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我的书法游学际遇

l·y艺术工作室

<p class="ql-block">  人到中年,我总觉得心里憋着股劲儿没处使,便揣着对书法的执念,于2015年秋天走进了位于北京高碑店的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的课堂。在那儿,开启了我的书法课。第一次系统地了解书法脉络,了解秦篆、汉隶,开启了隶书的长征之路。</p><p class="ql-block"> 起初,面对满纸碑刻,我像个摸不着门的学徒,直到在汉碑的世界里停下脚步。那些斑驳的刻痕、浑厚的线条,仿佛藏着千年的密码,我便一头扎进去,一笔一画地临摹,一字一句地揣摩。多少个深夜,书房的灯亮到深夜,手指磨出了茧子,墨汁用空了一瓶又一瓶,只为从《礼器碑》《西狭颂》《鲜于璜》《张迁碑》等汉碑里找寻属于自己的笔墨语言。一支毛笔,改写人生的中年。</p><p class="ql-block"> 如今再提笔,笔下的字终于有了几分汉碑的筋骨,也渐渐揉进了我的心境。这条中年起步的书法之路,走得苦,却也走得值——终于在笔墨间,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作品多次入展中书协举办的“中书协培训中心教学成果展”“全国第三届册页书法展”“中国书坛第九届新人新作展”,问鼎“全国第十三届书法篆刻作品展”;荣获中共福建省委、省府的“福建省第十届百花文艺奖”等。</p><p class="ql-block">游学途中的小插曲,虽时过境迁,但是每每回想起来似乎依旧在眼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匆忙的身影,从南方往北方、西北去,我像株被风带离故土的草,每一步都踩在陌生里——在此之前,我从未独自走出过福建,眼前的道路是新的,掠过的城市是新的,同学也都是初遇的模样,孤独感总在赶路的间隙悄悄漫上来。</p><p class="ql-block"> 更难忘的是相隔两年的两次中转。两次都是先到厦门飞到南京,再转去溧阳,从溧阳车站出来,还得坐30分钟左右的公交才到目的地。巧的是,两次抵达溧阳公交站,都是下午2点左右,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对于路痴的我拖着拉杆箱找饭馆,竟两次都走进了同一家面馆。当我第二次推开门,下意识选了与上次坐过的、靠门的位置。刚坐下,那位中年女老板就笑着迎上来:“小伙子,又来啦?”我又惊又喜,连说“您记性真好”。她擦了擦手,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哪是我记性好,是你这文化人身上的劲儿不一样,上次见了就印象深,你点的食我都还记得。”那一刻,陌生城市里的奔波、疲惫仿佛被轻轻抚平,一碗热面的香气里,竟多了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暖意。</p><p class="ql-block"> 离开时回头望,她正蹲在门口喂一只流浪猫,指尖挠着猫下巴的模样,和给客人添菜时一样温柔。原来有些遇见的巧,不止是同一家店,更是再遇时那份妥帖的熟稔,像热汤里的麻辣,不太抢眼,却让人记挂。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无巧不成书”罢。</p> <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2021年6月的一个日子,我从北京游学返程,初中同学特意从大兴机场开车接我去他的工厂,傍晚又送我到机场附近一家新开的宾馆——大兴采育格林豪泰酒店。那是大兴新的开发区,路灯疏疏落落,宾馆大堂空荡荡的,我选了过道尽头的房间,原想借这份僻静睡个安稳觉,却没料到会遭遇一场深夜惊魂。</p><p class="ql-block"> 夜里一点多,睡意正浓时,耳边突然钻进“噗噗”的轻响——不是空调的风声,也不是窗外的虫鸣,是带着翅膀扇动的、忽近忽远的动静。我猛地睁开眼,黑暗里只觉得那声音在头顶盘旋,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慌忙摸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才看清是一只蝙蝠,正贴着天花板飞,翅膀掠过空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它飞了几圈,竟朝着卫生间门口落去,我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房间怎么会有蝙蝠?硬着头皮掀开被子下床,刚挪到床边,就见蝙蝠转过头,细小的牙齿在灯光下隐约露出尖儿。那一瞬间,所有驱赶的念头都没了。这个点,在陌生的地方遇到这小圣灵心理慌慌的,于是赶紧拨通了总台电话。没多久,保安提着工具上来,他直接敲死蝙蝠,我连忙制止并要求拿去放生——毕竟也是条小生命</p><p class="ql-block"> 1点30左右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屏幕的光在暗里亮起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摸过手机,指尖还带着点颤抖。解锁一看,是酒店经理的短信:“您好刘先生,我是采育格林豪泰酒店的经理,由于这边我们的疏忽导致一只蝙蝠飞进您的房间,我们十分抱歉,目前已按照您的要求已放生,由此给您带来不好的入住体验。如果您这么晚还没有休息的话,我给您免费升级一间豪华大床房,我们一定加紧改进,还希望您多给予谅解,我代表我们酒店向您表示最真诚的歉意!”</p><p class="ql-block"> 我盯着短信来回读了两遍,目光在“已放生”三个字上停了好一会儿,悬着的心先落了一半;再看到“免费升级豪华大床房”,紧绷的肩膀不自觉地松了下来,刚才攥手机攥出的指印慢慢淡去。原来保安离开后,酒店真的听了我的话,没有伤害那只蝙蝠,还特意发来短信道歉、给了升级待遇——这份妥帖,倒是把刚才的慌乱冲散了不少。</p><p class="ql-block"> 后来跟着工作人员去新房间,推开豪华大床房的门时,暖光漫出来裹住全身,比之前的房间宽敞了一倍,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我放下行李箱,往床边坐了坐,指尖碰到柔软的床单,才真正觉得“踏实了”。躺下后,心脏还在轻轻跳,但转念一想,能在异乡深夜与这只“小圣灵”蝙蝠同屋,或许也是种特别的福气。</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回想起来那半夜惊魂的经历,却因当初那通及时的短信、那份意外的升级,反倒成了游学路上挺特别、挺难忘的一段记忆。试想蒲松龄会怎么写…或许就是一篇耐人寻味的佳作。</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盛夏北京,游学之余,每待课后,总爱循着西客站往潘家园的方向漫走。彼时晚风拂过永定河两岸,将白日暑气揉散,两岸灯火映在水里,漾出细碎的光,这样的夜景总让人忍不住放慢脚步。</p><p class="ql-block"> 那晚兴致尤盛,邀约师兄却没空只好独自沿着河流逆流而上。见沿河桥栏雅致,竟每遇一座便要上去走一遭,不知不觉已走出五公里。天边忽然聚起乌云,风里添了湿意,心知要下雨,便想着抄沿河小道返程。见路上暂无车辆,便匆匆往对面冲——未料两道车灯骤然亮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撞击,整个人竟被电动车带得飞出去两米远。</p><p class="ql-block"> 周遭人群的惊呼声里,我趴在地上,只觉浑身发麻。骑车的两个年轻人也摔在一旁,脸色发白。他们慌慌张张跑过来扶我,问及伤势时,我才发现双膝已青黑一片,连站立都费力。“去医院看看吧!”他们急着要带我就医,我定了定神,试着挪了挪脚,想着是自己心急闯了路,便摆着手说“没事,不用麻烦”。他们反复确认后,留下我的电话才离开。</p><p class="ql-block"> 可刚走没几步,膝盖的钝痛便翻涌上来。剩下的八九公里路,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却只能咬着牙硬撑。眼看快到住处,倾盆大雨从天骤降下来,瞬间将我淋得透湿,汗水混着雨水往下淌,连带着膝盖的痛感…第二天早晨痛发现双膝以下多处都肿起来了,行走不便只好发信息给导师说有事请假。半晌午是打车去看医生…<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次京城游学,竟成了鲜明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2021年10月16日,中国书坛第九届新人展现场面试在武汉市新洲区举行。我们被组委会安排入住景江假日酒店。或许是因第一次参加这么重大的考核,第二天早晨6点不到便醒了。起床后沿着举水河往上游方向散步。(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游学鄂尔多斯的第一个晚上,从南到西北飞数千里,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晚上凌晨时分。与杜班长吃了两个香瓜就躺下啦</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游学西北</p><p class="ql-block">到兰州的第二天十个手指头,裂开6个,一道道口子疼痛难忍。只好给每个指头都戴上白色戒指(胶布)</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