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情

张润民

翁婿情背景资料岳父李凤鸣，公元1933年5月17日出生于临县高家山公社马罗塔村，少年时代，国家不幸，社会动荡，战乱不断；家庭不幸，生母病故，遭逢继母，受尽苦难。学龄阶段，在本村和招贤三完小念书，后因解放区学校停办，回家务农种地。1952年10月参加革命工作，任薛家塔村公所村长；1953年任薛家塔乡秘书；1954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56年任林家坪公社秘书；1958年任林家坪公社办公室主任；1960年3月调临县县委办公室任干事；1965年起至1984年，先后任木瓜坪公社、三交公社、索达干公社、高家山公社党委书记；1984年退居二线，任县委组织部调研员、部机关支部副书记；1988年8月任临县税务局正科级调研员、党总支副书记，分管办公室、财务股工作。1993年12月从临县税务局退休，定居县城。2006年随女儿爱清迁居离石。公元2011年12月16日病逝于离石，享年79岁。 结缘索达干1977年左右，正值“农业学大寨普及大寨县”的大形势，不识时务的李凤鸣书记，工作思路总跟不上县委的节奏，从三交公社党委书记贬任索达干公社党委书记。到索达干工作后，李书记平易近人的态度，深受干部群众的爱戴；亲民爱民卫民的情怀，赢得了人民群众的赞誉；架桥修路开矿的工作业绩，群众受益，感恩戴德。也因为此，李书记在索达干工作期间，收获了两桩亲事，嫁了一个女儿，娶了一个儿媳，这在当地传为一段佳话。当时我的父亲在索达干社办厂担任会计，对这位李书记的为人处事，十分认可，非常钦佩。相处一段时间后，俩位老人的性格相当，情感投缘，关系处得很好，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俩位老人无话不说。也就是我快要大学毕业的时候，两位老人商量，如果我在学校没有找下对象，就做亲家。我和爱清的结合，完全可以用闪婚来形容。1981年腊月23日，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吕梁农校工作，报完到后，回到了张家圪垛。晚上，关于我的婚姻问题就提上了全家的议事日程。首先是奶奶问我：找下对象没有？我说：没有。奶奶又说：你马罗塔姑姑说：她村李凤鸣的女儿不错，咱问下吧（这是临县的土话）。我说：我刚分配，还没有开始挣钱，等我挣下一点钱后再说。奶奶一句“等你挣下钱以后，我早死了”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父亲忙插话到：钱的事你不用管，结婚花钱是我的事，你表态就行。腊月26日，我父亲去邻村马家岭寻来高树乾（时任索达干公社主任，算我们的介绍人），我们一行四人，去了马罗塔村我姑姑家。由我姑姑出面，把爱清和她父母亲叫来。大家见过面后，让我和爱清单独聊一会。第一次见面，也不认识，没有多少话好说。腊月28日，爱清和父母亲去我们家，按农村的说法叫相婆家。1982年正月十一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终身大事，不到半个月，就这样草草了事。因此，时任索达干公社书记的李凤鸣成了我的岳父。 榜样的力量起初，我与岳父一年也见不了几面，沟通交流得不算很多，但给我的第一影响是，作为乡镇书记，没一点架子，说话很实在。相处时间长了，我从岳父身上看到了表里如一、朴实无华的长者风范，学到了老一辈的高尚情操、为官之道和革命精神。岳父参加工作四十二年，二十几年乡镇书记，无论在哪一个历史阶段，哪一种工作环境，哪一个工作岗位，都十分注重理论学习，具有敏锐的政治鉴别力和准确的是非判断力，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能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不管走到那里，工作上敢作敢为，勇于担当，始终牢记和努力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跟风不唯上，恪守求真务实工作信条，经常深入生产一线，开展调查研究，作出科学决策。三交是临县的大镇，设过三交区，政治经济社会地位十分显赫，正常情况下，三交镇的书记提拔县级领导应该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然而，他在三交工作期间，左倾成风，上级严令三交上马改河工程，因违反科学，岳父拒绝执行，结果被贬到索达干一个偏僻的小公社。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那个年代的公社书记真的很了不起，在人们心目中，公社书记的权力是很大的，地位是很高的。一个优秀的乡镇书记，深受人民群众崇拜和敬仰。多少年间，我接触过不少岳父的同事、好友和基层群众，都给予他极高的评价。岳父去世后，县委组织部通知了他担任过书记的四个乡镇。人们一致评价，李书记是好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是深得干部群众爱戴的好领导。一心为民，多做实事。从木瓜坪到三交，从索达干到高家山，二十多年，做过多少事，为过多少人，无从统计，但他亲民爱民为民的高大形象，深深印在人民群众心上。仅就我熟知的举例说明。索达干公社工作期间，发动群众修通了从林家坪乡镇南圪垛村→白家墕→张家圪垛→马家岭的乡村公路，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出行条件，有力带动了几个封闭小山村经济社会的发展。修建小壶沟大桥更是千百年来当地群众期盼的实事好事。这是一座单孔50米跨度的石拱桥，当时同等类型的桥梁在山西省排名第三，也是岳父一生的得意之作。但修桥的过程令老人心酸。当他把自己的思路向县委汇报后，县委书记很不满意，责问到：“凤鸣，修桥的事你要考虑好，搞不好，就是劳民伤财。如果你们没有十二分把握，就很快下马，否则造成的一切后果由你负责，到时候我要开除你的党籍。”倔强的岳父义无反顾，顶着巨大的压力、拎着 “乌纱帽”，启动大桥建设工程。建桥工期有限，必须要避开汛期和黄河凌汛期。岳父亲自挂帅，制定时间表，组织公社干部轮流值班，与建设工人吃住在工地，关键时刻，他日夜守候在工地坐阵指挥，工程技术人员群策群力，攻克了一个个技术难关，排除了一个个安全隐患，硬是在规定时间啃下这块硬骨头，大桥于1979年7月1日顺利竣工，圆了当地人梦寐已久的建桥梦。峻工剪彩时，县委书记握着岳父的手说，“凤鸣，这件事你对了，我错了。”大桥建成后，人们在桥两侧立碑刻上对联： 领袖勋功推日月人民干劲易山河深沟断路千年苦峡谷通途万代甜这些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实事好事，永远镌刻在索达干历史的丰碑上。在高家山公社工作期间，建设“四社煤矿”（现南树焉煤矿），主井掘进50丈，那个年代，都是人工操作，难度可想而知；修通南圪垛至马罗塔村公路，改善了出行条件，造福当地百姓。……，不一一赘述。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二十几年的公社书记，组织部、税务局实权部门工作过，临县城里公房私房没有一间。岳父儿女七个，在他掌权的时间里，至少有三个有机会推荐上大学，但他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力解决一个子女的上学问题。农校有位职工，是岳父在木瓜坪当书记时推荐上的大学，心存感念，多次去我家看望她人生路上的恩人。在岳父看来，这是一项很平常的工作，一件很平凡的事，但在她看来，如果不是李书记的公道正派，也可能就轮不到她，命运将是另一番景象。爱清常跟我讲，家里没有一个人沾他这位公社书记父亲的光，或转非农户，或进入体制内工作。简单地说，稿纸也从没见他往家里拿过一张。……等等，等等。一生简朴，乐守清贫。岳父幼时丧母，父亲远在四川工作，兄妹相依为命。成家立业后，那个年代一个人挣工资，儿女七个，开支的确不小，负担的确很重。因为穷，大儿子饿的实在受不了，16岁就自作主张当了兵；二女儿爱清14岁才开始上学；小儿子初中毕业后离石补习1年，农校4年(自费生)，交不起伙食费，在我家里吃了5年闲饭；刚到离石时，退休工资不到2000元，还欠有外债。工作了一辈子，二十几年的乡镇书记，又没买房也没买车，就这么点积蓄，若不是和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也不信。到我家后，他的工资我们从来不过问，老人自主管理，除了买药，其余支出自己都记着帐，一笔一笔，一清二楚。银行最多存过4万元，这就是已知的全部家当。说起这4万元，还有一段故事。钱是我们去工商银行代他存的，回来以后把存折送到老人手上，锁在他卧室柜子的暗屉里，把钥匙给了他，目的就是让老人放心。关于这笔钱他始终未作交待。老人去世后，我们忽然记起了这件事，便从老人身找到钥匙去打抽屉。结果抽屉是开的，存折没有了。存折去哪了？是不是给了其他子女？一切都是问号。怎么办？尽管多数子女可能不知道此事，但我们有必要向大家交待清楚。一个卧室里，到处可以去藏，去那里找？如果给了别的子女，就更说不清了。找，我们翻遍了衣服、杂志、相册……，都没发现。哪里去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就是把相册里的照片全部倒出来。结果，在两张照片中间夹着。这个小相册平时就放在电视柜下面的搁板上，也不知老人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虚惊一场，总算找到了。这些都是老人生活工作的真实写照，是留给子女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和力量的源泉。在我成长的道路上，无论当教师，当科长，当副校长，无论在农校、在农业局、在组织部(借调)工作，我都以岳父做人做事的行为规范为准则，严格要求自己，诚实做人，踏实做事，我自认为，无愧为李书记的女婿。 善意的的谎言2004年岳母病逝后，为了照顾岳父的晚年生活，经子女同意，找了一个保姆做饭照料日常生活。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后，因俩人性格不合，加之岳父心胸狭隘，总怕人家害他，成天生活在恐惧之中不能自拔。后经荣军医院李大夫诊断为：萎缩性脑病。没有办法，2006年，爱清把父亲接到我们家里来，与我们共同生活。老人初到我们家时，虽然没有多大负担，但总也感觉到有点不适应。平时，我们家吃饭不太讲究，有老人在，一日三餐，不能应付，依时按分，不能耽误。其它时间都还算同步，但晚上睡觉时间就大不同了。时针一到九点钟，老人就睡觉去了，弄得我们看电视还得把声音关到最小，有时还得把顶灯关掉，开落地灯，岳父病情最严重时还需要在灯罩上遮盖报纸，以防光线照到老人卧室的门玻璃上，影响老人睡觉。记得，有一次，我们认为老人已经入睡，声音稍微大了点，岳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不高兴，一句“把声音关小点，”让我们十分尴尬。刚到离石时，老人听力还较正常，交流起来不太费事。后来，老人耳背的厉害，语言交流十分困难，但只要你有耐心，说慢一点，还是可以沟通的。老人与我和爱清相处的时间长了，也没有多少说得，也没有了新鲜感，语言交越来越少。但只要有时间，我总是耐心地听老人讲出去城里的所见所闻、回答老人提出的各种问题、聆听老人对社会现象和身边发生的事发表议论，尽量让老人高兴。当然，有些事情不能太认真，也得用善意的谎言。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后，思维僵化、认识幼稚，有些事情也不宜太认真。有一年冬天，岳父对我说，他卧室的暖气太热，晚上热得睡不着觉，让我关上一点。我知道，这是他的心理作用，其实根本不暖。我进去，在阀门上摆弄了一下，也没动。第二天，我问岳父，昨天晚上不热了吧？睡好了吧。“不热，睡好了。”过了几天，岳父又对我说，你阀门关的多了，又有点冷。我说:好的，我再开大点。还是满足老人的要求，还是没动，还是:“好了，不冷了。”诸如此类的事，不知有过多少次。人上了年龄后，总怀疑自己身体有病。有一次，岳父睡在床上不起床，让我们看他的腿(年轻时就有点静脉曲张)，说他的腿血流不动，坏死了，心脏也仅吊一个把把了，这些都是萎缩性脑病的产生的心理幻觉。我们及时送老人去医院做了检查，并与大夫作了沟通。大夫一句，“老人家，身体很好，啥病也没有。”去医院时，上下楼都需要人搀扶；回来时，自己就能上下车、上下楼。作为子女，我们不仅满足老人的生活需求，还要尽量去满足他的心理需求，不要嫌麻烦，更不去对抗和指责。老人住在我们家，爱清姊妹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也是尽力去协调，绝对不让不高兴的事闹到我们家里来，让老人知道伤心；老人儿女七家的情况，也总是报喜不报忧，让老人无忧无虑，安享晚年。 好人好报老人的一生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没有自己的特殊爱好，对金钱不贪不占，对地位顺其自然，但他收获了人们的口碑和赞誉，内心非常满足，从来没听见老人对以往工作仕途有过不满情绪。子女们独立自主，奋发图强，个个优秀，家家和谐，正所谓儿孙满堂，家兴人旺，值得骄傲的亮点很多很多。时间推移到2011年12月9日(星期五)。按照平时的作息时间，下午岳父要外出散步。但这一天，他比平时回来的要早。当时爱清在家里，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岳父说：他要到勤珍家去。根据之前的约定，岳父要到小女儿勤珍家小住几天。爱清的意思是，晚上让照耀来家里为父亲洗一洗澡。说起来，也不是嫌弃老人，因为长期吃奋乃静，老人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怪味。习惯了还可以，不习惯的人，那味是很难闻的。晚上，照耀如约而至，给老人洗了澡，换洗了所有的内外衣。老人高兴地回屋睡觉去了。第二天是星期六，爱清参加吕梁市太极拳协会年会，中午会餐不回来。早上，我从山上晨练回来，给岳父做好牛奶、鸡蛋。吃了早餐，我利用休息时间整理家里的书籍。时间到了十点钟，也不见老人去勤珍家，我走到岳父的卧室，看到老人又上了床，准备睡觉。我说：你不是去勤珍家吗？他急忙从床上下来，他们来接我啦？我才意识到：老人在等勤珍、宝旺来接。平时，老人去勤珍家从来不用人管，自己走着就去了。我忙说：宝旺出差了，我去送您。第三天晚上，我和爱清去了勤珍家，看见老人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和大家有说有笑。我们走的时候，老人还从卧室走出来送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和老人都产生了想握一下手的感觉和意识，老人伸出手来，我忙用双手和老人的手握在一起。这是我作为女婿，也可能是第一次，记不清了，但绝对是最后一次握手。第五天早晨六点半钟，我和爱清像平常一样，准备去爬凤山。爱清已经出了门，我还在门里穿鞋。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响了。这个时间来电话，挻惊人的，这么早打电话预感不祥。我急忙去看，03588283053，是勤珍家的电话。便叫住爱清，爱清跑回去接起电话，只听得勤珍在电话里哭喊到：咱爹老下了！！！。原来，宝旺六点钟起来给女儿备早饭，推开岳父房间的门时，看见老人头伸向床边外，已经停止了呼吸。据推测，老人去世的时分应该是在五点多钟，我说：现在只有推测，就五点二十二分吧。这样老人去世的时间应该就是：公元2011年12月16日(农历11月22日)凌晨5时22分。享年七十九岁。说起来，有诸多预兆，好像是老天安排好的。一是之前还不到一个月，爱清突发奇想，打电话给大哥照星，把老人的孝衣从临县城捎了过来；二是说起要到勤珍家去住两天怎么也就等不及；三是去世前两天，晚上必须开灯睡觉，说害怕；四是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勤珍、宝旺下班回家时，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根据六年共同生活的观察，这不是老人的习惯。所有这一次的不正常，人们之前没有注意到，事后回想起来，似乎就是预兆。之前，爱清陪老人去找郭向勤大夫看病，在说到担心老人将来自理不了的麻烦事时，郭大夫说：你爸的病不是瘫痪在床不能动的病，将来的结果是：某一天早晨你起了床，去开你爸的门时，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安静地走了。还真让郭大夫说准了。 难忘的记忆从1982年起，翁婿相处了30年，从2006年起，翁婿共同生活了6年，有许多事难以忘怀，值得留作永久的纪念。缅怀老人的一生，留成文字，化作永恒。岳父去世后，我的思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六年天气，2000多个日日夜夜，往事历历，桩桩件件涌上心头，我怀着的悲痛的心情，开始整理岳父的生平，编撰祭文，拟灵前吊子、八字吊、挽联，还编写了二十几段哀歌，应礼生要求，选择了几段，在午奠时演唱。随后，我又撰写了《一座桥的故事》，发表在各大网络平台，引起岳父生前好友和网友的广泛关注。 祭父文 呜呼吾父魂游西岸寿七十九天命无憾可歌可泣功苦参半公元纪年一九三三父亲出生内乱外患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七岁丧母受尽苦难兄妹相依患难为伴长大成人妹嫁四川四十二年事业无悔乡镇书记二十余载兢兢业业奉公清廉修路架桥企业兴建发展经济功在当代誉满乡里群众爱戴中间万万甚为心酸不忍卒书留在青山德昭日月　万古流传今日追忆首推认真　坚持真理谨言慎行三交期间左倾成风上级严令改河工程　违反科学父拒执行贬索达干父心也真小壶沟桥顺应民心　不合时宜领导批评破釜成舟军令状订如有纰漏党籍保证　吃住工地一线亲临大桥建成耸立心中其次要数一片丹心　做过大事玉洁冰清退休临县两手空空房无一间地无一垄　跟随爱清五载有零再次儿辈抚养成人三儿四汝孙子外甥　四世同堂其乐融融但呼儿辈牢记家风报效国家淡化利名　儿女媳孙曾孙外甥和谐相处同德同心大小亲疏以诚待人　总兹所述谨记心中呜呼吾父驾鹤西行身躯虽去灵则永存择吉举事送行父亲遴简设祭以报深恩此时家奠尽此一觞　丰功伟绩撰文颂扬与日俱长伏食尚飨灵前吊则幼时丧母历辛艰家传读耕峰可攀革命工作齐点赞亲民敬业美名传忠孝两全高风范抚子育孙心不闲驾鹤西行音容在相逢只在梦中还 八　　子　　联 含辛茹苦抚子育孙恩情千秋在谨言慎行敬业工作美名万古传 灵棚挽联 俭朴持家树典范敬业亲民传嘉风 大门挽联 择吉举事尽孝心遴简设祭报深恩 墓碑文 四十二年兢兢业业廉洁奉公德昭日月七十九载坦坦荡荡忠孝两全功垂千古 悼念岳父——李凤鸣 （哀歌） 少年时代社会动荡灾难深重七岁时候母亲去世遭遇不幸父亲工作远在四川不能照应遭逢后娘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一个姊妹名叫引俊情深意厚小的时候兄妹二人互帮互助参加工作天各一方牵肠挂肚四川临县彼此思念没法照顾 今天正月大年初一视频聊天兄妹二人通过电波露出笑脸互致祝福互致问候如同面前意呀不意竟成为永远的纪念 岳父大人在索达干当过书记与全乡人民结下了深情厚意花园摘花挑的儿媳捡的女婿三村五社谁不誇你老的福气 岳父一生坎坷路不太平坦幼时丧母姊妹咪受尽苦难晚年丧妻七八年实在孤单跟上女儿到离石幸福美满 公元二○○六年的九月八日身体不好岳父不能独立生活把家从咱临县城搬到了离石住在我家安享着晚年的幸福 润民爱清六年间精心照料一日三餐巧安排尽量周到嘘寒问暖精神上安慰开导晚年生活乐融融有说有笑 公元二○一一年岁尾年末十一月二十二是平凡日子意呀不意竟成为岳父祭日儿女媳孙全家人一定记得 我的岳父生活规律九点睡觉晚上睡时还好好地没啦预兆六点钟过宝旺起来进屋打瞭老人已经含笑九泉停止心跳 众人动手为老人家穿着整容打狗饼龙头棍为保西天安宁120车、买路钱红公鸡引魂护送老人回村里儿女们陪同 匆匆离世全家人都始料不及众家儿女手忙脚乱行动迅速电话打到临县城的玉香儿媳一路走、一路电话安排一切 岳父大人我们家生活了六年少病没痛六年间还算是安然勤珍家里这一次才住了五天老在她家也算是这父女有缘 四世同堂老人家满堂儿孙岳父大人情感上牵系勤珍生活简朴经济上支持俊俊空手而来空手去无悔人生 老人一生多磨难七十九年事业家庭双丰收儿女双全大家小户家家都美满和谐高尚品德在人家美名流传 四十二年为党工作建立功绩二十年的乡镇书记实在难得小壶沟大桥全省第三临县第一四社煤矿渗透着老人的心血 老人一生抚育了三儿四汝一个一个付出了千辛万苦苦心经营修起了两院地府人鼎兴旺孙子外甥一大伙伙 老岳父一贯是比较严肃沟通少交流少不爱多说看书多散步多按时作息心情好身体好儿女有福 情感上多交流让岳父温暖生活上多关心让岳父舒坦出行上多提醒让岳父平安习惯上多理解让岳父舒展 匆匆离世儿女们没多陪伴没啦床前尽孝心真是遗憾想到老人老时家没啦遭难老人一生积了德行好学善 送行老人摊事筵尽心尽力众家儿女一条心和谐团结跑前跑后三个儿脚不停歇撕心裂肺四个女失声痛哭 岳父生前为革命辛勤工作家庭和睦享受了天伦之乐老天不留全家人没啦办法努力工作创和睦把深恩报答 阴阳两隔岳父大人驾鹤西游西天路上菩萨保佑一路好走慈悲为怀恩泽子孙光前裕后李氏家族人鼎兴旺万代千秋 为了赞颂岳父一生伟绩丰功女婿润民编撰文稿尽力尽心虽然说我胸无点墨没甚水平字里行间表达心中一片真情 午奠文里礼生们口吐莲花准确地把岳父的功苦表达拙咀笨舌天生就没啦办法就此结束众亲朋不要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