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非洲四国行（1）—踏入非洲

Vivian.周

毕淑敏在《蓝色天空》中收集了旅行的33个理由，从浪漫到现实，从情感到心灵，从憧憬到生活，形形色色。我喜欢那理性又有感情的理由“用婴儿的眼睛去看世界，去理解不同的价值观，更懂得爱和珍惜”。虽然非洲在我的印象里是遥远广袤、炙热干旱、原始荒芜、动物繁多和穷困贫瘠，但也是我一直很向往去探寻和认识的地方。于是9月28日凌晨我们坐上了埃塞尔比亚航空的空客350，开始了我们津巴布韦、赞比亚、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南部非洲四国十七天的旅程。 十七天的行程，实际游玩时间是十五天。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博莱国际机场进入非洲又离开非洲，分别在津巴布韦、赞比亚、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停留了一天、半天、六天和七天半。在这篇游记里，通过记录踏入非洲的第一眼、第一餐、第一宿和跨国进出边境的各种规则，让这片被太阳深深吻过的赭红色的土地和能听得到风声呼啸、尘土飞扬、动物栖息的黄褐色的稀树草原在我的眼前逐渐清晰和真切。

飞抵南部非洲上空时是清晨时分，拉开舷窗，绚丽多彩的天际，狂野不羁的云层，11小时的飞机疲惫瞬间消失在这如梦似幻、蓝白交织、腾云驾雾的熠熠生辉中。

在埃塞俄比亚阿姆哈拉语中，亚的斯亚贝巴的意思是“新鲜的花朵”，这里是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和非洲联盟的总部所在地。空中俯瞰这座海拔2400米的非洲最高城市，作为非洲著名的大都市，高楼林立，绿意盎然，虽然有点杂乱感，但城市建设颇为壮观。

在埃塞俄比亚时间9月28日早上六点半抵达亚的斯亚贝巴博莱国际机场（Bole International Airport）。走入航站楼，明亮的黄色、绿色、蓝色组成的几何图案凸显非洲特色，也丰富了略显简朴的空间，同时不同颜色组成的导向标识线引导乘客前往各自的区域。

‌出关的队伍排得很长，边检人员表情严肃但工作效率还算快。与中国出入境不同，埃塞俄比亚的安全检查不需要检查充电宝、雨伞等，但需要全体乘客脱鞋、脱外套、解皮带。大约40分钟后我们就走在人头攒动的候机大厅了。

博莱国际机场是埃塞俄比亚首都的主要国际机场，位于东南部的博莱区，距市中心约8公里，是非洲重要的航空枢纽、非洲最大和和非洲东部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始建于1997年，经过三次扩建和整改后，银白色新航站楼成为非洲机场中最大的航站楼。中国企业承建了博莱机场的航站楼改扩建、停机坪扩建和埃航总部大楼建设等多个项目。 航站楼宽敞整洁，现代时尚，各种餐饮店、咖啡店、礼品店、服饰店、免税店玲琅满目。尽管清洁程度和服务设施与中国机场无法比拟，但已经让我耳目一新了。

博莱机场是中国公民往来非洲的主要中转站，中国是埃塞俄比亚第一大贸易伙伴、投资来源国和工程承包方，双方在经贸、文化、医疗等领域合作密切，签署了涵盖投资、科技及“一带一路”建设等多项协议。走在候机厅内，中文服务台、指示牌、广告墙，各种中国元素迎面而来，这种与中国的紧密联系让我对这个非洲国家顿时有了兴趣和好感。

走过一家人气很盛的店铺，门口一张矮方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排小杯子、几只茶壶，周围还有点缀着各种编制工艺品。另一张矮方桌周围围坐了一圈来自不同国家的顾客。以为这里也盛行广东、福建的茶道，上前用英语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在喝咖啡，有埃塞俄比亚当地的咖啡和欧洲式咖啡，才恍然想起埃塞俄比亚是咖啡的起源地。 2024年埃塞俄比亚人均年收入1937美元，但薄莱机场的物价高得出乎我的意外，还都是用美元结算。一杯中杯咖啡4美元，一瓶纯净水2美元，一袋咖啡豆都是20、30美元起步，而且咖啡的味道极其普通。这样一比较，以后我会更欣然接受悉尼机场的咖啡和水的价格了。 在博莱国际机场转机两小时后飞往津巴布韦，大约五个小时后下机的乘客就挤满了津巴布韦维多利亚瀑布城机场狭小的卫生检疫通道了。从北京飞到津巴布韦，一夜之间我们就年轻了六个小时。 维多利亚瀑布城机场（Victoria Falls Airport）位于赞比西河中游，距离维多利亚瀑布景区约半小时车程，主要为维多利亚瀑布旅游区服务，同时也是津巴布韦重要的航空口岸。始建于1966年，2017年中国援建完成了首期扩建工程。完成卫生检疫就可以看到航站楼一楼的全貌了。 等待行李的时候很忐忑，担心两个行李是否安全在埃塞俄比亚转机，因为在首都机场值机时候第一次收到可以写行李个人信息的标签牌，可见博莱机场行李丢失问题还是不少的。很庆幸，虽然等待行李的时间比较长，但全团所有人员都完好无损地拿到了行李。 到达大厅内有个巨大的石头雕塑，在不大的空间内更是一个庞然大物。没看到介绍牌也忘记问导游了，应该是与津巴布韦石头城相关的传统文化雕塑。大津巴布韦遗址的建筑和雕刻均使用当地花岗岩与黑曜石工具，而这个雕塑采用皂石制成，以皂石鸟为主题，这种雕刻形式源自15世纪绍纳文明的传统，在津巴布韦文化中具有特殊意义，曾是王权权威的象征。 回头仰望艳阳下的候机楼，简洁明快，波浪式的屋檐展现行云流水般的动态美感，与维多利亚瀑布城景区遥相呼应。由中国企业承建的机场扩建工程为机场扫清了交通基础设施方面的最大障碍，也促进了当地政府努力发展旅游业，为瀑布城带来了新商机。机场门口有一群身着民族服饰的当地人在载歌载舞欢迎来到瀑布城的每位游客。

坐上大巴车，开始用车轮和脚步丈量这块人类起源又历经蹂躏的神秘斑斓的大陆。这是我们在津巴布韦、赞比亚和博茨瓦纳期间乘坐的旅行大巴车，30多个座位，我们15人加上领队、导游每人可以坐一排，很宽敞舒适。

维多利亚瀑布城（Victoria Falls City）是津巴布韦一个西北边境城镇，位于赞比西河（Zambezi River）南岸，与赞比亚交界，因毗邻世界第二大瀑布维多利亚瀑布而得名。从机场到瀑布城只有半小时车程，柏油路很平整，道路两边时而黄色、时而红色的干涸土地，随着车轮声刷刷而过，和深棕色的树枝组成一幅幅大地色系画卷从眼帘飘过。

驶过只有‌一条小街的窄小破旧但热闹的瀑布城中心，荒无人烟的道路尽头就是我们今晚入住的维多利亚瀑布城大象岭度假村（Elephant Hills Resort）。

忽然看到路上的很多树枝上悬挂着一个个小草球，像一盏盏黄色的灯笼在暗淡的树丛中摇曳，原来这是鸟窝，是织巢鸟的杰作，它们使用草和其他东西编织成球状的巢穴。有着短小坚硬的圆锥形喙的织巢鸟是群居鸟类，共同筑巢，一起觅食。织巢鸟主要生活在非洲、澳大利亚和南亚，但在澳大利亚我没有见过。聪明勤劳的“建筑大师”为自己营造了安全温暖的家，也成了旷野里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维多利亚瀑布城大象岭度假村（Elephant Hills Resort）是一家很有特色的度假酒店，酒店外是荒山野岭，酒店内是洞天福地，芳草萋萋，另有一番天地，如同两个世界。

酒店提供周边多项旅游活动，如赞比西河游船、观瀑之旅、与狮漫步、大象骑行等。我们走进酒店的时候，大门口的几辆越野车即将载着一群西方游客去附近的国家公园进行野生动物游猎Safari。 融合了津巴布韦传统文化、民族元素和现代艺术的内部设计，绚烂多彩又风格独特，体现了浓郁的非洲色彩和视角，如原始森林中的一片绿洲，清新自然，粗犷中带着雅致。热情洋溢的工作人员给我们每个人一一递上热毛巾和欢迎饮品，这样的非洲让我们很惊喜。欢迎饮品是用猴面包树汁调制的饮料，稠稠的，有点甜。 酒店里有2个游泳池、2个网球场、高尔夫球场、壁球场、保龄球馆、健身房、桑拿房、水疗中心、美容美发沙龙等，服务设施和服务水准堪比国内五星级酒店。 打开房门，与门扇门外透进来的浓郁的碧绿和湛蓝撞个满怀。大地色系的房间布置与阳台外的色彩和谐呼应，悬挂式的网纱蚊帐让防蚊也变得甜蜜温馨了。领队和导游反复强调出门一定要关好阳台门，要不狒狒就会不请自来了。 度假村坐落在一座小山的山顶，可以俯瞰赞比西河（Zambezi River）河，距离维多利亚瀑布大桥(Victoria Falls Bridge)不到6公里，远处冒青烟的地方就是维多利亚瀑布。
度假村的户外就如一个植物园和小型野生动物园。各种非洲本地的树木和花草，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院子有很多高大的猴面包树，与在澳大利亚看到的像巨大棒槌状的猴面包树不同，这些粗壮的树干犹如一只只巨大的酒桶，稀疏的枝条则奋力向天空伸展。猴面包树原产于非洲大陆，主要分布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的热带稀树草原地区。果实成熟时，猴子们成群结队上树取食，因此称为猴面包树。猴面包树以独特的形态、超长寿命及多功能用途著称，被称为“生命之树”。 在维多利亚瀑布城内，有一棵屹立了1200年的猴面包树，我们大巴车经过时看到这棵被包围在一圈栏杆中间。三天后我们会在博茨瓦纳的圭塔地区看到很多很年长的猴面包树，因此也就没有在瀑布城停车欣赏了。 黑斑羚在草地上或三五成群、或奔跑追逐。慢慢走近它们，它们会驻足凝视你，不一会儿又慢条斯理地走远了。忽然间看到狒狒在树丛里跳跃，转眼就不见踪影了。抵达非洲后第一次在野外看到这么多动物，兴奋的我追着它们拍照。后来野生动物看得越来越多，就见惯不惊、习以为常了。

几头疣猪悠闲地在草地上踱来踱去，东张西望下又埋头挖土取食了。有两头疣猪始终亦步亦趋，有时候连挖土的动作都保持一致。

非洲疣猪体长0.91-1.5米，身高0.64-0.85米，体重50-150千克。雌性比雄性体重轻15%到20%。因眼部下方各长出一对大疣，因此得名。雄疣猪在吻部更长出另一对较小的疣，位于獠牙之上。在挖土取食时，这些疣可能有助于保护眼睛。一头疣猪估计累了，开始跪着吃草了，这个姿势可以让它更省力、更安全地进食。 餐厅里满满的非洲文化特色，鲜明但一点也不突兀。奢华、自然、明朗的氛围加上西式和津巴布韦当地的特色食物，让我们在南部非洲的第一段早餐时光惬意又美好。 津巴布韦侧的维多利亚瀑布是我们南部非洲行的第一个景点，我们游览了两小时后回到度假村休整片刻，大巴车又载着我们行驶在瀑布城黄昏时分红色的大地上。

津巴布韦瀑布城The-Boma-Dinner & Drum Show餐厅，又称宝马餐厅，是瀑布城的一家特色自助餐厅，装饰融入部落文化元素，以非洲本土风味和独特体验著称。入口处的服务员给我们都围上了非洲部落特色的大披肩，我又让黑皮肤的小妹在脸颊两边画上几笔白色的油彩，喜笑颜开地开始我们南部非洲行的第一个正餐“百兽宴”。

餐厅的户外，挥舞的火把点亮了黑黢黢的森林和年轻小哥。餐厅的走廊上摆满了各种非洲当地的手工艺品。餐厅门口边跳边唱的表扬者们让我们的脚步也随之跳跃起来了。 整个餐厅烟雾缭绕、熙熙攘攘又张灯结彩、热火朝天。热菜、烤肉、主食、甜品、水果，食物种类很多。和黑乎乎的烤架一样肤色的厨师热情地为我们服务，有牛排、鸡排、猪排、各种羚羊肉、疣猪肉、鸵鸟肉等各种现烤肉，主食有津巴布韦的代表食物‌萨杂‌（白玉米糊）和米饭。我们穿行在鼓乐演奏手之间取回食物，一边欣赏当地特色歌舞表演，一边吃着各种野味烤肉。边吃边听边看，在这里用餐，味道不重要，氛围和感受更欢畅。
餐厅中间有各种特色手工木头工艺品摊位，摊主现场雕刻，一个木头小动物2美元。一群人围站着吃一种类似于油炸知了的虫子，如果有客人吃下，边上的服务员就会拍照并给品尝虫子的勇敢者颁发证书。吃虫子对于西方人估计是勇敢挑战，在中国见怪不怪了，云南还有昆虫宴呢。 晚上八点，鼓乐演奏和舞蹈表演让餐厅的氛围更加火热了。舞蹈演员的腰腹臀和大幅度的肢体动作在强烈鼓点的伴奏下快速扭动，更加热情洋溢，炽热奔放。

9月29日早上八点我们离开载歌载舞的津巴布韦，出发前往赞比西。在津巴布韦边检站办理出境手续很简单，排队的人也不多。

我们在赞比亚侧维多利亚瀑布附近的津巴布韦和赞比亚边界处的边检站办理赞比亚入境手续。赞比亚是非洲中南部的一个内陆国家，1964年独立后曾长期依赖中国援助，包括坦赞铁路等基础设施项目。赞比亚的矿产资源非常丰富，首都卢萨卡有“铜都”之称。赞比亚对于中国公民是免签的，但海关的办事效率较慢。递交资料后大家都在边检站外耐心等待。

非洲第四大河流、全长2660千米的赞比西河发源于赞比亚西北部边境海拔1300米的山地，河流水道稠密，给赞比亚带来了丰富的森林资源和水利资源。生态多样化也吸引了大量野生动物，赞比亚的野生动物种类繁多，也是非洲野生动物观赏地之一。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在周围拍了不少可爱的小动物。我家花园经常有蜥蜴爬行，但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小蜥蜴。

领队花了一美元买了张500亿面值的津巴布韦元（Zimbabwean dollar），票面上是津巴布韦举世闻名的文化遗址“石头城”，其他100亿、200亿、500亿，都是一美元。由于恶性通胀，当前津巴布韦元属于作废货币，尽管仍在流通，但津巴布韦人的日常生活都使用美元，而津巴布韦元成了津巴布韦的特色旅游品之一了。

我们的大巴车行驶在连接赞比亚和博茨瓦纳的卡桑古拉大桥（Kazungula Bridge）上。这座大桥是津巴布韦、赞比亚、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四国交界处的关键交通枢纽和标志性建筑，也是世界唯一的四国交界大桥，由赞比亚和博茨瓦纳两国共同出资兴建，于2021年5月正式投入使用。长923米、宽18.5米的公铁并行大桥，横跨赞比西河，成为南部非洲的交通新动脉，标志着南部非洲地区交通基础设施的进一步完善。

四国交界大桥位于赞比亚与博茨瓦纳的交界处，桥中点为两国分界点，两侧各延伸75米作为东西两国边界。博茨瓦纳与赞比亚之间的边界线仅为150米，成为全球最短的两国陆地边界。非洲第四大河流的赞比西河是赞比亚和津巴布韦的界河，南部非洲重要河流宽多河（Kwando River）的下游段乔贝河（Chobe River）是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的界河。
为预防口蹄疫，进入博茨瓦纳境内的所有车辆需要驶过消毒水，所有行人需要下车踩消毒水，所有的行李需要提下来过机检查，同时随身携带的所有鞋子（除拖鞋外）都要取出来在消毒水上按一下消毒。在博茨瓦纳游览的六天中，我们还经过了其他几个需要下车踩消毒水的检查站。

在四国交界大桥附近配套建设了一站式的边境检查站和一站式边关设施，包括人员过境边关大楼、货物清关办公楼、货物过境扫描设施、边关警察局等设施，成为南部非洲经贸往来的重要通道。踩过消毒水后我们拿到一张卫生证小条，进入联合边境检查站办理出入境护照盖章。

博茨瓦纳是非洲国家发展的典范。1966年9月独立时是全球最贫穷的26个国家之一。自独立以来，博茨瓦纳政局长期保持稳定，经济持续、快速发展，被誉为“非洲民主国家样板”。从踏入博茨瓦纳，就明显感觉这个非洲国家优等生在环境卫生、公共安全和行政流程等方面都建立了一系列的管理制度。联合边检大厅进门的右边窗口办理赞比亚出境，左边窗口办理博茨瓦纳入境。在宽敞明亮、洁净如新的大厅等待了半小时，我们的入境签证就办好了。在博茨瓦纳，我们不仅仅是看风景，而是走进了野生动物伊甸园和苍茫浩瀚的荒芜之地。

博茨瓦纳的六天旅行，又一次颠覆了我对非洲的原有想象，在弥漫着野草气息、泥土芬芳和淡淡动物味的棕色土地上的每一次游猎、露营、日出和日落，我的所有感官每天都在唤醒中。10月5日上午，从博茨瓦纳的杭济市（Ghanzi）到达纳米比亚和博茨瓦纳两国交界的联合边境检查站，最后一次下车踩过消毒水后进入边检大厅办理博茨瓦纳出境和纳米比亚入境手续。

1990年3月21日纳米比亚实现独立，成为非洲大陆最后一个获得民族独立的国家。次日，中国与纳米比亚建交。纳米比亚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和独特的地理特征，矿业很发达，中国在纳米比亚拥有两座铀矿。纳米比亚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之一，是非洲白人占比第二高的国家。纳米比亚更是非洲最美、一个被大自然宠爱至深的国度，是自然界视觉盛宴中的梦幻旅游目的地。 纳米比亚的首任总统、被誉为“纳米比亚国父”的萨姆·努乔马是毛泽东主席的忠实粉丝，也是中纳友好的奠基人之一。1969年他在中国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学习深造后返回纳米比亚，创立了一支“人民解放军”。纳米比亚独立后，政局一直保持稳定。政府重视教育、卫生、基础设施建设等，注重人民生活的改善，经济社会事业不断发展。但是种族经济差异和社会贫富差距很大。
20分钟左右我们就办完了出入境手续。银灰色的边检站在碧蓝的天空下显得更加冷静沉稳、一尘不染。从埃塞俄比亚到津巴布韦、赞比亚，再到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彷佛在打开一本封面朴实无华、内容引人入胜的书籍，让我沉浸其中，时而惊讶，时而沉默，时而感慨。 离开乘坐了七天半的博茨瓦纳牌照的大巴车，坐上了纳米比亚牌照的大巴车，开启我们七天纳米比亚的探索与冒险之旅。一路上大个子博茨瓦纳当地司机帮我们提行李、放行李、提前开空调、准时接送、全程微笑服务让我们放心旅行，我们给了司机30美元小费。

一次不经意间的计划，成就了又一次完美精彩的旅程。在南部非洲十五天里，我们经历了一场感官震撼、视觉盛宴和体感挑战。在维多利亚瀑布感受“雷鸣之烟”的波澜壮阔，在乔贝国家公园与各种动物不期而遇，在纳塔大象营地静观大象们的憨态可掬，在马卡迪卡迪盐沼体验难忘的游牧露营，沉浸入奥卡万戈三角洲的祥和悠闲，陶醉在箭袋树的静谧美好，惊叹于纳米布沙漠的红色苍茫。让我在这趟充满自然奇观和野性之美的十五天旅程中，每一天都在惊喜和兴奋中度过。

10月12日是我们南部非洲四国行程的最后一天，纳米比亚首都温得和克霍齐亚·库塔科国际机场（Hosea Kutako International Airport）附近有一家当地知名的动物标本工厂，特沃芬迪恩斯特标本工厂‌（Trophaeendienste），我们顺道来参观。走进车间陈列室，被太阳晒得温暖的身体瞬间如一股寒流席卷全身，走在密密麻麻、悄无声息的动物标本空间里，不禁有点不寒而栗。

这家当地知名的野生动物标本制作中心成立于1993年，拥有约60名工人，提供从剥皮、鞣制到缝合的全套动物标本制作工艺，每年制作约6000件标本。纳米比亚野生动物资源较为丰富，每年2月至11月的合法狩猎季节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猎手。猎杀动物后，很多猎手都会来到这家标本工厂，不惜重金委托工厂将猎物制成标本留作纪念。这是正在制作中的动物标本。

展厅里有狮子、猎豹、长颈鹿、河马、犀牛、斑马、各种羚羊等无数大大小小的动物标本。各种动物都制作得栩栩如生，如果一个人，我是万万不敢走进展厅的。
我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仰头望低头看，认真地辨认眼前这些动物标本，回想见过它们的场景，回味吃过它们的味道，心里不时泛起酸楚感和恻隐之心。这些富人们的玩偶，这样的猎杀和制作，不会加剧滥杀野生动物吗，如果动物保护主义者看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纳米比亚体型最小的羚羊新小羚‌（Neotragus pygmaeus），是非洲最小的羚羊之一，只有50厘米高。它体型娇小，适合在干旱地区生存，主要分布在纳米比亚等非洲干旱草原。‌
这是用长颈鹿和斑马的皮毛做的扶手沙椅和脚凳。 ‌澳大利亚的国徽上有袋鼠‌和‌鸸鹋‌，纳米比亚的国徽上也有一种动物，就是非洲直角羚羊（Oryx），因其角长而直、末端尖锐如剑而得名，是纳米比亚特有的羚羊，代表纳米比亚丰富的自然资源。偷猎和栖息地破坏导致这种动物数量逐年减少，被国际濒危物种红色名录列为近危等级。而‌在动物标本工厂，我们看到满墙的、一个头或者半身的非洲直角羚羊标本。 车间陈列室的对面有一个手工艺品商店，售卖各种动物相关的工艺品和动物皮毛、服饰等。我们又买了一堆摆件，有四只非洲乌木大象、一只木雕长颈鹿和三只木雕的小碟，花了157澳元，刘兄说太便宜了。白人店主给我们开了合法购买的纸条。参观了大约40分钟，我们离开标本工厂前往温得和克机场。 标本工厂的入口处用大小石块堆成了一个小花坛，刘兄上前一看，说这些石头都是各种的矿石。小小花坛成了纳米比亚丰富矿产资源的缩影。

霍齐亚·库塔科国际机场（Hosea Kutako International Airport）是纳米比亚首个、唯一的国际机场和主要国际航班枢纽，以纳米比亚独立运动领袖霍齐亚·库塔科命名。机场有两条跑道，其中一条跑道长度达4673米，是非洲及全球最长的机场跑道之一。

机场很小有点拥挤，十个值机柜台还有几个没开放，乘客在每个值机柜台前都排着长队。航站楼里基本上都是来自欧洲和非洲的乘客，亚洲面孔寥寥无几，除了我们16个人还有几个来自北京的中国乘客。和我们经过的纳米比亚其他地方一样，航站楼里面依旧也是整洁明亮，看不到一点垃圾。
候机厅也很小，咖啡店、礼品店、免税店占去了很大面积，剩下两个区域的候机座位坐得满满当当的。比起纳米比亚的环境卫生，纳米比亚人的管理和办事能力差了一大截。登机的时候很混乱，随意变更登机口，好在几个登机口都连在一起，走几步就可以换一个登机口了。 走出登机口就是机场跑道了，直接这样从停机坪走上飞机还是第一次，我忍不住一路东张西望，感觉好新鲜，好方便，也好有趣。

10月13日下午四点半，埃塞俄比亚航空的飞机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我们首次十七天的非洲之行在意犹未尽中尽欢而散。旅行很累，坐长途飞机更累，但旅行可以听不同的故事，看不同的风景，感受别人不一样的生活，认识和接纳世界的迥然不同和多姿多彩。我们未来要继续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游走，携手踏进带给能我们流光溢彩、繁花似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