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5月22日游悬空寺时,狂风骤雨突至。听说恒山景区已因此关闭,次日是否开放,还要看天气脸色。</p><p class="ql-block">次日清晨8点,我们驱车赶到景区售票窗口打听,得到的答复却是“暂未接到开放通知”。只好悻悻地准备离开,转往下一个景点。</p><p class="ql-block">车子刚驶到停车场出口,同行的伙伴突然兴奋地尖叫:“景区开放了!”原来她一直盯着网上的开放通知,刚第一时间刷到了更新。</p> <p class="ql-block">1633年8月11日,徐霞客游恒山时是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当时的场景是“满山短树蒙密,槎枒枯竹,但能钩衣刺领,攀践辄断折,用力虽勤,若堕洪涛,汩汨不能出”。字句间尽是崎岖,不难想见,他当年仅凭双脚攀上山顶,是何等艰难。只是他定然想不到,近四百年后登恒山会这般便捷——景区观光车将我们送至山脚下,再乘索道,仅需10分钟便能抵达半山腰。</p> <p class="ql-block">徐霞客游恒山时,曾留下“所见之山都是煤炭,不需深挖即可得到”的记载,那时的煤炭资源就藏在山间表层,触手可及。</p><p class="ql-block">可如今再登恒山,我们寻遍沿途,却连煤炭的影子都未曾见到——时光流转间,这山间的资源印记已悄然改变。</p> <p class="ql-block"> 坐上缆车,恒山脚下的玄武湖清晰映入眼帘,山间景致亦尽收眼底。 唐代诗人贾岛(曾半僧半俗)曾作诗咏恒山:“天地有五岳,恒岳居其北。岩峦叠万重,诡怪浩难测。” 视角不同,感受亦异——今日从空中俯视,竟又觉它多了几分渺小。</p> <p class="ql-block">下缆车后,我们便从九天宫开启了庙宇游览。恒山作为道教全真派圣地,不仅庙宇集中,其建筑更兼具险峻之姿与雄伟之势。至明清时期,恒山建筑群愈发林立,祠宇楼台巍峨耸立,素有“三寺四祠九亭阁,七宫八洞十二庙”之称。</p> <p class="ql-block">除庙宇建筑群外,摩崖石刻亦是恒山一大看点。悬崖峭壁间随处可见各类石刻,其中尤以明代大同知府张升题写的“恒宗”二字最为夺目——该字高13米、宽6米,堪称我国最大的石刻楷体字。这些石刻字体风格各异,既是书法艺术的珍贵瑰宝,亦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p> <p class="ql-block">徐霞客游历北岳殿时,曾见“穹碑森立”,如今我所见的这些石碑,是否便是他当年所见?</p> <p class="ql-block">徐霞客经松柏林,先从顶上望松柏葱青,状如蒜叶草茎;及近,方见其合抱参天。徐霞客笔下的松柏林虽已无踪影,但眼前这两棵千年姐妹松,以及殿宇前的参天松柏,当年他是否也曾见过?</p> 游罢庙宇群,我们行至邈幽亭。自此需沿龙脊坡攀登450级石阶,方可抵达峰顶。 <p class="ql-block">抵达恒山最高峰——海拔2016.1米的天峰岭,队友们一同拍下大合影。全程天公尚算作美,未遇大雨;行至山顶,气温降至最低,天空飘起零星雪花。山下的云雾亦渐渐弥漫上来,让人难辨东南西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写于2025年9月29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