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无常

陆昊

美篇号：25276955

摄影：网络

就在前些天刷到“敖其尔”这个名字时，屏幕上“一路走好”四个字，让我惊讶，生命的脆弱，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前几年看敖其尔的抖音，可能因为在内蒙草原住过的原因吧，他的视频有时就会去看一看，看他牵着马走在晨雾，蒙古包顶的炊烟裹着奶茶香飘向远方，他笑起来时眼角会沾着草原的风，大雪覆盖时天然的冰箱里储存着丰盛的肉类，让人垂涎欲滴。觉得这样的日子会像草原的天空一样，辽阔又绵长，从没想过生命的“告别”会来得这样突然。

视频里说，36岁的他前一天还在镜头前拍羊群归栏，对着屏幕说“今天的草长得旺”，第二天就永远离开了。最让人鼻酸的，是他视频结尾那句刻进许多人记忆里的“太阳快要下山了”。从前听这句话，只觉得是草原黄昏的寻常絮语，是一天收尾时的温柔提醒，可如今再想起，才发现这竟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告别。

原来“人生无常”从不是书里的抽象句子，而是某个人前一天还鲜活的笑容，后一天就成了回忆里的定格；是某句天天听见的话，忽然就成了再也无法续写的句号。生死面前无老少这句话是人生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我们总在计划着“明天”，明天要去看草原的花海，明天要再看他拍冬雪覆盖的蒙古包，明天要把他视频里的风景讲给朋友听。可生命从不是按部就班的剧本，它藏着太多猝不及防的转折：或许是某个寻常的清晨，某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镜头里；或许是某句随口说的道别，就成了此生最后一面。就像敖其尔镜头里的夕阳，有时来得快，有时落得缓，我们永远不知道哪一刻的霞光，会是当天最后的光亮。

但也正是这份“无常”，让那些真诚的瞬间更显珍贵。他记录的挤奶的清晨、赶羊的黄昏、毡房里的笑语，不是冰冷的视频片段，而是他认真活过的证据，是他留给世界的温暖印记。如今再想起他，想起那句“太阳快要下山了”，忽然不再觉得伤感，因为他镜头里的草原永远鲜活，他眼里的热爱永远明亮，就像草原的夕阳，今天落下去，明天还会升起来，那些曾被他温暖过的人，会带着这份记忆，继续认真地生活。

原来“人生无常”的另一面，是让我们学会珍惜每个“当下”，珍惜此刻身边人的笑容，珍惜正在做的喜欢的事，珍惜每一次说“再见”时，其实是在说“明天见”的幸运。认真过好每个今天，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见想见的人，去看美丽的风景，把每一刻对生命的热爱都装进心里，就是对生命最好的回应。

此刻窗外若有夕阳，或许会想起那个草原上的身影。他让我们懂得，生命的长度或许有限，那些真诚的、热烈的、认真生活的瞬间，会像草原的风一样，永远留在时光里，从未真正离开。愿活着的人，惜时如金，过好每一个今天，生命无往复，珍惜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