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知情重的美篇

爱过知情重

<p class="ql-block">清晨五点,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我踏着石阶往上走。脚下的青石被夜露打湿,泛着幽微的光。远处那座黄墙黑瓦的寺庙静立在山腰,屋檐如鸟翼般翘起,仿佛随时要飞入云中。门前的香炉里,三炷香燃到一半,青烟笔直地升向天空,像是某种无声的祷告。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台阶前站了一会儿,看那红漆柱子上斑驳的金文,在晨光里若隐若现。这里没有钟鼓声,也没有人语,只有风穿过灌木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钟鸣。这样的安静,不是空,而是满——满得让人不敢轻易开口。</p> <p class="ql-block">昨夜翻出一张旧海报,铺在书案上看了许久。画中几人白衣端坐,脊背挺直如松,闭目凝神,仿佛时间在他们周围凝固。那朵盛开的莲花静静浮在右侧,瓣瓣分明,像是从水中浮起的一句偈语。我忽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参加禅修课的情景:坐在硬垫上,腿麻得发抖,心却比腿更乱。老师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我当时不懂,只觉得这话像风穿过耳际。如今再读,竟觉得它像一把钥匙,轻轻一转,就打开了某个藏了很久的门。我开始每天清晨打坐二十分钟,不为成佛,只为让心落地。有时念头仍如野马奔腾,但我知道,只要坐下去,风总会停,水终会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