站是忠县。这里值得看看。

忠县是巴文化的主要发祥地，以“忠”文化闻名，巴蔓子刎首留城、严颜宁死不屈等故事广为流传。还涌现出甘宁、秦良玉等忠臣良将，唐代白居易、陆贽等曾在此为官。

我们要来的就是白公祠，这里是明崇祯三年（1630年），知州马易从为纪念白居易而建。修三峡大坝时，原址被没入水下。这里是后来选址复建的。

公元818年至820年，白居易任忠州刺史，在任期间爱民勤政，宽刑均赋，鼓励农桑，并留下诗篇130余首。

进园先见荷花池。池边石碑上刻有白居易的《龙昌寺荷池》。白居易当年被贬，在此看到池里荷花破败，联想到自己败谪边荒之地，有感写下《龙昌奇荷池》一诗。“冷碧新秋水，残红半破莲。从来寥落意，不似此池边。”

园中有雪白的白居易飒衣立像，身边几个石碑，分别刻有“巫峡中心郡，巴城四面春”，“穿桥迸竹不依行，恐碍行人被损伤。我去自惭遗爱少，不教君得似甘棠。”

立像边长廊，可居高临下看长江。

攀附于山上的巨大树根，若不是知道此园是后造，真的以为是年代的造物。

白园，

四贤亭。亭里有白居易、刘晏、陆贽和李吉甫的铜像。

园内还有些其它内容，我们主要是想了解白居易与此地的关系，其余未尽详探。

之后，到了万州。好几天前，吃顿正宗的万州烤鱼就是目标。今天甭管天气如何，目的必须达到。

万州不错。吃完饭已经夜幕降临，未得全貌，有条苎溪河在此汇入长江。

只能在酒店高高地看看万州夜景。

D32（2025.9.30）

晨，一层薄雾在半山漂浮。对岸工厂的浓烟与云合为一体，增加了云雾的浓度。

这里离三峡已经不远了。出门上路，直奔瞿塘峡。

先见瞿塘峡的三峡之巅，对面山上那个在云层中露出的小尖尖。天气好的话，那里可以俯瞰整个瞿塘峡。今天在三峡之巅恐怕看到的是一片云海。

三峡之巅下边，那里就是瞿塘峡的夔门。

峡谷之间夔门之处，是繁忙的航道，

进进出出来来往往都是货船客船，不停的穿梭。

过风雨廊桥上到白帝城所在的岛上。原本白帝城在半山腰。三峡工程后，水位上涨，白帝城成了个孤岛，有些古建被没入水下。现在为白帝城建了个廊桥通往岛上，就是这个风雨廊桥。部分古建也在岛上做了复建。

过廊桥迎面是诸葛亮手持羽毛扇的立像。立像身后是影背墙，墙两面分别书有前后出师表。

诸葛亮奉命西上驰援刘备时，曾在白帝城驻军演练，并在鱼复沙碛上留下了八阵图，其“抚循三军”演练阵法的地方还留有遗迹。后来刘备托孤后，诸葛亮在白帝城东瞿塘峡侧翼的关隘布设了八阵图，即“旱八阵遗址”。

因三国故事流传甚广，人们对蜀汉人物的推崇，白帝城不断被修缮和改建。明代正德年间，毁公孙述塑像，改祭祀江神、土神和马援像，嘉靖时又改祭祀刘备、诸葛亮，名为“正义祠”，后来又添加了关羽、张飞共同奉祀，白帝城的三国文化氛围愈发浓厚。

登近300台阶，到白帝城。

白帝城里白帝庙。白帝庙最初是祭奠西汉末割据四川的公孙述。明正德年间，四川巡抚林俊毁公孙述像，改祀马援等。嘉靖十二年，巡抚朱延立鉴于刘备在白帝城托孤发生在此，其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便改祀刘备、诸葛亮，并塑立雕像。后来，又添加了关羽、张飞像。

白帝庙里托孤堂。托孤堂位于白帝庙前殿，是因刘备托孤发生于此而建。东汉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失荆州兵败被杀；次年，刘备为夺回荆州，亲率大军伐吴，却在夷陵之战中惨败，退守白帝城。章武三年（223年），刘备病重，预感自己时日无多，便召丞相诸葛亮、尚书令李严等重臣，在白帝城，将太子刘禅（阿斗）托付给他们。

现堂内有21尊仿真人高度的彩色玻璃钢塑像，再现刘备托孤场景。不知从什么时候有了现在这规模。

出白帝城往渡口去，观景台上有国家地理标志，在这来一张，像不像国家地理封面。

这里是很好的取景地，前景山底江边的白房，映衬出远景夔门的险峻。

一个转角处立着潇洒的杜甫像。杜甫一生命运坎坷，生活困苦。安史之乱后，更是四处漂泊、颠沛流离，后几经辗转，经成都漂泊至奉节，先后居住过多个寓所。在奉节寓居期间，被夔州丰厚的文化和美丽的山川名胜深深地吸引，以年迈多病之身，进发出满腔的热情，创作了400多首诗歌，是其诗作的近1/3。杜甫夔州诗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上也是其巅峰时刻。被奉为“古今七律第一”的《登高》就是在这里写下的。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乘舟过江，未闻猿声。对面是景区的另一部分，主要有江峡文化馆，赤甲楼炮台，老关庙，三峡之巅等。

江峡文化馆原为夔门古象馆。1990年9月，当地村民偶然发现古象化石，后在此建立了古象馆。后经改造，改为江峡文化馆。内容还是以象的进化衍变为主要内容。

文化馆后是老关庙遗址，遗址旁现有一道观。

其实在此前，白帝城在脑海里最多的印象不是前面所见的那些，而是众人皆知的李白的《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几乎所有人在此都在念叨这几句，这首诗真的是人人皆知。而关于白帝城其它的故事，知道的倒真是寥寥无几。

历史上，许多文人都来过白帝城，并在此写下朽诗作。除了李白的《早发白帝城》，杜甫不仅有《登高》，还有《上白帝城》《上白帝城二首》《白帝城最高楼》等。刘禹锡也写下“白帝城头春草生，白盐山下蜀江清。南人上来歌一曲，北人莫上动乡情”等诗句。白居易夜宿白帝城时有感，写下了“瞿塘峡口水烟低，白帝城头月向西。唱到竹枝声咽处，寒猿暗鸟一时啼”。陈子昂旅居白帝城所见所闻和对人生感慨的《白帝城怀古》，“日落沧江晚，停桡问土风。城临巴子国，台没汉王宫”。苏轼为母亲守孝完毕，同苏洵、苏辙一起经水路出三峡赴京师，途经白帝城时写下《白帝庙》。陆游在此写下《夜登白帝城楼怀少陵先生》，表达对杜甫的缅怀之情。如此众多诗人的名句，使白帝城有诗城之誉。

现在没猿了，倒是有猴，野生猕猴。在山间路上蹲坐在树林里攀爬。有工作人员用弹弓吓唬它们，避免与人过近接触，避免造成伤害。

赤甲楼炮台。所处位置为古炮台遗址，在此基础上复建两门铁炮。这曾是宋元战争时期的重要军事防御地点，夔门天险使其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据考古发掘的南宋时期兵器埋藏坑，其中包含铁火炮，可见火炮已成为当时城防常规武器。这是不是意味着宋朝时已进入热兵器时期。

现在炮台成了猕猴的聚集地。

在炮台看夔门天险，的确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要知道，三峡工程没上马之前，水位没这么高，夔门底部两侧都有向内的斜坡，使得河道缩窄，显得更加险要。

从这里可以登上三峡之巅，就是一开始看到的那个山顶小尖尖。那里海拔1380，与这里海拔高差达1100多。登上之巅可以居高一览瞿塘峡全貌。今天天阴云密，观赏效果不佳，也有些犯懒。

离开瞿塘峡，往秭归县。这里是王昭君和屈原的故乡。没想到这俩还是老乡呢。

往县城方向走G348，一路风景无限

民居风格很特别，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特别入画。

过一处峡谷，景色不输瞿塘峡，以为是西陵峡。过难得一遇的一观景台得知，这是牛肝马肺峡。这名字好怪，很好玩，景是真不错。

进入秭归县城，一个三峡水库畔的小山城。说起“秭归”这个名字，还跟屈原有关系呢。

“秭归”其名来源于《水经注》。屈原有个姐姐，听闻屈原被放逐，就回到故乡，劝导屈原。由此得“姊归”名。久而久之，“秭”与“姊”同音，就有了后来的秭归。

D33（2025.10.1）

昨晚有雨，入住酒店又去找饭辙，没顾上了解周边和城市情况。虽然入住的是江景房，早上才发现，不仅面对长江，还远远的面对着大坝。只是玻璃太脏，无法拍照，下到酒店对面的公园，可以看到全景的大坝，就是太远了吧

对面公园的地下部分是移民展览馆的水下展厅，那里有三峡工程上马后被淹入水底的村庄和建筑。为了表彰移民们的无私奉献，在三峡工程相关的几个县市都有移民展览馆。

秭归县也是个山城，建筑依山而建。曾经的古城也淹入水下，现已在新址复建。

为了近距离看看大坝，找到一个大坝附近的移民自建房，付了点钱登上她家楼顶，近距离看了一眼三峡大坝芳容。

干嘛要用这种方式看大坝？为了“安全”，整个大坝正面全部用围墙上加铁网围了起来，保你踮着脚抻着脖子也看不见里面时啥样。要想看，必须购票进景区。正因为这种“安全”，应运而生了周边村民带游客看大坝的各种黄牛行为，这个自家观景台就是种模式。

的确很清晰，的确是全景。就是今天阴雨蒙蒙，效果不太好。

三峡大坝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利枢纽工程，拦河大坝为混凝土重力坝，全长2309米，坝顶高程185米，正常蓄水位175米，总库容393亿立方米，防洪库容221.5亿立方米。水电站安装有34台水轮发电机组，总装机容量为2250万千瓦，年均发电量882亿千瓦时。

这是中间的泄洪口。

最右边是个单独河道，那里是船闸，航运客货船都走船闸通行。下游方向是五级船闸，可以将水位落差分级减小，船像爬楼梯一样一级级升高或降低过坝。船闸可通过5万吨级船队，升船机可快速通过3000吨级的客货轮。

观景台农户提供了一个去看大坝北面闸口的路线。按她的指点，绕道十几公里跑到了大坝北面。这里是秭归县的对面。

这里可以看到完整的大坝北面和船闸。

此时正有一艘货轮向闸口驶进。

完成三峡大坝打卡任务，向下一目标西陵峡进发。中间的巫峡因为没有临近的道路，只能放弃。

西陵峡，在宜昌市内，很难见到真容，据说只能坐船观赏。N多游客中心，搞不清哪个是真的。只卖套票，都是血淋淋的价格。雨天坐船还浓雾弥漫未必看得见价格贼狠，几个因素一结合，直接放弃。

回程遇一停车场，一进去就被告知停车收费。好的，知道啦。

这里只能拍到西陵峡峡口。的确效果不好，没上船还是对的。就这样凑合吧。以后找机会坐船从重庆走水路，到时再慢慢看吧。

葛洲坝大坝也在宜昌市内。它是长江上第一座大型水电站，被誉为“万里长江第一坝”。大坝全长2595米，最大坝高47米，坝型为闸坝，总库容15.8亿立方米，设计蓄水位高程66米，校核洪水位高程67米。电站装机容量271.5万千瓦，年均发电量高达140亿千瓦时。电站以500千伏和220千伏输电线路并入华中电网，并通过500千伏直流输电线路向上海输电120万千瓦。

这是大坝背面。

葛洲坝航运设置了3座单级船闸，其中一号船闸是世界上同类型机构中最大的，可通行12000吨大型船队，三座船闸的单向年通过能力为5000万吨。这是船闸部分。

等待过闸的货轮

今天的最后一站是荆州。一座很有名的古城。当然现在已经很现代了，只保留了一个古城的名号和部分古城墙。

刘备大意失荆州失的就是这座古城，古称江陵城。

三国时期，“荆州”是一个地域广阔的区域，并非单指一座城，大致涵盖今湖北、湖南大部及河南、贵州部分地区。荆州古城（江陵）是当时荆州的行政中心，也是各方势力争夺的核心战略要地。

关羽镇守的荆州，便是这座江陵城。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北伐襄樊时，东吴吕蒙、陆逊趁机偷袭，最终攻占江陵，关羽兵败被杀，荆州落入东吴之手，此即“大意失荆州”的故事。

古城保留部分城墙城门。而新古城在它旁边矍然而起。

突然发现318标志出现在这里。原来早已忽略了G318全程是从上海到拉萨，而大部分认可的是从天全服务区开始才算真318。

古城标志物倒很卡通，很有意思。

天渐暗，灯渐明，离目标越来越近。这是多日来，第一个没下雨的日子，虽然还有些阴天，但愿明天天气比今天好，因为明天到武汉。大可能没功夫记录这些啰啰嗦嗦的片段，肯定热闹！

D34（2025.10.2）

从荆州到岳阳，去看岳阳楼。赶上长假，明知路堵人多，但没办法，沿江行走这是挺主要的一站，这里有四大名楼的岳阳楼，文化内涵厚重。

经历路难行停车难之后，总算到达岳阳楼景区。

长江在岳阳走了个大拐弯，在这拐弯处形成了洞庭湖。以洞庭湖南北就分了湖南湖北，就是湘鄂两省。洞庭湖是中国第二大淡水湖，就是这辽阔的湖面。

长江边洞庭湖畔的岳阳楼，中国四大名楼之一，黄鹤楼、鹳雀楼、岳阳楼、滕王阁，文人骚客聚集之地。

此为清岳阳楼的模样。还有另外的唐宋元明的几个模型，合为共称五朝楼观，是目前全球最大的青铜模型建筑群。

南极潇湘门，其名称取自范仲淹《岳阳楼记》中的“北通巫峡，南极潇湘”。牌坊中间石柱上刻有清代大书法家张照的楹联“南极潇湘千里月，北通巫峡万重山”，字迹为当代艺术大师刘海粟所书。

岳阳楼，得于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而威名远扬。“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浩浩荡荡……”。当时全背下来了，现在就记住这么多。还是因为“浩浩荡荡”读作“浩浩汤汤”。还一句最有名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错，能记住这么多，还挺佩服自己。

岳阳楼始建于东汉。因李白在诗中首称岳阳楼，后沿用至今。后经唐汉元明清及后来多次修建，渐成现在这个模样。

今天长假第二天，人巨多。登楼的人排成长队。就不凑热闹了。

园子不大，很值得逛。传说还跟吕洞宾扯上关系。据传吕洞宾三游岳阳楼，在岳阳楼上狂饮，人皆不识，即兴赋诗“朝游北越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还在墙上题下“虫二”二字。后来人们在岳阳楼右侧修建了“望仙阁”，后于清同治年间改为“三醉亭”。

以前曾经来过，那时几乎没人，逛的很惬意。这次假期人太多，只能蜻蜓点水了。

其实很希望像这些人一样，坐在树荫下，喝着茶聊着天，看着湖水消磨时光。这才是休闲的模式。可今天我们不成，下一站安排的很紧凑，因为有人在等着我们。

出园子门走过汴州街，连潇湘美食都没来及看，匆忙赶往下一站。

武汉，我不喜欢又忘不掉的地方，18岁离开故乡就来到这里，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应该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不喜欢这里的天气不喜欢这里的人不喜欢这里的许多，却唯独贪恋这里的美食。对它的情感很独特，我可以说它的任何不好，可别人说它时，却会为它辩护。也许这就是对家乡的态度。

到了武汉，时间就不属于我了。同学们早就安排好，吃啊喝啊聊啊喊啊，直到微醺欲醉声嘶力竭。

酒后饭毕，我都忘了此行来武汉干嘛，一帮人提醒我：你是来走长江的，该去长江看看了，看看现在长江的模样。

于是，一行人来到长江边，一起静静地看长江。

真心感谢兄弟姐妹们陪我们发疯，他们也许不理解我们走两河的初衷，但对我们的行为给予了最大的支持，尽可能地陪我们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刻。有兄弟为我们提前预订休住酒店，有兄弟推迟出行等我们到来，有兄弟从远方自驾过来，陪我们走完到长江入海的行程，有姐妹一言不发一直陪着我们，微笑着看我们喝酒听我们瞎侃，此时说起这些，真的感动到泪湿眼眶。今天到了武汉，感觉到了家，感觉此行已经圆满。

远处黄鹤楼的灯光亮起，仿佛在为我们的行程剪彩。

回到酒店，已经0点，只剩我俩。忍不住又去校门口转了一圈，这里有我的青春，有我的初恋，有我走向人生的脚步。

武汉是个很有个性的城市。

这里九省通衢，中国南北大通道的中心。“紧走慢走，走不出汉口”是它最典型的概述。

这里有黄鹤楼，“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这里有“汉阳造”。鸦片战争后，张之洞引进机器在汉阳建立兵工厂，仿制德国步枪，生产著名的“汉阳造”，“汉阳造”在很长时间里成了中国兵器工业的经典之作。而汉阳的工业发展由此奠定。

这里有辛亥革命开端的武昌起义，由此宣告了推翻满清统治的开端。

这里有京汉大罢工，中国工人阶级独立登上政治舞台的重要标志。

这里有农民运动讲习所，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为培养农民运动干部而创办的学校，培养了大批农民运动骨干。

这里有革命军北伐后在此成立的国民政府，开始，以汪精卫为国民政府主席，共国两党在政府中都有担任要职，推行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政策，支持工农运动发展。后汪精卫在武汉宣布与共产党决裂，发动“七一五”政变。

这里有新中国第一座长江大桥，龟蛇二山锁大江，一桥飞架大江上。

这里有太多的历史。

这里也有我的历史。这是我生活学习的地方。

（续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