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蓝天南山

这嫩南瓜儿长得真好，要是上点肥料肯定长得更好？！不到七岁的牛儿（张贵）一边想，一边拉下粗布找腰裤子（一根麻绳缠腰，裤口扎于其中……）就朝嫩南瓜儿撒尿。 “你这个混帐东西，嫩南瓜儿长大了全家还可以当顿饭吃。你把它淋死，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牛儿的所作所为被刚到野外捡粪的爸爸张富看到，他拿起捡粪扒就要朝儿子身上打。“住手！”一个温和又有震摄力的声音传来。 月腊村校付老师急忙走来，拿下张富手下的捡粪扒，劝道：“小孩不懂事，犯了错，还是要给他讲一讲道理，光打，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张贵听付老师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是自己做得不对，急忙向爸爸认错。张富见此，对牛儿说到：“还不谢谢付老师？”……… 在付老师的言传身教下，张贵逐渐“改邪归正”。写的一手好字，获得人们欣赏；能说的一张嘴，让人们刮目相看；认认真真为大家做好事、干实事，迎得了社会好评……… 十八岁的张贵参军时，虽然对穿袜子很感新奇，按他现在的说法是“连袜子都不晓得怎样穿。”但一身军装在身，人还是显得标标直直。新兵训练结束，张贵在连队当上文书。办的墙报，吸引着全连指战员争相观看；部队组织看电影，他所引导的连队歌声，震得全场响亮…… 张贵退伍后，担任大队（后为村）宣传队负责人，他所组织、排演的文娱节目，一样是有声有色。 "朝霞映在阳澄湖上芦花放稻谷香岸柳成行全凭着劳动人民一双手画出了锦绣江南鱼米乡……” "下一个节目：笛子独奏．送公粮”………"哗哗哗哗……"掌声一阵高过一阵。观众恋恋不舍地离开演出场地。 "来，来，吃饭啰！"张贵既是主持人，又是演员，同时后勤工作也做得不错。他亲自端来一大钵花生莲渣捞摆在桌子上，给每个队员舀了一大碗。大家高兴地你一口，我一口畅吃起来。宣传队队员们边吃边谈论着平时利用中午歇凉的时候排练节目，张贵给大家端茶递水，提出建议，给予鼓励的情景，都觉得在月腊这个地方劳动、排练节目、心理环境轻松，做事无限动力。 搞好文娱宣传工作，让老百姓喜闻乐见，干部社员种庄稼的积极性更高了。上级为此让张贵当上了公社（乡）的招骋干部，主持月腊大队的全面工作。 在这个四合院靠西的正堂屋及走廊，张贵与近二十人详细地研究了修水库的方案以及相关保土保水的措施。 "井龙湾这个地方，可以修一座水库。凡是受益的生产队，在今年冬季农闲时，每家出一个全劳动力，自带吃的，自带劳动工具，集中突击，争取年底将水库修好。""要得！"响应的声音回荡在这土砖青瓦结构的四合院中。 红苕、包谷面、酸萝卜、干腌青菜……五花八门食品被放在临时厨房的木板上，张贵协助炊事员，将需要上甑的罐罐、钵钵、……上甑，接着扛起锄头，先到工地巡视，然后就举起锄头，挖起土来。只见工地上，人们挖的挖土、挑的挑土、填的填土、打夯的打夯……筑水库堤的人们你追我赶，热火朝天。 一座能灌慨近千亩稻田的水库堤筑牢了；每个小队至少二口堰塘也维修好了；可充分利用的地下浸水，也筑起了凼凼。 同时，将小块的劣质庄稼地通过改造，合并成较大的地块。挥铁锤、握钢钎、打炮眼、灌炸药…………"放炮啦！"……"轰隆"。坚硬的石头被炸松，社员们砌的砌坎子，搬的搬杂石……经过大家坚持不懈的劳作，一块块平整整的庄稼地，展现在眼前。 有了水，庄稼就有了指望。地平整了，水土流失就减少了。 春天：小麦、碗豆等农作物绿油油的；夏天：水稻、玉米等农作物郁郁葱葱；秋天：各生产队的粮仓，堆满了收获的粮食。上的公粮是足足的，社员的饭碗是满满的。 不久，上级让张贵在圆梨乡负责主持全面工作。 直达国道的一条宽阔碎石公路旁，向南延伸着一条黄泥杂石路，顺地势弯曲，上斜坡，走一段平路，又下斜坡，再顺着山势，走多次的不闭合的曲线，就到了圆梨乡政府所在地。 张贵看着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近三十里的公路，回忆着本乡的全劳动力以村为单位在分划各自的地段挖土、碎石、填土、筑函洞……近三千人的修路队伍，劳动号子彼起此伏，你追我赶互不服输，热火朝天加油干的动人场景，非常的高兴、激动。 张贵任职后，为了给山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自己带着领导班子成员到各村听取意见、和干部村民细致谈心、研究措施、论证可行方案，发动全乡七千余村民，自力更生将这公路修起来的了。 目前，张贵在经济开发区主要负责人岗位退休已十余年。 一天，大家聚会在月腊村校旧址…… 萝卜干拌回锅肉，香味朴鼻；肥肠与萝卜丝在一起，还有蒜叶在其中；一大海碗血旺（猪血）煮豌豆尖，红中有绿，绿衬红，好艳！好艳！好鲜！好鲜！张贵的侄儿张强代表全村的晚辈指了指桌上的菜，客气对大家说"菜不好，尝尝鲜""莫慌！莫慌！我们这里还有！"张贵的战友王兵捧出沟帮子熏鸡，芳林代表下乡知青端出乡坝来凤鱼，长松代表回乡知青上桌的是龙须牛肉丝，丰盛的山乡"宴席","太有特色啦！"接着，张贵感恩地向逝去的长辈（张贵的父母亲、付老师…）祭酒、向健在的长辈们敬酒，向本村参聚的各家代表敬酒："祝亲人们健康长寿！感谢父老乡亲！" 张贵、王兵、芳林、长松、……，各自谈着自己的人生经历，眼前展示各个时期工作、生活的画面。这画面显示着社会的运行轨迹……… 大家喜看着： 如今的月腊村，果树成林，水产丰盛，成百上千的城里人，吃着这里甜甜的水果，品尝着这里的营养丰富的水产； 如今的圆梨乡，主路铺沥青、支路水泥硬化。农家乐，民宿房，花园，森林氧吧……名符其实的"圆梨公园"吸引着成千上万的城里人前去休闲，观光。 张贵所工作的开发区：城区主路六车道，公交车、出租车、大车、小车穿梭而行；人行道，绿树成荫，男、女、老、少悠然迈步；电梯房、步梯房错落有致；公园、广场、滨湖路、工业园区，四周花草繁茂，焕发着无限生机…… 这里：张贵“牛儿”（王兵、芳林、长松、…………）对自己的人生之路充满着感恩、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