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37, 35, 8);">对于看不惯的事情,我都爱打抱不平。这既是一种性格的使然,也是一种骨子里的善良吧。</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i></p><p class="ql-block"> 我和郁芳云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以前不知道她的年龄,最近才知道她比我大一岁。我上学的时候,特别调皮,经常对女生动手动脚撩着玩,按蒙城话说就是肯撩贱。但是,我和她之间都是正儿八经的该说说,该讲讲,从来没有过嬉笑怒骂,随意打闹。</p><p class="ql-block"> 刚毕业的那年八月十五中秋节前,我下了夜班在屋里刚睡了不大一会儿,父亲就把我叫醒说:“有个女的,说是跟你同学,给咱送了四只礼,你起来看看。”我出来一看是郁芳云,当时我还迷迷糊糊的也没说话。只是父母客气地说:“你来坐会。”郁芳云看看我又看看我父母,有点尴尬地笑着说:“不了,我回去。”临走她还回头跟我说:“我走了。”我只嗯了一声。她走后,父母就问我:“她给咱送礼是啥意思?”我哪知道呢?就说不知道。父母紧接着就说:“你跟她谈不好吗?”我都没有犹豫地说:不干。</p><p class="ql-block"> 父母就是这样,只要有女孩子找我,父母就会说你跟她谈不好吗。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女同学赵雪梅到我家来玩,她走后,父亲就问:“她在哪住?”我说:“在老油厂院里。”父亲又问:“她姓啥?”我说:“她姓赵。”父亲再问:“她跟赵局长可有亲戚?”我说:“那是她爸。”父母异口同声地说:“你跟她谈不好吗?”看看,又来了,我真是服了,见到女孩子就让我跟人家谈,这也许就是领男孩和领女孩的区别吧。</p><p class="ql-block"> 郁芳云在那两年送了几回礼,我已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我和对象同居后,她就不再来送礼了。至于她为什么送礼,父母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曾跟同学说起过这事,他们也搞不清是啥原因。尤其是小敏,她上学的时候就跟郁芳云关系处的相当好,她听了后却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怎么可能给你送礼?是啊,一个女同学怎么可能给我送礼?年轻的时候,我没想过这件事,现在回过头来时常在想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女同学给我送礼?我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难道说是因为上学的时候,我曾经帮过她两次忙?</p><p class="ql-block"> 那是1980年春天的一个晴朗的下午,正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草木争春万物复苏的季节。上五年级下半学期的我,早早地来到学校坐在教室里看书。这时,教室里一阵骚动,同学们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有同学过来跟我说:外面有个小痞子找郁芳云要小孩。我只扭头向窗户外面瞟了一眼,就低下头来继续看书了。</p><p class="ql-block"> 快上课的时候,郁芳云来到我跟前说:“你把他撵走不好吗?”我说:“好。”就起身走到教室外面。院子里已基本没有学生了,只有一个男孩在我们教室门口溜达。我认识他,他就住在北门牌坊里边路西的一条巷子里,姓代,名叫代建,大家都叫他“老铺”,不知道是他的小名还是外号。他见了我就说:“你也在这个班里?”我没有回答他,就直接问他:“你弄啥来?”他说:“我来找你班里姓郁的要小孩。”我绷着脸说:“别再胡吊扯了,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赶快走吧。”他看着我笑了笑没再说啥,就一扭一晃地走了。看他的走路姿势,活脱脱的一个小痞子样。</p><p class="ql-block"> 从小时候到现在,虽然见了面会打招呼,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对他一直都没有好印象。不过,以后想见恐怕也很难再见了。因为,他因病已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想想也够可怜的,才比我大一岁,就不能动弹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向女生要小孩,就是男孩子调皮的一种自能行为,上中学时我也干过这种事。那是初三时的一天下午,上物理课还是化学课,我已记不清了。我坐在教室里云里雾里一头的懵圈,啥也听不懂,就悄悄地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p><p class="ql-block"> 出了学校大门,我就向李庵桥走去,准备到坝子上去玩。老远就看到桥头的茶棚下坐着一个女孩子,我认得她,但不知叫什么名字,是个高中生。我走到茶棚跟前就调皮地笑着说:“可给我小孩来?”她看着我小声说:“你说啥话哎。”我又接着说了一句:“还不给我小孩?”她就用一种央求的口吻说:“你走吧可好?”我心里美滋滋地笑着向坝子走去。<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这就是男孩子在青春期的萌动,就像枝头探出的嫩芽,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蕊,就像晨起东升的旭日,躁动、懵懂、热烈而奔放。</span></p><p class="ql-block"> 参加工作后我才知道,这个女生是张勇同学他小孩大妗子的妹妹,姓杨。有一次,我去吃早点,她也在那里吃早点。她不时地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更别说打招呼了。</p><p class="ql-block"> 话说回来,初二上半学期的一天下午,郁芳云跟我说:“我不想跟一个叫蒙城的男孩子谈了,他不愿意,非缠着我,我就跟他约好了找人打他,到时候你去。”我当时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第二天下午,郁芳云来到班里跟我说:“那个叫蒙城的男孩在种子公司门口,你去吧。”我就起身叫着大宝走到了学校大门口,看见种子公司门口有六七个男孩子。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再有本事,两个人也打不过六七个人。当时我灵机一动,就让大宝回去我自己过去。大宝担心地说:“你自己可管?”我说:“没事,你回去吧。”就一个人去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种子公司门口,六七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我不认识,其他几个人都是初一的学生。我就问那个不认识的人:“你就叫蒙城?”他嗯了一声,眼睛呆呆地看着我,现出一种胆怯的表情。我就说:“人家女孩子不愿意跟你谈了,你还要打人家,可有你这样的。”我一顿说教,他始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当时有两个人是兄弟俩,我都认识。老二跟我吵了起来,他说:“你是弄啥子的?人家两个人谈恋爱,管你什么事?”你一句我一句吵的快要打起来了,老大性格温顺,就笑着把我们拉开了。</p><p class="ql-block"> 初一年级有几个调皮爱打架的学生,像白涛等人都跟我关系好,我经常领着他们到沙滩上,教他们打拳。而在现场的这几个学生都不调皮,除了老二有点楞头外。至于郁芳云跟那个叫蒙城的男孩子,以后有没有什么瓜葛,我就不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从小学到中学,甚至踏入社会后,<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对于看不惯的事情,我都爱打抱不平。这既是一种性格的使然,也是一种骨子里的善良吧。</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15px;">——陆景运于2025年10月2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