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晚风清月朗,我漫步在半塘公园,河边一块空阔地众人在欢愉地跳着广场舞,临河一石阶上坐着一位年轻的母亲在掩面低声哭泣,我借着朦胧的月光偷瞄一眼,滑落的泪珠已打湿了已被晒焦了的石阶,散步的人群三三两两从边上走过,他们都像我一样怕惹是非,没有一人前往徇问。我借着月色的朦胧掩饰自己的冷漠,特地在这儿多绕了几圈,怕这混浊的河水会淹没年轻的悲泣。回家的路上树荫忽明忽暗,我为自己今晚的冷漠感到可怕,想起小时候往在山沟里时,只要谁家里有一点小事,左邻右舍都不用召呼就赶来帮忙,那时的月光是否也比今晚温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学期学校搬迁,开学的第一周到学校帮忙的民工兄弟较多,有一次我上二楼的楼梯,听到正往三楼搬重物的二位老哥对话,说现在的老师真懒,拿那么高的工资,楼梯上下空手荡荡。我汗颜了,他们肩上扛着的也有我要用的东西啊,望着他们汗流浃背我却偷懒没有伸手分担,回想起自己学校刚毕业时挑着重重的行囊回家,在那家乡的山坡上,一位大叔抢着把我那小小的扁担接到自己磨得起茧的肩上,我只好借着楼梯的转角遮掩内心的羞愧。</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坐在办公室里听到一位快退休的老头接到一个领导的电话,吩咐他将隔壁那个危化品室物品摆好点,老头说凭什么这事要叫我,现在单位里危化品不是有专门的主管领导吗?领导说,我们只负责管理的,老头一脸的闷圈,危化品只能领导管,老头来摆放。老头想自己刚毕业去学校教书时,那时一个学校校长还只有一个,学校里不管什么事,都没有补贴,但校长老师都很自觉一起干,连农民工这个词都没有诞生。现在一个学校正付校长加一起有四个,主任付主任一大把,领导下去画个圈都拿补贴,老头想叫个人帮忙把一个柜子从左边的办公室抬到右边,叫了一个星期都没叫到一个愿意帮忙的。老头只能灰心地坐在办公室里等退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