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山的缘分,迟到了几十年。早年曾在安徽求学工作四载,却数次与她失之交臂。直到今年四月,终于奔赴这场等待太久的山水之约。<br><br>“黄山归来不看山”,唯有置身于这片天地,方知此言的真正含义。<br><br>第一天,我们自云谷索道上山,穿行于石笋矼、始信峰之间,奇峰竞秀,巧石天成。途经西海饭店、排云亭,再沿西海大峡谷的一环、二环艰难而行,最终乘观光缆车直上天海石床峰。入住白云宾馆后,我们赶在日落前到达鳌鱼峰下。<br><br>次日,为了日出,我们于凌晨四时许上光明顶。原以为很早了,谁知观景台上早已人山人海。幸得一位陌生年轻人让出他三脚架下的一方空隙,我才得以撑起相机,了却拍摄黄山日出的夙愿。<br><br>目睹此般盛况,第三日我们便不再执着,睡了个自然醒。然后信步鳌鱼峰、百步云梯,至迎客松处乘索道下山。为期三日的黄山之行,圆满结束。<div><br></div><div>黄山忆,最忆的是霞光与丛山峻岭鸣奏的交响曲和大自然巧夺天工的泼墨山水。 <br><br></div> 1. 日照黄山<div><br>鳌鱼峰前的日落,是一场盛大而缓慢的仪式。下午五时三十分,夕阳开始研磨金粉,把西海群峰染成一幅暖调的《千里江山图》。当落日恰好卡在莲花峰与天都峰之间的隘口时,金光如熔岩般奔涌而下,远方的山峦化作燃烧的龙脊。<br><br>而光明顶的破晓,则是另一番盛景。靛蓝天幕如画布般渐次铺开:蟹壳青、鱼肚白、珊瑚粉逐层晕染。六时零三十分,第一缕金光如箭射中飞来石,这块通灵宝玉仿佛刚从炼丹炉中淬炼而出,金光烁烁。<br></div> 鳌鱼峰前的日落时分。 莲花峰远眺 暮色中运送物资的无人机。 鳌鱼驮金龟 最后一抹残阳。 光明顶日出。 日照莲花峰。 换一个角度看,莲花峰更像是绽放的莲花。 近看莲花峰。 日照飞来石。 2. 水墨黄山<div><br>当色彩褪去,黄山便显露出它的风骨。<br><br>立于鳌鱼峰回望,雨水在莲花峰岩壁上冲刷出的道道痕渍,深灰与银白交织,恰似一幅黄宾虹笔下未干的淡墨稿。玉屏楼前的迎客松,在黑白视野中更显神韵,松针与岩壁相呼应衬,分明就是芥子园画谱中的范例。乘索道下山时回望,淡雾中的群山俨然一幅正在晕染的丈二宣:山脊是焦墨勾勒的骨,流雾是淡墨渲染的肌,偶尔掠过的飞鸟,则成了画师无意间的一滴宿墨。<br><br></div> 西海大峡谷小景之一。 西海大峡谷小景之二。 莲花峰素颜别具风彩。 莲花峰上的观景台。 迎客松。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