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慧娟进入高中马上已快满月了，我不愿直视这个事实：一个“西坡全校第一”输在中考，连彬中竟然也上不了。只能像牛妞一样勉强有高中可上，不至过早靠近“职业”。</p> <p class="ql-block"> 两个闺女差不多大，生肖小的反倒高一级，可是低一级的学习好，尤其慧娟呆在乡下连英语都能学那么好，真令人欣慰。</p><p class="ql-block"> 发现慧娟不光心生灵慧而且性情温良，我特意让她和牛妞多相处，俩姐妹互相影响“城乡交融”，想让性情不够驯良的牛妞沉稳些，也让腼腆拘谨的慧娟畅朗起来。</p> <p class="ql-block"> 父亲不太赞同，似乎从艺萌看出牛妞的个性，甚至看得更远。极“有远见”地说，你看反过来影响了。</p><p class="ql-block"> 我执意给两个孩子制造接触机会，“寒来暑住”，寒假接慧娟进城而暑假送牛妞到乡下，极力促进她俩城乡交流。</p> <p class="ql-block"> 父亲的警告似乎变成谶言，两个小东西才玩了个疯，敢在乡下傍晚合骑摩托车上街买零食甚至骑到永乐老家。在咸阳也是玩得一塌糊涂，一起滋生许多不良习气。牛妞回老家的唯一动力也是去乡下姑姑家，甚至从回到走没在爷爷奶奶身边待过。</p><p class="ql-block"> 在姑姑家，想着她们会乐意听正上大学的哥哥刘凯指令，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结果她俩“耗子反给猫上课”，凯凯说管不了她俩，真叫人哭笑不得。</p> <p class="ql-block"> 慧娟的小学自然辉煌，优异成绩上的初中，其时永乐中学正在上升期。可是进了中学后的慧娟，变得与环境不够协调，学校在进，自己在退，从进校即领奖到老师上门谈话“劝学”，真让人捏一把汗。</p><p class="ql-block"> 疫情中线上为主完成初中学习的牛妞，593考入高中，给慧娟敲响了警钟。初三冲刺要求转入县城，费尽周折考进城关中学，正好凯凯在县城上班，担起了陪读护持的义务。</p> <p class="ql-block"> 当慧娟以600分中考成绩无缘彬中，虽然比高中录取线高出很多，但当年的特殊情况，家长学生只盯彬中，只有从高往低不好僭越了。</p><p class="ql-block"> 这是孩子的命运，还是人的性格决定命运？虽然“一切皆有可能”，人的前途也不会被一次筛选就择定，但每一步的选择路口就是人生路的取向呀。</p> <p class="ql-block"> 夜深人静，思忖孩子们的学习和个人的工作，不由为父亲那些冷冷的“远见〝而后背发凉。</p><p class="ql-block"> 记得多年前寻找工作的转机，在看似万事顺遂的当时，妻不经意在家说了实情，父亲叹口气幽幽地说“枉费心，白跑路”。我当时心里挺不服气，想着等结果一出让他好瞧，世上总没有父母不盼儿女进步的么。可倒头来，我还是只叹“知子莫若父”去寻思父亲的“预言”。</p><p class="ql-block"> 静夜思，也无怨忧，只是觉得至亲的话语里往往藏着真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乙巳年八月初八（2025年9月29日）凌晨5：00动意，6：39记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