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气盛的饿

怡琳

文/图怡琳 　　不少人和我说过：“你除了写两个孩子，就是写老王和几兄弟，别人都以为你以此为傲！”我笑了笑，不可否认，但也淡淡地说：“因为他们的世界任我天马行空，而其他人，我得思前想后，生怕是否会抵触到他们的心底里那道防线！”我心中那股野草随风起的狂劲，就像年少气盛的饿一样——既忐忑不安也渴望有人理解！ “妈子，学校明天举行美食会，你就做奶茶吧，让我的同学知道妈子是个做奶茶的高手！”我没办法拒绝，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开始忙碌起来。“留一份给老师喝哦！”我叮嘱他，他点了点头。“妈子，记得弄甜一点哦，我班同学喜欢喝甜一点的！”他左顾右盼地说，于是那小子一直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奶茶凉冻，开始忙活着打包到奶茶杯里……。突然发觉，这小家伙咋就有点年少气盛的霸气侧漏感？若是让他尝尝我当年的饿的话，他还会如此淡定自若？ 　　在打包的时候，突然让我想起了读书时期的周末，老王会在家煎好生葱籺，还是带着香甜味的。每次他会刻意做多点让我带给同学吃，还说她们在“饿”的时期！刚到宿舍的时候，一从袋子里掏出来，舍友们和隔壁的舍友们蜂拥而至，全参与到“哄抢”的系列中去，光盘行动，从一分钟内开起！丝毫不顾及大家的手指是否全是油，还不忘舔着手指地傻笑说：“香！咱爹的手艺确实厉害！”从此“咱爹”成了我家老王（老爸）的代号，因为老王知道年少气盛的饿可不是空穴来风的！就像三毛所说的：“就是时光倒流，生命再一次重演，我选择的仍是这条同样的道路。”因为那段年少气盛的开心的日子，“饿”也就成为了它的专有名词！ 　　如果说：“曾经的读书时代简称为年少气盛的年代的话，那么“饿”就是两个载体共同孕育的果实！”记得大弟在华师读大二的时候，做生意的堂姐，大大方方地带着自己做的点心和打包了一大袋麦当劳的美食和饮料去探望大弟和他的舍友们！当时，听大弟说：“我的舍友们全在叫堂姐为“咱姐”，堂姐乐得爽歪歪的！”可想而知，在那个年少气盛的饥饿年代，吃才是硬道理，饱腹才是中流砥柱！ 堂姐就在宿舍里，看着这几个大学生吃得津津有味，一脸地疼爱，似乎在看自家的弟弟们，还“姐姐上、姐姐下”地甜甜地叫！最经典的一幕是，在堂姐和大弟即将离开宿舍前，那几个义盖云天的兄弟团，站成两排，一本正经地敬礼，高喊：“欢迎咱姐以后常来！多多益善……！” 其实，我们也懂得，年少气盛的饿不仅仅是在物质上，更多的是在精神上，毕竟有家人遮风挡雨，上门探亲的日子，是年少时期最美的期待！因为，我们都渴望被家人贴心的爱所拥护和表现！ 　　记得曾听过有声读物的名字叫：“有一种幸福叫外婆！”是的，在我年少气盛的时候，我那个慈祥的外婆对我这些外甥特别地溺爱！连我大姨和老祝（老妈）都说：“你的外婆年轻的时候，对我们这些女儿都很严格，不像现在对你们那么慈祥，所以你们这些小辈很幸福！”当时，心里祝愿着外婆永远都围在身边疼爱我们这些小辈们。 每年暑假，我都会去大姨家陪表妹读书和一起玩。当年，外婆还在大姨家煮饭。在我准备回家的那天早上，她早早地起床，做好饺子，然后用锅煮了十几个鸡蛋给我，说拿到火车上吃！（当然，大姨还买了很多蛋糕和水果、饮料之类的给我，留在路上解闷、解饿。）与其说：“每一次离开大姨的广州家，我都会大丰收，倒不如说，俺全身上下都会焕然一新，乃至思想境界和世界观！”在大姨的世界观里：“女孩子就得培养得贵气点，但以后也不可以高不可攀地挑花了眼！”在那个年少气盛的“饿”的时期，我心里的“精神救赎”就靠大姨“横扫千军”！ 后来，在火车候车室上（当时允许买家属站台票），是在读大学的大弟送我去坐车的，我们就站在大厅里，一直讲着家里的事。大约是火车快来了，他突然憋红了脸，忒不好意思地说：“阿柱（我的奶名），可以给我一些鸡蛋和蛋糕吗？”霎时间，我的脸猛地涨红，愣了一下，自己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弟弟也会饿，也需要能量补充！后来一想，他也就小我两岁，正是长身体的年少气盛的饥饿的时期，或许真正不懂事的是我这个不体贴弟弟的姐！ 我“簌簌”地迅速地打开袋子，一股脑子地把鸡蛋、蛋糕、饺子、水果之类大部分地倒给大弟，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够了，够了，不用那么多！”“没事，我吃得很饱，留点在车上吃就可以了！”于是乎，拿着行李，在大弟的目光中消失在人海中……。就像杨绛先生所说的：“毕竟是血肉之躯，带些缺点，更富有人情味吧。”其实，我们那些年的年少气盛的饿，带点缺点吧，那就更有血浓于水的至亲味！ 　　若问：“年少气盛的时期，有什么惭愧和亏欠的事情？”还真有，还不少咧！只不过，随着时间的齿轮转动，轮回地打磨，以至圆滑甚至是失去本来的尖锐和锋芒毕露！如果说，这就是成长的“饱”的话！那么曾经的年少气盛的“饿”，才叫至真至纯，永远是成长后的低头一族，思“年少”的那份炙热的依依不舍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