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与病菌的搏斗

作家王三炯

　　药丸与病菌的搏斗

云无影

　　今晨，手机闹铃照常在7点时响起，我在半梦半醒中醒来，艰难地穿衣起床。到卫生间洗脸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感觉那面孔比昨天得好得多了。吃了一粒康泰克，提着布袋厨门了。今天的成都没有下雨，天却阴沉着脸。都市的牛马，上班是不看老天的脸色的，哪怕它下刀子，那高楼大厦的一个个工位，照样不能空着。都市，有自己的节奏，不像农村，人们可以看天气、依自己的身体状况决定是否下地。

　　我进了地铁，好的是，经过昨天下午至夜里12点三粒康泰克的作用，我的清鼻涕再也没有如水龙头那样往外流，我也不需用纸巾一次又一次地擦拭了。

　　 感冒是昨天早晨加重的，我却不得不去上班。早晨出门时，路过的药店还没有开门，不能买药。到了公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流，泪眼婆娑的我，不敢看同事的脸。正如有一句话，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擦鼻涕、眼泪的纸扔满了垃圾筐。

　　中午照样到公司吃饭，尽管行动缓慢，还是得去。吃了饭，想到楼外散一会儿步，天却下着雨。回到办公室，在自己的工位上搭两把椅子，再借助工位下一个矮文件柜，把自己平躺了下来。

　　前天一夜未眠，午休一定会让身体好受这吧。可躺下后，身体如上午一样，又打起嗝，胃一阵阵抽搐。躺了十几分钟，实在难受。

　　想到附近买一些药，用高德导航一搜，最近的药店有30分钟的路程。工业园的设计师，就没有人想到人会生病吗？只有住宅区的人才会生病？

　　在网上搜，按摩什么穴位能快速止住打嗝。什么内关穴、攒竹，等黄帝流传下来的穴位按摩，我试了一遍，却效果甚微。

　　本计划与某出版社合作出版一本书，上午我就审起书稿来。一上午看了20多页。那社催合作的进展，想在不改书名的前提下出版。我便把这一情况向领导再次汇报，通过QQ。上次汇报是周五下午党员学习时，他正一把鼻涕一把泪——严重感冒着。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的感冒会传染吗？无奈，只得挨着他坐。周五晚上回家，身体怕冷起来，半夜起来换上春秋被。

　　

　领导的答复是，这次不合作。也好，尽管我已做了许多工作——在我的建议下，作者已对书稿内容进行了重构——现在却可以放一放了。

　　这次的感冒，与以往的都不一样，以往只流鼻涕，这次还流眼泪，嗓子如新冠得刀片嗓一般地痛。我得买药！不能任由感冒病毒在我身体里肆虐！

　　下午1点时，我向主任请了假，揣着一裤兜纸巾，慢慢地向地铁挪步。出了地铁，以前十多分钟的路程，我走了二十多分钟。快到家时，我有气无力地拐进了药店，买了一盒康泰克。一进家门，我倒了开水，拿出一粒康泰克，吞进了胃里。希望它是病毒的克星，希望它能恢复身体的生气。

　　本来想躺在床上休息，把前夜一晚未睡的觉补回来。可鼻涕、眼泪、打嗝，让身体时时都耍着存在感，生怕我忘记了它。

　　我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看起电影《大卫科波菲尔》来。欧洲的童话《白雪公主》《灰姑娘》说着后妈的坏话，而《大卫科波菲尔》则写尽了继父的残忍。学过小说技巧的我知道，文学作品的形象具有典型化、极端化，这样才能引起读者心灵的震颤。我还是为大卫科波菲尔的命运担忧。还有那伪善的西普，时时说自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人”，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野心。在他的伪善与运作下，令两个家庭破产……经典就是经典，通过经典的人物形象，让人们记住那本小说，思考着人性的善与恶。

　　时间已下午五点了，我又吞了一粒康泰克，以帮助身体战胜病魔。用蒸蛋器蒸了一个玉米，算作晚饭。要不要再去药店，再买些药来成康泰克的助攻呢？窗外淫雨霏霏，先让康泰克试试吧。

　　我上了床，在床上无聊地刷着记不住名字的小视频。重感冒的我，是不想看书，不想写作的。小视频成了电子保姆，安慰着我这个巨婴的寂寞。

　　

　　 康泰克一日只能吃三粒，从下午两点到夜里十二点，也算一日吧。我得等时间，如现场上的将军，等敌人进去包围圈，才能发起总攻一样。十点时，那书的作者打来电话，他还是希望我社与某社合作出版。我把领导的潜在意图转告了他。他想找人，促成合作。这是他的事了，我得听公司领导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夜里十二点，药粒发起反攻的时间到了，我战战巍巍地来到客厅，吞下了当天第三粒药。康泰克们，你们尽管冲锋吧，把我身体里的来犯的病毒尽快歼灭！我不能配这你们在我身体里的横冲直撞了，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感受到了病毒被打败了。

　　今晨，鼻涕、眼泪已没有昨天那么来得频繁了。看来，昨夜病毒与药粒的战斗，败下阵来。

　　这次的感冒是从周五晚上开始的，那夜睡觉时感觉身上有些冷。也许那夜，病毒已在身体里潜滋暗长了。周六休息，我在家还穿着短袖衬和短裤。也许，天空的秋雨令病毒们兴奋，它们就在夜里发起了进攻。

　可是，在昨下午至夜里与药的一夜战斗，病毒已成强撸之末了。

　　 现在，鼻涕、眼泪明显少了起来，尽管嗓子还痛，但我已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2025-9-29晨于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