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一曲 告慰英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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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毛泽东《蝶恋花 答李淑一》

每读毛主席的这首词，都被深深的感动着，毛泽东的情感，被想象包裹起来，杨柳二位烈士的忠魂，以羽化成仙的形式，获得了永生。他把爱情提高到了政治、升华到了历史的高度。

　　今天是革命烈士纪念日，是一个庄严的日子里，想起两年前的今天，正值秋高气爽，桂花飘香时节，在长沙工作的儿子带我们去参观柳直荀烈士故居，能到毛主席诗词的主人公家里去参观，该是多么令人激动的行程。

　　柳直荀故居位于湖南省长沙市长沙县高桥镇高桥锦绣社区花园坡组，始建于清光绪年间，故居大门上方有柳直荀的父亲柳午亭题写的“黄棠山庄”四字，左右两侧刻有“厚德载福，和气致祥”，具有清末江南民居建筑的典型样式。

　　走进柳直荀烈士故居的序厅，中间立有柳直荀半身铜雕像；雕像基座后方墙面上有毛主席题写的“为国牺牲永垂不朽”与雕像形成呼应，成为观众瞻仰的第一视觉焦点。

　　柳直荀生平业绩陈列馆，以纪念毛泽东诗词“我失骄杨君失柳”中的“柳”——柳直荀烈士为主题，介绍柳直荀从“雅礼高才生”到“湘鄂西苏区创建者”的成长轨迹，重点突出了长沙建党、湖南农运、南昌起义；洪湖、湘鄂西根据地建设，与贺龙并肩作战；展示其短暂而光辉的一生。

　　柳直荀1898年11月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县的一个书香世家，1912年考入长沙广益中学，后又就读雅礼大学预科。这位富家子弟在此期间结识了杨昌济，同时深受杨怀中、毛泽东的影响，投身学生运动，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他说“人生在世，决不是混口饭吃”。

　　柳直荀相貌英俊，据说当时得到不少年轻女性的倾慕，而他却选择了出身书香门第的李淑一。两人婚后育有一子一女，十分恩爱。李淑一也曾问过柳直荀为什么选择她，柳直荀答：“你既有新知又有旧识，家庭和孩子交给你，我安心。”柳直荀的言外之意是，妻子李淑一理解支持他革命，如果有一天他牺牲了，也会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大革命时期，柳直荀任湖南省农民协会常务委员兼秘书长，从事农民运动，为推动湖南农民运动蓬勃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1927年5月，长沙“马日事变”后，他迅速发动农民自卫军奋起抵抗，组织数万农军进攻长沙。当时的街头到处张贴着捉拿柳直荀的通令，上面写着：“活捉者赏洋五千，取首级者赏洋三千。”柳直荀的父亲以言试之：“亲戚里有人劝你去自首，他们说，靠你的本事，不愁找不到安稳的职业，舒舒服服过日子呢！”

柳直荀正色言道：“人生在世，决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我信仰为劳苦大众谋福利的真理，怎能中途变节，做无耻小人呢？”

“

　　马日事变”后，柳直荀与郭亮等人经武汉到南昌，被编入贺龙部队，参加南昌起义，后随军南下广东。不久后被派往上海、天津、北京等地从事地下工作。南昌起义失败，柳直荀化妆参加、领导各地革命活动。

　　观展中当看到有这样一幅字竟是柳直荀烈士遗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柳直荀是被错杀的。李淑一与柳直荀曾一度失去了联系，连柳直荀牺牲的准确讯息都是新中国成立后才得知的。

　　有资料说，1931年1月中共六届四中全会后，以王明、博古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取得中央领导权。他们把共产国际“反右倾、改造党”的指示搬到苏区，要求各根据地“彻底改造党政军领导成分”，把“出身不好”或“有异议”的干部列为重点审查对象。湘鄂西中央分局书记夏曦到任后即提出“湘鄂西党必须来一个大清洗”，为随后的大规模“肃反”定了调子。夏曦在湘鄂西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又机械执行“以工农成分论干部”的政策。

柳直荀出身书香门第，雅礼大学毕业，精通英语，是典型的“知识分子＋留洋背景”，在“知识分子犯错误罪加三分”的氛围里天然成为怀疑对象；加上他公开反对过火土改、不赞成杀地主全家，更被视作“右倾”“富农路线”的代表。1932年5月起，湘鄂西先后发动四次“肃反”，形成“上级列名单—保卫局抓人—刑讯逼供—公审处决”的流水线。柳直荀3月被撤掉红三军政治部主任职务，9月即以“改组派首恶”罪名被捕；秘密审讯后，被连夜押至监利周老嘴心慈庵外处决，连家人都未及时获知死讯。

　　柳直荀用他短暂的一生诠释了对党的忠诚，对信仰的坚定，始终将自己的理想与国家命运紧紧相连。

　　那场扩大化“肃反”使一大批优秀将领同时遇害，湘鄂西根据地元气大伤，红军战斗力骤降，被党史学界称为“洪湖最惨痛的一页”。1945年中共七大前夕，中央正式为柳直荀等平反昭雪，确认其为“革命烈士”，毛泽东在《蝶恋花·答李淑一》中以“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表达追念，也间接为这段历史留下了注脚。

1979年经湖北省人民政府批准，中共监利县委、县人民政府在烈士殉难处——周老嘴心慈庵，修建“柳直荀烈士纪念亭”并立碑，形成最早的纪念墓设施。

李淑一题写了碑文

　　李淑一一直在打听丈夫柳直荀的消息，1957年2月7日（春节），李淑一给毛泽东写了一封“贺年兼求词”的信，随信附上自己1933年悼念丈夫柳直荀的词《菩萨蛮·惊梦》：

“兰闺索寞翻身早，夜来触动离愁了。底事太难堪？惊侬晓梦残。

　 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

她希望毛泽东对这首词“给予指正”，并“和一首”以共同怀念各自的亲人。

　　毛泽东收信后百感交集，于1957年5月11日，亲笔回信给柳直荀夫人李淑一，并填词这首《蝶恋花·答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开篇“我失骄杨君失柳”使人的心一紧，平实却极具分量，表现出毛泽东对亡妻的深切怀念与革命者特有的克制与坚韧，简直痛彻心扉！这里已把私人情感升华为革命情怀。杨、柳二位烈士的牺牲不仅是个人悲剧，更是革命历史的一部分。我们知道，李淑一是杨开慧的好朋友，诗中“骄杨”是指杨开慧，设身处地、推心置腹点明李淑一“君失柳“，柳”则是毛泽东的早期挚友柳直荀。在这里两对恩爱夫妻的形象跃然纸上！接着“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将二位烈士的精神浪漫化、神圣化，赋予牺牲以壮丽色彩，令人动容。

　　毛主席及其他领导人对柳直荀烈士都作出了极高的评价。

　　走出故居院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蝶恋花一曲，告慰英烈魂。那句“万里长空且把忠魂舞”在耳边回响，毛主席真是把一位儒雅书生到洪湖骁将的短暂一生点亮了。让我真切感到信仰燃烧的分量，柳直荀烈士用三十四载青春，把血肉写进了山河，把诗行留给了历史。

英雄不曾远去，丰碑永存人间！

　　毛主席说过“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牺牲了他们的生命。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

细品“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让我们去感受毛主席的伟大胸怀，诗人借月宫神话展开瑰丽想象，将忠魂升入月宫，得到神仙的礼敬与陪伴。这种超脱现实的浪漫处理，既是对逝者的告慰，也寄托了生者的无尽思念。 怀念所有为国牺牲的先烈们！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是无数革命先烈用献血和生命换来今天的和平、幸福和安宁！

　　“先烈回眸应笑慰，擎旗自有后来人”。

烈士的故乡，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青山绿水、“稻菽千重浪”。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如今烈士故乡的百姓生活富足，家家有楼房！这正如烈士所愿，是烈士为之奋斗的目标！

这里有让人看不够的美景，恰逢“八月桂花遍地开”

今天又是烈士纪念日，且看“鲜红的旗帜树起来”。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2025.09.30 （烈士纪念日)

乙巳八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