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真的要把人生分成两半的话,今天以前的那段岁月就是我的前半生了。</p><p class="ql-block">我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自我出生那天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的父母是一对老实巴交本分农民。家里的八亩黄土地是我们全家赖以生存基础。我的父母是种田的好手,日常中村里邻居都叫他的外号“老犍”。我小时候不懂,认为“老奸”是个贬义词,觉得这个外号非常的难听。更气人的是我的同学也是这么认为的。为此,我还和别人吵过嘴打过架,不准他们叫我父亲的外号“老奸”。一直到我读初中的时候我才明白,非这个“老奸”而是这个“老犍”,意思是被阉割以后的公牛,非常能干活,有使不完的力气。外号““老犍”是褒义词。原来如此,这个是时候我才释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到我的父亲,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走货郎。农闲时他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卖一些农村人都用得着的物品,小到针线轱辘,大的有啥我还真不知道,可能没有。当然也有小孩子吃的小零食小玩具等等。可能赚钱不多,但是补贴家用总比闲着强,生活过得不算富裕但也能足衣足食。父亲的姐弟六个,我的父亲没有读过一天书,上学的机会都留给我叔我小姑了。但我知道他是渴望认字的。我二年级的时候,我的父亲经常会把收来的旧书旧报纸拿给我,让我用手指着每一个字,一字字的读给他听。我闲麻烦,总是不耐烦的说这样指着读多累啊,他说这样他就能知道每一个字的读法了,我明白了,他想让我教他认字。有时候他会突然拿过来一个化肥袋子,指着某个字用略显得意的口吻问因我,这个字是不是读“机”?我说:“对,飞机的机也是这个字”。因为这个原因,我的童年读了大量的乱七八糟书籍和旧报纸。可能就在那个时候,文学的种子就在我心中萌芽了,我五年级的时候就拿过县里作文一等奖。我对拿奖的这件事心态很平常,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我也没有觉得比别人写的好,我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用文字的方式写在纸上而已。但是这个奖对我父母鼓励是巨大的,他们可能把所有的期望都压在了我的身上,至今还能感受到,我的父母对我是偏爱的,那个年代我们村只走出去一个大学生。他们希望我是第二个。我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从小学到初中的成绩都还可以,除了英语差点。我顺利考上了县一中重点学校。我觉得我这个人语言天赋极差,来来广东十多年了都没有学会粤语,英语差也正常吧。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p><p class="ql-block">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p><p class="ql-block">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我的第一次劫难正在悄然而生。英子我的同学,本是定居在新疆的一个女孩,小学六年级投靠她外婆来到我们班级读书,我们是同桌。从这时起这颗劫难的种子就慢慢的种下了,它慢慢的萌芽,直到高中终于成长为改变我人生轨迹的灾难。我和英子小学初中都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友谊。到了高中因为要到县城去读,离家15公里。我和她外婆家离得不远,自然而然的每周都是我俩结伴而行,慢慢的我们发现我们俩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彼此心里都明白但是谁也没有表白。就这样开始了一段校园恋情,此处省略1万字吧。后来她没考上大学,她的父母要求她回新疆复读一年继续考,说新疆那边的分数线比我老家要低好多。我考上了我们市里的一所二本的大学。就这样我们断了联系。那个时候没有手机,电话都很少,她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地址,我记得所有的心都石沉大海。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我整天昏昏呃呃的提不起精神,像是有点抑郁,我无心学业时长旷课。第二年的时候我自己逃出了校园一个人去了万里之外的新疆,我要去找她。我的学业就此终结。我的命运因而改变,我愧对于父母。有人骂我是恋爱脑,但是我觉得是也不确定,我后来想想,是不是因为我过早的接触了社会上的文学作品导致我的感情过于丰富呢?我也不想在追究答案。我就把这当成我命中注定的劫难吧!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怪我自己,灵魂深处的召唤。爱一个人就不应该权衡利弊掺杂感情以外的东西。我向往这样的爱情,我羡慕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爱情,他们才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典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