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最好种的菜木耳菜

柳荷风

木耳菜，落葵，在济南几乎都是靠天吃饭，自生自灭，就会郁郁葱葱，随吃随摘，阳台，院子，种过一次就坐等收获。

人老了，拍拍照，摘摘菜，怡然自得，其乐融融。

清晨的光斜斜地洒在院角的篱笆上，那一片木耳菜正悄悄抽了新藤，嫩叶还挂着露，粉嫩的小花藏在叶腋间，像羞于见人的小姑娘。这花不争春，也不闹香，就那么静静地开，开得柔柔的，像是给绿意盎然的藤蔓缀上几颗淡粉的梦。我常想，这菜哪是种出来的？分明是老天爷随手一撒，它便自己活成了风景。

花蕾初现时是淡黄的，尖儿上染了点粉，像被晚霞吻过。它们一簇簇地挤在茎头，鼓鼓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啪”地绽开。可它不急，就像济南的夏天也不急——热是热了点，但总有树荫，有凉茶，有墙角那一片自顾自生长的木耳菜，不靠人浇水，也不用搭架引蔓，风一吹，它就爬得更欢。

有朵花正开得正好，粉红的花瓣薄得透光，中心一点嫩黄，像是谁用笔尖轻轻点上去的。叶子宽大油亮，滑溜溜的，摘一片揉一揉，黏黏的汁液就出来了——这是落葵的标志，也是它滑嫩口感的来源。小时候奶奶说：“这菜滑肠，夏天吃最舒服。”如今我才明白，哪是滑肠，是日子被它过得滑溜了。

花瓣从粉白渐变到中心那抹淡紫，层层叠叠地舒展开，像极了老城区那些青砖灰瓦间悄然绽放的生活。不张扬，却自有风韵。它不开在花盆里，也不争阳台C位，就攀在墙根、爬在旧水管上，一不留神，整面墙都绿了，绿得让人心安。

藤蔓弯弯地向上探着，顶梢开着几朵小花，花瓣细嫩，周围还裹着未开的花苞。叶片椭圆，水珠滚在上面，一晃就掉进土里。这菜从不娇气，雨多它长，天旱它也长，偶尔忘了浇水，回头一看，反倒更茂盛了。济南的土，济南的风，济南的四季，都刚刚好养得起它。

一丛丛的枝叶密密地交织着，淡粉的花星星点点地开在绿海里，阳光穿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这哪是种菜？分明是种了一份安心。随吃随摘，炒一盘，蒜香裹着滑嫩，入口即化；滚个汤，清亮亮的，喝完浑身舒坦。种它的人，从不指望它惊艳四座，只图这份踏实的滋味。

新生的叶片鲜绿挺拔，花蕾还紧闭着，却已蓄满了劲儿。这菜从不让人操心，撒一把种子，或插几根枝条，它便自己生根发芽，一路向上。老济南人种它，从不写日记，也不定闹钟，因为它比人还懂时节——春来抽藤，夏至开花，秋深还能摘上最后一把嫩叶。

花蕾粉绿相间，挤在宽大的叶片间，生机勃勃。这菜不怕挤，越密越欢，仿佛在说：挤着才热闹，活着才带劲。它的生命力，像极了那些在巷子里慢悠悠过日子的老人——不争不抢，却活得最久。

绿叶宽大，小花粉红，点缀在藤蔓间，清清爽爽。这菜不挑地，花盆、旧桶、墙角缝里都能活。有次我见邻居家空调外机上竟也长了一株，藤蔓顺着排水管爬了三楼，花开得还挺精神。这哪是种菜？是生活自己长出了绿意。

花朵小巧，叶片宽大带波浪边，纹理清晰，像被岁月抚过的手。摘一把回家，清水一冲，热油一呛，滋啦一声，满屋都是家的味道。它不贵，也不稀奇，可少了它，夏天的餐桌就像缺了句话。

嫩芽顶着淡黄粉红的花蕾，绿茎细长却韧得很。它不靠肥料，也不打药，雨露阳光足矣。济南的城，一半是泉水，一半是烟火，而木耳菜，就长在这烟火最踏实的角落。

枝条细长，叶子浅绿，花蕾淡绿圆润，整株轻轻摇曳，像在风里打个招呼。它不说话，却用一季又一季的绿，告诉人们：有些美好，从不需要刻意经营。

嫩绿的茎蔓弯着向上，叶尖刚展开，水珠在光下闪着。这菜长得快，今天摘了，三天后又是满藤绿意。它不记仇，不怕剪，越摘越旺，像极了那些越活越敞亮的日子。

枝条上花蕾未开，花朵已放，绿叶茂密，自成一片小天地。它不靠人欣赏，却总被人惦记。老城区的傍晚，常看见老太太提着小篮，慢悠悠地摘几把木耳菜，顺道跟邻居聊两句天，日子就这么绿着、过着、好了。

一簇淡粉花朵盛放，绿叶宽大鲜亮，茎秆挺立。它不争春色，却占尽了夏秋的清欢。种它的人，未必懂园艺，但一定懂生活——有些菜，种下去不是为了收成，而是为了心里那一片不灭的绿意。

木耳菜，落葵，在济南几乎都是靠天吃饭，自生自灭，就会郁郁葱葱，随吃随摘，阳台，院子，种过一次就坐等收获。

人老了，拍拍照，摘摘菜，怡然自得，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