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浅浅的足迹

老李

淡淡浅浅的足迹 文/李尚海这些文字记录着一个人淡淡浅浅的心路足迹。一一题记轻轻地，门开了，听不到一絲声响。是谁？调皮的柳絮、温柔的斜阳，淡淡的芬芳。 ——春的消息农历二月，乡村的春意就己经很浓了。一场春雨把黄洋河浸润得春光无限，黄洋河几拐几弯，弯出一片大贵坪，坪是小盆地，小盆地是一块大画布，不知是哪位大手笔的画师，将茶树丛的深绿，油菜花的灿黄，柳丝的嫩绿，桃花的艳红，河面映着天色的淡蓝，这些成片成块成条成坨的颜料，调配涂抹，画出一幅大贵坪立体油画。画面上最惹眼的是春柳，淅淅春雨，把堤柳洪染成烟成雾，微微春风掀起柳波柳浪。欢叫的春燕在柳浪间翻飞嬉戏。柳烟也好，柳浪也好，飞燕也好，都是亮亮的鲜，鲜鲜的嫩。乡村二月，让老李的文字也沾染上了一絲春意。 二月，洛河镇丰口坝的村民採茶了。刚刚经清明前的春雨浴沐，枝头就暴出嫩绿的茶芽，媳妇、姑娘们就开始忙碌了，老幼都上阵。老的岁数很大，或许不得已，或许闲不住；小的只有十几岁，农家孩子周末也要帮大人採茶。一位老奶奶菊花般的脸上含着笑意，也在掐茶。路人问她高寿？答道：“八十二岁”。“那么大的岁数也採啊，不累？”老太婆仍是含笑而答：“手脚还能动弹，闲着也是闲着，帮着摘一点是一点，天气也好，在茶园里活动活动筋骨，比在屋里呆坐舒坦些”，老人仍是笑着，笑容甜美自然，笑成一朵很美的黄菊花。茶叶收成好，笑意从农人心里溢出。 ——黄洋河之春嘲笑回心石，进取者岂能终止步履的迈进。于是你藐视千尺幢，于是你勇攀苍龙岭，于是你踏遍华山诸峰。终于䇄立在仰天池畔，作一副英雄架式，任天风呼啸，将你的长发和衣衫猎猎成胜利的旗帜，将你的自豪膨胀得好大好大。而后，你仿佛听到：来自远方的窃笑，那窃笑来自岱宗，来自珠穆朗玛。 ——登华山丹桂玉兔，洁光轻泻，去年今日层楼。絮絮秋风吟断肠，漫空疏星点点愁，长忆梦里归宿。 ——月华鸣琴声断，幽蘭芳绝，唯有岚河水悠悠。狮山如故，小镇已新，昔日瘦友今正肥，同学不识旧面貌。 ——狮镇行梦是小河，闯过三十几道峡湾，没有回声，只有几朵浪花消逝。梦着看海，跋涉数百数千个日子，不见湛蓝，只有灰色的沙滩。 ——三十几岁生日随写请放开我吧，姑娘！不要把那长长的线儿，紧拽在你的手中！我不是薄情的人，我的追求，在那一方湛蓝的天空，也许高处不胜寒，飓风会将我撕成碎片，到那时，我的精魂便化作自由的情种，与蓝天融合。 ——风筝少年时，有人赠我一束玫瑰，却没有插花的瓶和养花的水。慢慢镂刻出一只并不精致的花瓶，盛满辛酸，盛满眼泪，伊人相赠的那一束鲜花，却早已枯萎。 ——花与瓶汪汪一碧清流，是小河挥洒的眼泪。丛林啊群山，青梅竹马的纯情。山林留不住小河，有更加迷人的蓝色，招唤着她。一步一回头的小河，迟迟走不出山林，路途遥远，险阻重重，为了汇入大海掀起那冲天巨浪，行进，艰难地行进。 ——小河祖先造字，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把一个“人”字，描绘得如此步履维艰，心事重重，没有些许的潇洒些许的轻松。无论帝王，无论草氓，无论乞丐与富翁，都是一样地忙忙碌碌，行色匆匆。 ——人虚名的幽灵，牵着痴汉的鼻子，在四十出头的年纪里尚神游于荒唐之中，梦大山深处走出一位中国的写家，品味一下到瑞典接受一笔可观的奖金的得意。醒来，肥山瘦水依旧，只多了白眼的尖利与笑容的叵测。然而，他仍然常常做着白日梦。 ——梦我们用自己的脚步丈量人生，步履匆匆，前路依然林莽深深大山耸立。你的眼睛不免酸涩，你的腿脚不免乏力，这时，你不妨回首，看一看身后的风景。尽管山路弯弯，尽管大汗淋漓，挫折多于成功，来路遍洒泪滴。然而，你毕竟走过来了，在这回首的一瞥中，或许你会找到某种啟迪。 ——不妨回首一瞥狗尾巴草，身子单细，却拖着一条肥大的尾巴，看到你，不禁让人想起成语“尾大不掉”。牵牛花，最是纯情缠绵，每当清晨，你便张着樱红小口，让微风亲吻。梧桐树，盛夏酷暑，人们喜欢你粗枝大叶地挥洒一路荫凉。塔松，你将血肉砌成尖塔，是不是为了纪念某位英雄？潭边柳，任你垂絲千条，却钓不着小鱼一尾。忍冬藤，没有寒冬的忍耐，哪有金银二色香气袭人的春天？栏杆，劝阻人们不要去铤而走险。彩虹，太阳同细雨疯野成七彩的梦。翠竹，内心虚静，才活得这般洒脱。瀑布，惊心动魄的壮观，都因跌落而出。香烟，焚烧自已，毒害别人。寂寞，有的人寂寞是他的一份痛苦；有的人寂寞是他的一份财富。书籍，可以塑造美的灵魂，也可以腐蚀美的灵魂，读书者当戒，写书者尤当戒！ ——狗尾巴草及其它尽管春天脚步姗姗来迟，那一枚新暴的红柳嫩芽，便给西北大地带来生机盎然。当水蜜桃的旺汁横溢的时候，当黄河密瓜的浓香飘逸的时候，当夏天的日子让满街瓜果降温的时候，凉爽的金城一如金城的姑娘，同样可爱。柿子红了，高粱醉了，把秋日的西北大地火红得十分张狂。这里，野便野得含蓄，美就美得粗犷。难怪那反弹琵琶的神女，伴着风沙，舞蹈了千载万年，至今仍飞不出瀚海大漠，看不厌的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景。啊，飞天神女，雪山可是你不化的相思？黄河可是你无尽的依恋？那漫漫一条絲绸古道，可是你给留给西北永久的纪念乃至永远的情意缠绵？ ——飞天之恋在高龄妙境里漫步，某天上午天空不很清晰，老李在山城外的小河边，散步，一步一步地走在高龄的妙境里，被感染着，弯弯的小河里有融融泄泄的春光。 ——散步路边的小草小花，在几缕春风里，绽放倩姿，摇曳艳丽。在人们不屑多望几眼的角角落落里，她们大大方方地站立着微弱的却又是昂扬的生命形体。她们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的俗物，无视它们的自以为是扭捏作态。寂寞不惧，卑微何妨！ ——致小草小花小城的天空薄蓝如水，小城的秋水处子一样娴静；小城的晨光轻泻着凉爽，小城的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异香；心情一如秋日的小城，小城的秋日有淡淡的心情。 ——小城秋日溪，虽然渺小平常，却有她高远的追求与向往，只是不哗众取宠罢了。只管默默地流淌着，逢山劈路，迎崖绕行，遇坎成瀑，落渊为潭，急湍生花，缓流如镜，潭边青苔似须，潭中小鱼如梭，映白云苍山红日素月，如此看来，溪，平常而不平庸。有溪就有竹树花草，有竹树花草，就有芳香美色，有芳香美色，就有鸟雀和鸣，有日月云山竹树花草鸟虫作伴，溪，她并不寂寞。我等芸芸众生，作不了大河大江，就让我们来作渺小寻常的溪流吧！只要大山不崩密林不毁，溪流就不会枯竭，溪流不涸，江河才会奔涌不息，海洋才会波澜壮阔。 ——溪流如此注：此文在2025年9月30日发布于《三秦散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