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边的早晨，钓鱼的船艇开始忙碌起来了。

缪炳祥

天还没彻底亮，江面浮着一层薄雾，远处下沙城象影子似的，静静立在水天交界处。有人站在浅水里，裤脚卷到小腿，脚底踩着滑溜的石头，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爬。几艘小船零星散在水面，有的靠岸歇着，有的已经晃晃悠悠地撑开了。岸边那艘黄皮筏子特别打眼，像一块搁浅的橘子皮，却结实得很，是老张的——他每天天不亮就来，说是鱼也贪睡，早一步下水，能抢个好位置。

江对岸的下沙楼群藏在灰蒙蒙的天底下，一根根戳着，像是还没睡醒的巨人。码头边的绿柱子挂着湿漉漉的网，水珠往下滴，啪嗒、啪嗒，打着节拍。几条船陆续发动了马达，突突突地响起来，惊起几只水鸟，扑棱棱飞远了。有人收锚，有人整理钓竿，还有人往船头堆冰桶和饵料。这江边的早晨，不喧哗，却一点不冷清，像一锅慢慢烧开的水，热气正一点点冒出来。

钓鱼的船艇开始行动了，一艘接一艘滑进江心，划开细长的波纹。他们收了收手里的竿子，鱼线绷得笔直，水下有点动静——不是大鱼，但也不空。江风擦着耳朵吹过去，带着水腥味和城市还没散尽的夜气。这样的早晨，人不多话，可每一个动作都踏实得很。船在动，人在忙，钱塘江也醒了。

岸边钓鱼的人，有的已经钓到了鱼，虽然不大，但已经有收获了。

江岸上也放满了钓鱼杆，等待鱼儿上钓。

钓鱼的船全部到位，一字排开。

今天钓鱼的人特别多，小轿车停满了入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