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道歌

清茶

君不见，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一、原文：君不见，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二、衍生注释：“绝学无为”指超越知识与刻意修为的自然状态，“闲道人”为悟道者的自称。“妄想”与“真”为佛教二元对立概念，此处强调二者本质不二。“无明”即迷惑，“佛性”指众生本具的觉悟本性，意为迷惑的本质即是觉悟的本性。“幻化空身”指人身虚幻不实，“法身”为佛的法性真身，谓虚幻色身当下即是法身。“五阴”即色、受、想、行、识，“三毒”指贪、嗔、痴，以“浮云”“水泡”喻其虚幻无常。“实相”为诸法真实本性，“人法”指人我执与法我执，证得实相即破除二执。“阿鼻业”即地狱业，“刹那灭却”谓觉悟当下业障消除。“如来禅”指如来清净禅法，“六度”为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体中圆”言六度万行本具于自心本性。“六趣”即六道轮回，“大千”指三千大千世界，梦中有六道、觉后无大千，喻迷悟之别在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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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赏析：此歌以七言歌行体写成，语言通俗直白，却蕴含深邃禅理。开篇破斥“除妄求真”的执着，直指“无明即佛性”“幻身即法身”的不二之境，体现禅宗“明心见性，顿悟成佛”的核心思想。诗中运用“浮云”“水泡”“梦境”等生动比喻，将抽象的佛理具象化，使众生易于理解心性本具、迷悟不二的真理。其节奏明快，气势流畅，于嬉笑怒骂间破除众生执着，字里行间彰显永嘉玄觉“一宿觉”的顿悟智慧，不仅是禅宗文学的经典之作，更是引导修行者直探心源、明见本性的指南，对后世禅宗思想的传播与发展产生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