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孔林是延续年代最久,保存最完整的家族墓地。在曲阜城北门外,站地3000亩,周围砖砌林墙长达14里,是孔子和他的后代子孙们好家族墓地。孔林内柏桧夹道,进入孔要经过1200的墓道,然后穿过石碑坊,石桥,甬道,到达孔子墓前,孔子坟墓封土6米高,墓东是孔子之子孔鲤和他的孙子孔伋的坟墓。在孔林,有的墓地前还存有石雕的华表,石人,石曽。这些都是依照墓中人当时被封爵位的品级设置的,整个孔林延用了2500年,内有坟墓十余万座。其延续时间之久,模葬之多,保存之完好,举世罕见。2005年开始,不在让后人进入孔林埋葬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我们怀着尊重敬畏的心情来到孔林,走进那间静谧的展厅,孔子的雕像端坐中央,面容温厚,目光似能穿透千年时光。他双手合十,仿佛仍在讲学,言语未尽,余音绕梁。底座上刻着“孔子 公元前551-479年”,简洁却沉重,像一句凝练的历史注脚。身后那幅书法笔力遒劲,字字如松柏挺立,与墙上那幅古贤画像一同构筑出一种肃穆的文化气场。我站在那里,忽然觉得不是在看一尊像,而是在与一位思想的长者隔空对话。</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步入一座传统厅堂,正中悬挂着一幅古代人物画像,两侧对联赫然在目:“德侔天地,道贯古今。”红漆供桌摆着几只瓷碗,空着,却像是盛满了时光的沉淀。龙纹在朱红墙面上盘旋,金粉微闪,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这里不像是祭祀的场所,倒更像是一间未完成的课堂——孔子虽去,讲席犹存,只待有人拾起那失落的竹简,继续诵读。</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走出厅堂,踏上一条石板铺就的长街,两旁古木参天,枝叶交错,筛下斑驳光影。阳光像被过滤过一般,温柔地洒在肩头。街道尽头,一座中式牌坊静静矗立,飞檐翘角,雕梁画栋,仿佛是从《论语》的字缝里生长出来的。我缓步前行,脚步与石板轻响合拍,像是踏着千年的回音。偶有行人骑着电动车缓缓驶过,现代生活的节奏在这里被悄然调慢,仿佛连时间也不忍惊扰这份宁静。</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行至一处彩绘牌坊前,我和同学驻足合影,笑容明亮,与牌坊上斑斓的漆色相映。.绿树掩映间,车流隐约可见,共享单车静静停靠,古今在此刻悄然交汇。而那牌坊,像一道门,一边是烟火人间,一边是思想长河。</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座牌坊,色彩绚丽,纹饰繁复,我俩站在前方,笑意盈盈。我们举起手机,定格这一刻。看着来往的人群,我意识到这不只是旅游打卡,更像是一种无言的致敬——我们用镜头记录风景,其实是在寻找与先贤对话的方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条石板路笔直延伸,两旁绿荫如盖,尽头那座牌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蓝红相间的装饰在风中静默,仿佛守护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秩序。远处,一人骑着电动车缓缓而来,身影由小变大,像从历史深处驶来的旅人。这条路,走过了多少求学者的脚步?又承载了多少“学而时习之”的晨读暮诵?我沿着它前行,不为抵达,只为感受那份绵延不绝的文脉。</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园中几株古树虬枝盘曲,树皮皲裂如哲人额头的皱纹,每一道都刻着风雨年轮。它们扎根于青石之间,与远处的现代楼宇静静对望,不争不扰。阳光洒在叶片上,泛出油绿的光,像是思想在呼吸。这些树,或许曾听过孔门弟子的诵读,或许只是默默见证了无数后来者的驻足与沉思。它们不言,却比任何碑文都更接近永恒。.</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九宫格般的画面里,古树与飞檐翘角的建筑相依相映。蓝天如洗,白云悠悠,游客们或拍照,或低语,或静立凝望。一位老人拄着拐杖站在树下,仰头望着枝干交错的天空,良久不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孔林不只是一个地点,而是一种状态——当人停下脚步,仰望思想的高度时,便已身处其中。古树苍劲,建筑古朴,而人心,也在这一刻变得沉静。其中一棵古柏己经生长了1900多年,是我见过的生长最长的一棵柏树。</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园林深处,红墙掩映在绿荫之间,石狮子蹲踞道旁,目光沉稳。游客漫步小径,有人举起相机,有人轻声讲解,还有孩子蹲在树根旁,好奇地数着年轮。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肩头,暖而不烈。我坐在一处石凳上,听风穿过廊柱,像一句未说完的箴言。这里没有高声宣讲,却处处是无声的教化。孔林不在别处,就在这树影斑驳、人心向学的片刻安宁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