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C环游世界】云端之上冰川探秘

艾玲1464117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昵称:艾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号:14641175</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以前写了一篇新西兰的湖,前几天又写了新西兰的峡湾,今再写一篇新西兰的山,常言道“湖光山色”,有湖的地方必有山,不然,就辜负了“湖光山色”的美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新西兰全境多山,山地和丘陵占全国面积的75%以上,平原狭小。位于南岛中西部的南阿尔卑斯山脉中,周围有22座3,000公尺以上的山峰,终年积雪。其中,库克山海拔3754米,为新西兰最高的山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九月初的南阿尔卑斯山脉,清晨空气中漂浮着针叶林与雪粒混合的清冽气息。那架红白相间的直升机静静停驻,旋翼叶片上凝结的夜露在朝阳下闪烁,仿佛这钢铁飞鸟昨夜刚穿越星河归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乘坐直升飞机浏览南阿尔匹斯山的全貌,空中领略新西兰最高峰库克山,在新西兰最大的塔斯曼冰川着陆,踏雪赏景、寻幽探秘,这是我的梦想。如今梦想就要实现,心情特别愉悦,感觉自己无所不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晨光初破,我站在瓦纳卡湖畔的直升机停机坪上。螺旋桨尚未转动,但空气中已弥漫着柴油与期待混合的味道。导游兼驾驶员递给每个人一副降噪耳机,咧嘴一笑:“今天要带你们看看上帝雕琢的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称重器的数字定格在47.3公斤时,我忽然意识到我的肉身即将要上至三千米高空,心情有点小紧张。安全带扣紧的“咔嗒”声,像某种仪式开始的信号,直升机震动翅翼,引擎轰鸣的刹那,我的身体被重重压进座椅,跟着涡轮转速向上攀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直升机如同一只笨重的铁鸟,带着轰鸣声离开地面。皇后镇的红屋顶和瓦卡蒂普湖的蓝迅速向后退去时,这场与南阿尔卑斯山的“零距离”约会,即将以最震撼的方式展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山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机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那一刻我紧张的心情提到嗓子眼儿里了。刹那间,瓦纳卡湖缩成一块蓝宝石,镶嵌在群山之间。耳机听到“下面就是阿斯帕林山国家公园,我们正飞向南阿尔卑斯山的核心地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些熟悉的人间景色迅速稀释、消散远去,很快我们便飞入了另一个截然相反的世界。大地陡然缩成微缩沙盘,青翠的温带雨林、奶油色的冰川河流、锯齿状的山脊线渐次铺展,犹如巨人的褶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直升机以30度仰角冲向山脉时,前排驾驶员突然关闭舱内通讯,纯然的机械轰鸣中,塔斯曼冰川的冰崩声如远古巨兽的叹息穿透机体。冰川断面裸露着千年积压形成的蓝冰层,在阳光下折射出兽眼般的幽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驾驶员操纵直升机一个侧转,机舱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叹——我们正对着塔斯曼冰川的绝壁,雪线之上,冰川如银蛇蜿蜒而下,在阳光下闪烁着蓝调的光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塔斯曼冰川是新西兰最大的冰川,由于自身的作用力,常常能形成非常壮观的冰洞、冰拱、冰隧道等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库克冰川上空飞行时,驾驶员将机身倾斜到惊人的60度角。整片冰川突然竖立成一道蓝光瀑布,冰裂隙中流淌的融水在阳光下织出银线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贴近冰川表面飞行时,冰体裂痕如巨型龟甲纹路呈现眼前,山峰雪地间蜿蜒的冰河更清晰起来,阳光穿透之处泛出霓虹般的蓝光,深处仿佛有液态宝石流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更震撼的是冰川表面密布的冰塔群,像被巨神随意插落的琉璃长剑,有些冰塔尖顶还在滴水,在风中拉出细长的水丝。“注意,”驾驶员突然调低引擎转速,我们听见冰层深处传来“咯吱声,”“这是冰川在和我们说话。”他说每声脆响都意味着又有篮球场大小的冰体从母体剥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直升机缓缓降低高度,那深埋于两山巨峡间的塔斯曼冰川清晰可见。耳机里介绍,这是形成于百万年前的塔斯曼冰川,冰川表面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深不见底的冰蓝色裂隙里,藏着时光凝固的痕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飞机悬于其上空微微起伏,我们则紧贴着舷窗屏息细看,冰层在脚下深深裂开成道道幽邃沟壑,像被岁月之手撕开的伤口。偶尔有冰塔从冰河面上斜斜刺出,似乎下一刻就要清脆地倒下,却又奇特地定格在这瞬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它们虽沉默无息,却内蕴着缓慢流动的力量,时间在其中一寸寸移动,一寸寸雕刻着这片大地的肌理,恰似一位老者以冰霜为刀,固执缓慢地刻着这壮丽的河山图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穿过低空的薄云,山脉的轮廓突然在眼前放大——不再是远观时的朦胧剪影,而是裸露的深褐色岩壁如刀削般直立,冰川在山坳间凝结成蓝白色的绸缎,连岩石上的苔藓纹路都清晰可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飞机仿佛识得我们的心愿似的,一个倾斜,如蜻蜓般轻轻拐向峡谷里去了。我们瞬时穿行两屏直立矗立的黑褐色巨崖之间,山峰的阴影便直直压覆了舷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突然,驾驶员一个轻缓的侧飞,机身几乎与岩壁平行,我伸手贴在冰凉的机窗上,仿佛能触到山岩的粗糙质感,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云雾在谷中翻滚,像流动的白色海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机身倾斜转弯时,舷窗外仿佛一道银白色巨蟒从雪峰蜿蜒坠入墨绿丛林,冰舌末端蒸腾着冷雾,像大地平静的呼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阳光也捉摸不定,一会儿混沌,一会儿清晰。刚还白茫茫一片,突然晴空万里。驾驶员他笑着指了指左侧:“看,那是库克山。”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新西兰的最高峰正从云层中探出头,积雪覆盖的山顶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山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机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那一刻,我惊呆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在那乍得光明的刹那里,我的目光牢牢抓住了一座高耸孤傲于群峰之间的山影,只见苍茫之中兀自独立着一座险峰,峰尖在阳光下亮如银色长矛刺破了穹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刻真身凛然横亘于前,它沉默肃穆地伫立在时间河流之中,阳光将东侧冰壁染成熔金,西侧却仍浸在靛蓝阴影中,宛如半面燃烧的巨人,傲然睥睨着我们这些匆匆的过客。面对这般神性的尊严,竟令周遭群峰默然低首,甘心作陪衬了。而此时的我除了震撼还是震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最惊喜的是直升机降落在库克山顶的一处平台,关掉引擎后,推开舱门,‍凛冽寒气裹挟着冰川特有的清新直灌肺叶,像含了一口薄荷,清凉顷刻间充盈全身。我走出机舱,世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风声和远处冰川融化的潺潺水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站在新西兰屋脊之上,仿佛站在星球的脊梁上眺望。海拔两千多米的山顶,四周是连绵的雪峰,冰爪齿扎进泛蓝的冰面,脚步像踩在巨型盐粒上嘎吱作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脚下30米厚的冰层正在以日均40厘米的速度蠕动,这触感既不像雪粉的绵软也非冻土的坚硬,更像是踩在巨兽正在凝固的背脊上。自然之力在此展现得如此优雅而恐怖,我们在这壮丽面前同时感到敬畏与渺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库克群峰,那曾高耸于云间的洁白雕像却已深深刻入心底。高空所赠予我的不仅是俯瞰群峰的视角,更是体味到了何谓伟大者永恒的寂静与崇高。那些银亮的峰顶、深蓝的沟壑与沉默的冰川——最终我理解了,山的尊严,它以难以逾越之姿屹立,为人类心灵矗立的信仰灯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返程时,直升机沿着米尔福德峡湾的峭壁飞行。瀑布从千米高的山崖上倾泻而下,在半空中被风吹成水雾,像给山脉系上了白色的丝带。阳光穿过云层,在海面和山壁上投下流动的光斑,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从雪峰到雨林,从冰川到峡湾,南阿尔卑斯山的多元与壮阔,被浓缩在这一小时的飞行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直升机重新降落在瓦纳湖机场,螺旋桨缓缓停止转动时,我的心跳却久久没有平复。这场云巅之上的旅程,没有徒步的疲惫,却比任何一次登山都更贴近山脉的灵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双脚踏回水泥地时竟有短暂眩晕——仿佛灵魂仍留在那片蓝色异域,指尖残留的寒气提醒你,这并非梦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库克山在阳光下舒展着雄姿,那些平日里需要徒步数日才能抵达的风景,此刻就在眼前铺展成一幅360度的全景画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这里一直到库克山脚下,是徒步旅程最美的路段,因为一多半路段都紧贴普卡基湖的边缘。晨雾漫过库克山的山脊,把金黄的草甸晕成朦胧的油画,只有峰顶的积雪依旧凛冽,与山间热烈的秋意撞出鲜明的反差。抬头是湛蓝晴空与巍峨雪峰,低头是触手可及的秋的暖意,每一步都像走在画中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趟在新西兰最高峰库克山上的飞行既刺激又兴奋,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令我难忘的观光飞行。那些山峰、湖泊与冰川的记忆,终将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收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望那些寂静的冰川与山峰,我意识到乘直升机游览的真正馈赠不是惊艳的照片,而是视角的转换。从空中看:山脉不再是阻碍,而是大地的脉络;冰川不再是遥远的奇观,而是活着的有呼吸的生命。它让我看见冰川的冷峻,也看见山峰的温柔,更让我明白,有些震撼,只有站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才能真正体会。</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