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去无声,月升依旧

木子

“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 明月承载着世间无尽的情感,我们穿梭于尘世,却始终无法逃离这个情感的圆圈。随着中秋佳节,我们迎来了新一轮的人间团圆。我向皎洁的月亮默默许愿,愿那些深爱我和被我深爱的人,能够无拘无束,平安喜乐,万事如意。 <div><br></div> 文/梧桐细雨 人老了,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还债”之感,总觉得自己欠谁什么。有时候,坐在那里想,思绪就收不回来。有时,会去写,一写也就收不回来。<br> 流年似水,岁月如歌,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年轮是岁月留给大树的记忆,皱纹是岁月留给人类的沧桑,那曾经熟悉的美丽容颜,虽已模糊但却不曾忘记。时间的无情,改变了我们的妆容,但真正的美丽, 不是青春的容颜,而是绽放的心灵。<br> 我应该是个很坚强的人,但有的时候却很脆弱,一首歌,一句话,或者一段文字,常常会使自己情难自禁。 有些事情无论你怎样努力去想,却还是想不起; 可有些事情,你却要牺牲一生的时间去忘记。说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刻骨铭心? 更说不清楚为何会深深地镶嵌在心底? 努力去忘记,终究还是徒劳无疑。虽然曾经发过誓: "用一生去忘记" 可那也不过是在期骗自己。因为每时每刻仍就会想起,每时每刻都在回忆。回忆那些曾经的酸楚与甜蜜,回忆那些曾经的欢声和泪语。<br>  <br> 中秋佳节前,夜深人静的时,我深情的凝视着夜空,遥望远方那皎洁的月亮,那想象的翅膀便在我的心灵张开。<div> 送她返回上火车后,我步行回家途中已是天色朦胧。此时的都市,华灯尚未绽放。环雨山湖畔行人稀少,经久的喧闹似乎悄然遗落。扑面而来的微风夹带着些许寒意,但并不凛冽。<div> 梦境中突然醒来,我默默想着她上车前讲的话,"邂逅相遇是早晨、送别时光是黄昏"; 我安慰她 "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在这淡淡的黄昏气息里,我们挥手告别,互嘱保重。我低头思念着四十年前相遇时情景,举头向窗外远望雨山上落叶褪尽的枝头悬挂着一轮皓洁的明月。<br> 宋代无门慧开禅师的一首诗偈云:“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br> 朦胧之中,耳边传来那首谭晶演唱的《在那东山顶上》的熟悉歌声——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啊依呀依呀拉呢、玛杰阿玛。<br> 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这相思的熬煎。啊依呀依呀拉呢、、玛杰阿玛。<br> 曲调带着浓郁的藏族风情,宛如缥缈的天籁之音。婉转的旋律释放出由衷的伤感,苍凉的歌声流露出莫名的无奈。<br> 据了解: 这首歌的歌词取自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情诗。这位生活于清朝康熙年间、十四岁才到布达拉宫“坐床”的转世“活佛”只活了短暂的二十五个春秋。在他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中,留下了不少动人心弦的不朽诗歌,经久不衰,广为流传。<br> 作为一名超龄转世“灵童”,年少的仓央嘉措也许已经初知俗世中的儿女之情,凡尘烟火在其心灵深处打上了不可磨灭的烙印。相传,仓央嘉措在入选达赖前,在家乡有一位青梅竹马、美貌聪明的意中人。这个传言依稀可以在他的诗作中得到证实:<br>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br>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br>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br>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br> 一片痴情,令人心颤;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庙宇的高墙,难以阻隔连绵的相思。寺院的梵唱之音,淹没不了藏于心底的心声。如此,一代“活佛”仿佛成了世人心目中的“情诗王子”。<br>  然而,作为达赖喇嘛的仓央嘉措,毕竟受到西藏佛教高僧大德严格的宗教教育,佛教的教义对他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在“凡人”与“活佛”之间,仓央嘉措的内心世界想必会更加复杂和微妙。他似乎犹豫着、彷徨着,矛盾着、沉思着。<br> 在《问佛》一诗中,他写到了“仁爱的心”、“遗憾”、“孤单”、以及“爱”等诸多话题,全诗充满禅意,耐人寻味。在诗的最后一节,他写道: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我也曾如你一般天真。<br>  “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这种认知超凡脱俗,绝非常人所能领悟。有专家称,世人一般都认为仓央嘉措的诗歌是所谓的“情歌”,其实不然,这些应该属于“道歌”。其中很多诗歌或以暗示或以譬喻或以代指的手法,表达了佛学中的某些观念,隐晦地传达了仓央嘉措本人的处境,以及由于当时的历史原因所导致的许多难以明言的整个民族的苦衷,并非儿女情长。<br>  倘若果真如此,那些只见其“情”而不识其“道”的理解似乎成了一场美丽的“误读”。</div></div> 处于政治漩涡中心的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后因“耽于酒色、不守清规”被废立,成为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因此,其诗作诠释的背后似乎还带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刻意曲解。有人分析认为,经过整理的仓央嘉措的“情歌”诗集中,融入了其本人对民歌的记录以及政敌和后人的假托之作。这样的猜想好像也不无道理。 在《问佛》这首诗中,有一节这样写道: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还是缘。<br> 诗中看似写的男女之情,但如果换一种层次和角度去解读,可能就未必如此。假如这种“爱”是对梦想的追求、是对信念的执著、是对真理的探索,那么,如此不管“是劫还是缘”的果敢和决然就不仅让人叹息,而且令人敬佩。然而,这其中究竟是“情”、是“道”抑或二者兼有,又有谁能知?<br> 古人云:“诗无达诂。”意指诗词没有确切通达的解释。有的时候,由于“兴发于此,而义归于彼”,外界难以感受到作者的真实意境。也许正因如此,有些名著才会出现那么多版本的解读,有的观点甚至截然不同。而所谓“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禅意,则需要依靠自身纯静的思维和足够的悟性,从平凡中悟出道来。<br> 然而,更多的时候,人们总是自以为是地被各种事物的粗浅表象所迷惑,或人云亦云地随波逐流,难以潜心探究其中的实质。<br> 从常人的角度去体会,仓央嘉措诗作中所展现的那份情意令人感到温馨和亲切,犹如梦中美丽可爱的白莲花。然而,如果从宗教的层面去理解仓央嘉措的诗作,就如同拜神的月坛给人的感受,显得孤寂、肃然和深沉,甚至还带有几分莫测的神秘。<br>  “活佛”有常情,“情诗”带禅意。其实,仓央嘉措的诗歌无论理解为爱情的还是宗教的、是人性的回归还是理性的升华,已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人们记住了仓央嘉措,一个独具浪漫情怀的“活佛”,还有那些独具魅力的灿烂诗篇。<br>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月亮是美丽的,每个人眼中的月亮似乎都是相同,但每个人心中的月亮却各不相似。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保留着一轮未被凡尘玷污的月亮,如同孩子那清澈纯净的明眸。<br>  月去无声,月升依旧……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 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 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 ; 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br>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与其是在这里重温那些美好的往事和情感,不如说是内心深处对真善美的一种依恋。<br><br> 笔名:木子,退役军人。20世纪五十年代初出生于安徽当涂。1972年二十岁从军,服役共军某野战师十六个春秋。卸甲后在安徽马鞍山钢铁公司供职,现己经退休,居住在马鞍山市半山花园小区。如今在美篇辟有一园,性情中人,喜与朋友们来打理“园中”香花毒草。<div><br></div><div><br></div> 二0二0年九月三十日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