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难说先秦吕不韦·续⑤

荷塘秋色

第 五 回

囤 货 居 奇 见 效 果

幽 黙 趣 味 来 中 和

话说赵姬随吕不韦只身来到邯郸，虽然当年的她，还是豆蔻年华般的妙龄少女，见识不多，思想单一，还不够成熟。但是她的满脑子，却蕴藏着先天性自由主义思想。不但她的身体机能，长时间受到安逸的家庭环境封闭，而且还未曾对社会环境开放。所以，她很容易导致身体内部的生物体功能遭到禁锢。倘若她突然受到身体以外的环境影响，或是她身体内部肌肉的收缩功能受到频繁刺激后，使得该功能的舒张能力也会得到快速提升。从而，也会直接影响到她的生殖系统，提前获得生理温床的支持。在此前提下，由于赵姬和吕不韦之间频繁的生理活动，创造出了一个新生命，自然有顺理成章的轨迹。这也不能说是赵姬缺乏自律，更难责怪吕不韦放纵。首先，谁在年少时没有懵懂。最多只能说是其中一个需要撸锅，另一个在寻锅补，他们的关系是相得益彰，供需平衡，不存在矛盾。其中，有心理好奇的驱动，也有生理需求的驱使，更有幸福感在促成他们的行为。所以，赵姬怀上吕不韦的孩子，是水到渠成，是因果轮回。

赵姬选择一个温馨的夜晚，来告诉吕不韦实情，并且还用幽默风趣的言语来调节气氛。更能说明赵姬的出发点是来自他的幸福感，也就是她想迎合自己在生理上的那点儿事。

然而，赵姬的愿望不是很理想。原因也简单，因为商人考虑的是囤货居奇，虽然赵姬身怀六甲也是他的梦想。但是，他更想得到的却是奇货可居。当他和盘托出曾经的运筹帷幄，并且决战未来的理想将要实现时。赵姬却认为吕不韦不但亏，而且还把自己和儿子都给卖了而生气时。吕不韦却依然还是用商人的思维说出了∶“咱也不能为了自己，去耽误自己心爱之人，和自己儿子的前途于不顾。”

其中的道理吕不韦也知道，他爱赵姬更爱儿子。正因为如此，他作为商人父亲，不但要会赚钱，而且还要思考怎么样才能提高妻子和儿子，比钱更重要的性价比。他们俩不但需要钱，而且还需要有超凡脱俗的幸福指数。吕不韦还知道，妻子和儿子的幸福指数都会比自己的要高。他更知道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建立在妻子，和儿子的幸福之上。因为他也知道妻子和儿子的幸福，比自己幸福不幸福更重要。况且妻子的幸福是当下，儿子的幸福却要他自己去奋斗。因此，他必须舍弃自己，着眼当下，去展望未来。然而，儿子的未来需要自己帮他筹划，妻子当下的幸福更需要自己去给予。

于是，吕不韦立刻调整自己的情绪，一反常态的哄赵姬道∶“姬儿，哥是高兴才逗妳玩乐。既然儿子的腿已经装好，爹也该陪儿子玩去了，顺带也能陪陪姬儿，何乐不为呢？”

赵姬高兴，本也没打算与他别扭。见他如此一说，当然要陪他下台阶。于是，她只需身子贴紧来嗔怨，就可达到目的∶“哥的意思俺也明白。其实，儿子在俺来邯郸的当天，哥就给姬儿送来了。那晚哥的折腾让俺根本没了睡意，有一瞬间打盹时，哥在梦中似乎是喊妈妈，惊醒才知道，原来是哥哥在偷食儿子的储备粮。那个劲儿还让姬儿说出了∶“儿子真乖”。自那刻后，姬儿就离不开哥哥了，哥也从此贪得无厌，你真舍得弃之不顾吗？”

吕不韦见赵姬如此好哄，便夸她道∶“哥哥真没有想到姬儿有如此大的能耐，儿子说有就有了。小媳妇说说，如何感谢妳才满意？刚装上去的那条腿，是加固还是重新组装？”赵姬又是一次热烈的拥抱，并嗔怨又迎合的说道∶“姬儿就是喜欢哥哥这般幽默的黏糊劲儿。”

吕不韦见赵姬的情绪上来，话锋一转的说道∶“子楚原计划是明天来家观赏舞会和喝酒，哥哥担心姬儿的魂儿，会被他风流倜傥的模样儿勾去，咱得取消。”

“何必呢？难道姬儿是水性扬花的小女孩不成？俺现在是乖儿子的妈妈了。”赵姬点着吕不韦的鼻尖子，语带双关的撩他道。

吕不韦也趁机贴紧她耳根道∶“哥是担心姬儿想做夫人嘛！”

“这不是哥自己的主意吗？反悔了？”赵姬也不含糊的回撩他。

“哥还是要正式取消！”

“为什么？”

“倘若姬儿真被子楚拐走了，咱就真亏！今生何处觅咱姬儿哟？”吕不韦更是矫情的黏她道。

“这还不容易，你和子楚是好朋友，经常去拜访时，机会总是会有的，何况哥哥还是聪明人。”赵姬撩他道。

吕不韦也逢迎她撩道∶“也可。做情人的味道可能更好。民间不是有“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饱了才不知道饿的味，真要饿起来才会懂得要珍惜饱。但是，儿子都已经两个月了，再过八个月就要临产了，咋才能圆其好梦呢？”

“吉人自有天象，天子要怀胎一年才够时间。说不定俺儿子真是天子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吕不韦听完赵姬如此一说，便亲蜜般怼她道∶“更不能明天了。”赵姬见他又动了真情，也给他来了一次真情的回报说∶“宝宝听话，今儿要好好的陪哥哥。姬儿若真是上心走了，你也可以在家里的好姑娘当中，挑上一个更加贴心的人儿，把她当作姬儿不就心想事成了。俺也会把子楚当成哥哥来使用，即如了哥哥囤积居奇的愿望，还接了一个奇货可居的大拼盘，更能让姬儿有了做夫人、王后和太后的机会。咱们各得其所，哥哥就是儿子的逢生爹爹，姬儿却是哥哥仰慕已久的太子夫人，或者还是哥哥羡慕的王后娘娘。‘不韦卿家，良辰在即，此时此刻的娘娘可是风高浪急了，咱心有所托哦。再不放钓下钩，鱼儿可就没有耐心了’，如此这般的新风挌，来次掩耳盗铃的体验又能如何？儿子他干爹，如此模样儿，哥看成啵？”

邯郸村姑遇上商人吕不韦，一位是自然生态，一个是精打细算，加上他们之间的无惧无畏，和无拘无束的心态，以及幽默风趣的情场风格，才使得俩位夙世冤家，不但在日常生活中风生水起。而且还在情感上更有得意人生。尽管如此，他和她的这次举此行为，即不是生活所迫，也不是挺而走险，而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自然规律。一位是择良木而栖，一个却是为她人登锋造极而自弃。

话说子楚如期赴约，吕不韦照日常朋友接待，子楚也如同拜访朋友般的大方。首先，他对吕兄的无私慷慨表示了感谢。其次是从母亲的信件中，他透露出了母亲与华阳夫人走动的同时，也谈到了父亲的关心，以及对先生的感谢。然后便是谈笑风生般品茗、尝点心，和聊天下奇闻趣事。兴致提升间，吕不韦便吩咐送上一壶上等好酒，和几盆山禽野味。品酒时，他们谈到了∶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也谈到了∶

花前月下美人牵，鸟语花香酣也浓。

天上人间烟火味，世俗凡尘耐何情？

无奈人情世故事，但愿心想事能成！

更淡到了∶

天下父母心，世俗亲人情。

月上柳梢头，人约在黄昏。

年年元宵夜，月与灯火明。

泪湿春衫袖，不见旧时人。

吕不韦见子楚伤感之际，告诉他日前在邯郸郊外采购皮草山珍时，偶遇几位妙龄别致的村姑在山塘戏水。经打听，原来是一位村庄暴发户，眷养的歌舞姬在利用休假时，嬉戏兼顾休闲。经商人讨价还价，终于以不凡的市价达成交易。回行营后，又经歌舞师几经指点，昨天商人观看了她们的表演。完全出乎所料，真让商人耳目一新。王孙需不需要，听听琴瑟和鸣，赏赏歌舞升平，借美人助兴的当儿，来消遣消遣？

“当然，当然！”子楚礼貌的回他。吕不韦相继举手击掌，只听得一声鼓响，便是一轮低沉的隆隆鼓声，顿止。再响，又是琴瑟和鸣的低沉乐曲声起，随之而来的是八位着装华丽，两组漂亮的舞姬，飘飘洒洒呈碎步绕场而来。接着一声鼓响，灯光师把舞台灯光呈现于一点，聚光焦点却落在穿粉红色絲制舞装的赵姬身上。紧接着又是一声鼓响，赵姬正面亮相的同时，其他舞女的舞装则以绿荷造型，灯光由浅绿变成了碧绿，主舞赵姬的舞衣也由粉红，慢慢的演变成了莲花雄蕊般的颜色，她此时面部也由灯光师魔法般的变成了，一颗小小的新莲，整体看俨然像一朵绽放的荷花。

此时此刻的子楚，受此妙趣横生的剧情所感染，他起立鼓掌之际。又听得一声鼓响，伴舞者退回后台，留下赵姬躬身行女儿礼致谢的同时，她谦逊般开口∶“舞女赵姬，感谢秦国王孙莅临寒舍，并祝王孙福贵双全，妻儿贤惠乖巧”。子楚见状，便随着舞曲的悠雅旋律，像武士步入舞池。当他张开双腿迈向赵姬时，在特色灯光的聚焦之下，子楚又象一只张开翅膀的蜻蜓，勇敢的飞向那朵充满生机的荷花。赵姬即刻如同金鸡独立，用双手向前平伸，单腿向后斜挎的造型来接待王孙。当赵姬单手接住子楚的刹那间，她迅速收起双腿，并以舞步带上了子楚。随着舞曲的节奏绕场旋转起来。此时的子楚更象一位颇有建树的舞者，随着赵姬领舞的节奏也翩翩起舞开来。一位像蜻蜓，像勇士，更像绅士。另一位却像荷花，像少女，更像女神。他们合二为一，就象是∶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其配合，即生态，又现实，还天成地就。吕不韦见状，却醋酸泉涌，醋劲提升，醋坛子膨胀，怒发冲冠，站起来坐下，坐下又无言以对。这时的舞曲却越来越激昂，像是乐队在故意提升他们的节奏。更使双双配合起来越来越默契。两腹贴紧了，四腿交错了，四目凝视了，四臂更不敢松懈了。不但身子暖了，脸颊红润了，唇也啂起来了，而且还笑脸相对，眉目传情。 随着一声鼓响，曲终舞止。一个别致的造型，更让乐队回送舞者，以数小节欢快乐曲。曲终。

吕不韦带着妒忌心祝贺道∶“王孙舞步矫健，舞姬却以非凡的舞步节奏，耽误了咱们喝酒。罚酒三杯，以示失礼欠恭。”

子楚携赵姬还礼后，搀扶她入席，并让她坐在两人中间。赵姬还在入席前恭身向吕不韦致谢道∶“谢谢先生日前收留，才让奴俾有了陪王孙共舞的机会。”吕不韦见赵姬可教，用双手示座回礼道∶“能让王孙高兴，虽然姬儿功不可没，但酒要陪好，更要罚。商人不韦举杯，先干为敬！”

赵姬端杯自罚三杯后，子楚回敬三杯。吕不韦不甘失弱的也回敬了三杯。兴尽欢尽之际，子楚端杯道∶“质子今天受先生之邀来行营散心，不但酒足饭饱，而且还享受了和舞姬共舞，真是天赠良机。质子凭借先生的酒兴，有个不情之请求。先生门下既然是美女如云，先生可否让舞姬随敝人回居所，咱就知交不言谢，还望成全。”

吕不韦顿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赵姬见状，在餐桌底下偷着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并带着矜持的笑对子楚说道∶“今天王孙喝高了，民女岂敢高攀？吃菜，虽是野味，但生态环保，何况先生家的大厨做得到味，不但山禽的原味有保持，而且特别的吊胃口，王孙说呢？”吕不韦见赵姬替自己解危，说道∶“舞姬说的是理，王孙先吃菜，其他的都不在话下。”赵姬又在餐桌底下撫摸他腿说道∶“先生说的是理，朋友之间除了妻不可欺，其他的都好说。先生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王孙吃这块，纯肉无骨。”吕不韦回以笑对赵姬说∶“想不到舞姬善解人意。”赵姬接吕不韦话茬道∶“王孙大人，民女说了吧，大老板花几个小钱收留了舞姬，对先生来讲最多是九牛一毛，在他心目中算得了什么？先生说对不对？”吕不韦被赵姬将了一军不服，他也在餐桌底下放矢般的捏了一把她说道∶“舞姬可不能这么说，咱对谁都尽地主之谊。咱不是没有表态吗？一是照顾情绪，二是咱要思考，三是即要对王孙负责，也是对舞姬尊重嘛！王孙说说，是不是这理？”

子楚站起来谢道∶“多谢了，日后安定下来，欢迎先生来府坻做客。”说完便搀起赵姬欲走。赵姬却迟钝般望着吕不韦无语。吕不韦见赵姬不舍的模样道∶“能受王孙的器重，这是舞姬自己的造化，还望舞姬多多记住先生的好。但愿王孙快活，舞姬早生王子！”赵姬还未来得及答谢吕不韦的奇遇之恩，子楚便携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虽然赵姬是吕不韦的一着棋子。但是，她在吕不韦的心里却不是几句话能够交待清楚的。一是她的自然属性，二是她的简单情感，三是她的幽默交流。等等，都无法让他一抹而去。

话说赵姬上了子楚的马车，虽说她还心有余悸的牵挂着吕不韦的曾经。但她面对当下难以抑制的新感觉，投入肯定是不可抗拒的。尽管他俩的遗传因子，一个来自八百年前的姜子牙，一位出自四百年前的秦襄公。但是，他们都是有板有眼的英雄模式。赵姬可不一样，一是她从奴隶脱变而来，虽然是遗传因子的进化阶段。但是，她因子的自由主义占主流。因此，这也是她容易融合俩位的基本原因。他们之间即有互补，也有差距。一个固化，一位自由，中和后才是中庸之道的祖训也。难怪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