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老妈过双节

金燕

老妈老革命，九十七

那天阳光正好，我们推着老妈走进大厅，她坐在轮椅上，笑得像个孩子。金色的柱子映着光，石狮子静静守在两侧，像是在迎接这位走过近一个世纪风雨的老人。她右手比了个“V”，轻声说：“胜利啦！”我们都知道，这不只是节日的喜悦，更是她一生坚韧的回响。九十七年，多少风浪都成了笑谈，如今儿孙绕膝，双节同庆，她眼里的光，比厅里的吊灯还亮。

大厅里人来人往，孩子们跑跳着，笑声像铃铛洒了一地。老妈坐在中央，身边是她最疼的孙女，两人说着悄悄话，不时笑出声来。窗帘垂落，金蓝相间，像是把节日的庄重与家的温暖一并织了进去。她不时抬头看我们，眼神里有满足，有欣慰，还有一点点藏不住的得意——她的家，还在热热闹闹地延续着。

电梯缓缓上升，镜面映出我们一家人的身影。我站在老妈身后，看着她被两位女儿簇拥着，一个在拍照，一个在轻声提醒她：“妈，看这边。”她微微侧头，笑容自然绽放。灯光暖暖地洒下来，像极了小时候她给我盖被子时，那盏不肯关的床头灯。

花束摆在一旁，五颜六色，映得她脸上的皱纹都像开了花。她穿着那件最爱的花衣裳，脚上是红鞋，精神得很。她又比了个“V”，这次是对着花，也像是对生活比的。我蹲下来说：“妈，您今天最美。”她笑着拍我手：“你就会说话，可我听着高兴。”

餐厅早已布置妥当，圆桌中央摆着绿植，餐具整齐，吊灯如星。我们围坐一圈，像早年过年那样，只是这次，主角是她。她坐在主位，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抚过桌布，说：“这阵仗，比当年开会还正式。”我们都笑了，她也笑，眼角的纹路里全是岁月酿出的甜。

饭菜上桌，热气腾腾。穿红外套的孙媳妇举杯：“奶奶，双节快乐！”老妈点点头，举起果汁：“你们都好，我就快乐。”一句话，说得所有人眼眶发热。她从不讲大道理，可每一句都像钉子，钉进我们心里。

老人们围坐，杯子轻轻一碰，像是敲响了时光的钟。她抿了一口，说：“这味道，像极了你外婆做的糖藕。”我愣了愣，那是她极少提起的往事。原来她记得的，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

她坐在那把雕花椅上，和家人一起举杯，像一幅画，也像一场梦。梦里有她年轻时的倔强，有中年的操劳，也有如今的安详。她不说话的时候，我们就静静看着她，仿佛多看一眼，就能多留住一点时光。

红外套的孙女举起橙汁，草帽老太太也跟着举杯，两人相视而笑。老妈看着，忽然说：“你们啊，一代比一代会过日子。”我们哄堂大笑，她也笑，笑得像个看透世事的老神仙。

餐桌上，食物丰盛，话语更盛。她左边是曾孙，右边是外孙女，中间是她，像一棵老树，枝叶繁茂。她不怎么吃，却一直看着我们吃，说：“看你们吃得香，我就饱了。”

家人围坐，举杯同庆。她戴着帽子，笑得最开心。橙色的墙映着她的脸，像晚霞落在了屋里。她说：“这日子，我没想到能过上。”我们说：“您值得。”她摇摇头：“是你们让我值得。”

另一桌的亲戚也举杯，笑声不断。她听着，时不时插一句：“慢点喝，别呛着。”那语气，还是几十年前管我们时的样子。可我们知道，她是怕热闹太短，怕团圆太远。

花衣裳的儿媳和她聊着家常，对面是穿黑衣的姑爷，戴帽的老姐妹也在。她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插话，句句在理。她一辈子没当过官，可在家里，她永远是那个定心骨。

穿绿上衣的老姐妹坐她旁边，两人手搭着手，像年轻时那样。她们不谈病痛，不说生死，只说哪家孩子结婚了，哪家孙子考上了学。老妈笑着说：“咱们老了，可事儿还新鲜着呢。”

三个人坐在金椅上，手里举着酒杯。穿FILA的孙子逗她：“奶奶，咱俩碰一个？”她认真碰杯，说：“你可得好好干。”一句话，把少年的心气都点着了。

两位姐妹举杯，一个戴帽，一个穿黑背心。她们笑得自在，像回到少女时代。老妈看着，轻声说：“朋友啊，得常来往。”她一生重情，从不把人走散。

红幕布前，全家合影。男女老少站成一排，她坐在正中，像一棵老树撑起一片荫。大家笑得灿烂，她笑得踏实。她说：“照了相，就跑不掉了。”我们都知道，她是想把这一刻，永远留住。

又一次合影，有人坐，有人站，姿势随意，心却齐整。她不催，不急，就那么笑着，等所有人准备好。她懂得，团圆不是形式，是心在一起。

六个人站在桌旁，茶具摆着，像一场正式的仪式。她端坐其中，像在主持一场家的典礼。她说：“家和，万事才兴。”这话，她讲了一辈子。

红窗帘下，大家穿得随意，笑得自然。她不讲究排场，只在乎真心。她说：“穿得舒服，心里才舒坦。”我们照做，她满意。

六人合影，她坐在椅上，格外显眼。桌上杯盘未撤，像是刚吃完一顿家常饭。她不追求奢华，可这朴素里的温暖，比什么排场都贵重。

橙色窗帘下，桌子摆满餐具，老少齐聚。她看着，忽然说：“你们都在，我就没白活。”一句话，让所有人红了眼。

四位姐妹围坐，一个比划，三个倾听。她听着故事，笑得前仰后合。她说：“老了也得有乐子。”我们说：“您就是最大的乐子。”

她们手比心形，笑得像花。老妈看着，也伸手比了个小心心。我们拍下来，她说：“留着，以后看。”她总想着未来，哪怕未来已不长。

一位站，两位坐，手比心，背景是橙墙。她说：“心要暖，家才暖。”这话，成了那天的金句。

桌旁合影，茶具在侧，她笑得慈祥。她说：“喝茶聊天，就是好日子。”我们点头，把这话记在心里。

四位女士穿得鲜艳，手臂相搭。她说：“穿得亮堂，心情才亮堂。”我们笑，她也笑，像在过自己的时装秀。

红幕前手挽手，亲密无间。她说：“姐妹啊，是一辈子的事。”我们看着，心里也暖。

橙幕前搂肩合影，笑容灿烂。她说：“高兴就笑，别憋着。”我们照做，她满意。

她们亲密相拥，风格各异。她说：“各过各的，心在一起就行。”这话，是她一生的智慧。

她坐在华椅上，穿红花衣，戴镯子戒指，比“V”手势。她说：“我这一生，值了。”我们说：“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她坐在餐桌旁，手放桌上，面前是饭菜。她说：“吃一口，都是恩情。”我们默默夹菜，往她碗里堆得高高的。

长者们围坐，盆景在中央，像家的象征。她说：“绿意在，家就在。”我们点头，把这话当了家训。

豪华餐厅，吊灯如星，她坐在其中，像一位老皇后。她说：“排场不重要，人在才重要。”我们围她而坐，把这句话，当成了节日的真谛。

一群人聚餐，热闹非凡。她说：“热闹是福气，冷清是遗憾。”我们笑闹着，不让她有一秒冷场。

四位长者举杯，背景有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