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有光的一段往事

太极养生

AI照片 张有光,是我当年在铁路时的同事。<br>认识他是在78年还是79年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去集宁库检找车间彭书记有事,看到一个陌生的灰白头发的老头,穿着干干净净,长相文质彬彬也在办公室。一问才知他是刚被平反,回到集宁的。因为年龄大了,集宁库检是个养老的地方,暂时就安排在那里了。他正好会日语,我也正好在学日语,就跟他熟悉起来了。<br>那时学日语是听广播,每天有二次播送。我那时已经有个半头砖录音机了,在当时已经算是奢侈的了,一块半头砖顶好几个月的工资呢。那时还没有多功能录音机,所以是用录音机的话筒录收音机的外放,效果很差,因此有些听不明白的就请教张有光。但他是山西人,他跟我讲的日语和我从收音机里听到不一样,也不知当年他是咋给日本人当的翻译?也可能那时的日语发音跟现在不一样,就像现在的普通话和解放前的普通话都有区别一样,候宝林还拿当年的普通话做过一个段子呢。之所以后来日语没有坚持学下去,一是因为没有对话,二是后来我去了呼和并当上了乘务员跑上了车。也正因为跑车时遇到车上有二个日本人,不会中国话,列车员听不懂那些叽哩哇啦,知道我会点日语就把我叫去,结果闹半天我也只能哇哈哪那伊,我也听不懂。但他们会英语,正好车上有个英语翻译,给叫来帮了忙。据说对方好像是哪个岛上的,跟东京官方日语不一样,就类似我们南方北方的方言、山东话和山西话之间语音上的区别吧。我日语本来就是半吊子,这丑把给我闹的,歇了,再也没学。<br>我在集宁干部改成工人后并没能调回上海,便去了呼和浩特,车间领导看我是单身,照顾我让我跑车,那时跑车是车辆部门所有人的向往。因结婚成家又有了孩子后我便下车了。这时张有光也已经退休到了呼市。那几年正是气功热的时候,我除了跟单位组织的练气功外,跟张有光又开始交流起了气功。他的气功已经很多年,据说是当年有病,得到高人指点开始练功,病好了,气功也练成了。虽然那些年他所处环境不太好,但心态好的人都能随遇而安,所以他退休后的气色可以用鹤发童颜来表达。那时的生活条件还不很好,能保养成他那样已经相当不错了。他曾把他写的一些东西拿给我看,我对这些却并不感兴趣,只想知道气功怎么练。他那时有个类似天线的一个东西,插上电说是可以发气啊发什么的,我弄不懂,他让我试,让我闭上眼去感受,我闭半天什么也没感觉到,只觉得胸口发闷,他说那也是一种表现,让我继续练,有不懂的地方就过去找他。单位离他家很近,我到是经常去骚扰,他也不嫌,聊天时还把他跟日本人的通信、哪些报纸杂志了表了他的文章了什么的等拿给给我看。我这人愚钝,他指点的一些方法教给我的拳法我都没找到感觉。那时还曾有个挺有名的气功大师,那时他还没出事,来这里跟我说什么,我没明白。单位的张福还说我,大师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接啊?什么信息?说是大师给我发功了,我没接茬,搞得神神密密的。旁边人挺羡慕,我这里却稀里糊涂。单位的小范是张有光儿子的师傅,所以跟他也熟。小范跟我关系挺好,就说我,老头魔怔了,别听他的。还说他,练了这么多年功,连个感冒都治不好,还得去医院开药。这事张有光到是跟我说过,说不小心感冒了,想抗过去的,后来想想,年龄大了,还是去趟医院吧,这就让一些人找到挖苦他的话题了。<br>不过他虽然从车辆段退休,但车辆段熟悉他的人还真不多除了小范外就找不到了,小范却在前些年已经没了。前些时我找原单位的人打听他看看他还在不在,回复说问了好多人,连那些老人都不知道张有光是谁。他儿子我到是认识,可忘了大名便无从问起了。再说我离开内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之间再没联系过。那时通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我是拉家带口从内蒙回到上海,一切从头再来,房无一间,地无一陇,先从租房开始的新生活。一直到退休也没想起过联系,直到退休后在这次学习打拳讲到静坐并说起胎息时,我猛然想起,当年张有光还曾给过我一本小册子,还教我如何练习功法,我当年却因工作忙及家庭事务根本无暇顾及。如今想起打听,也知道可能是徒劳。因为他比我大32岁,我都七十二了,他活着就得一百多了,因此在世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即便如此,我依然托人到处打听,只是到现在也没有下落。<br>从网上扒到的信息如下:张有光,号古陶居士,1921年11月14日出生,山西省平通县人。曾任内蒙古气功科学研究会常务顾问,内蒙古医学院气功学会名誉副理事长、呼和浩特市气功鉴定委员会会员、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名誉理事兼功理功法委员会委员,新内丹功系列功法创编人。(看,退休前的历史只字没有)<br> 该照片为AI 的照片,跟本人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