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诗（一四九）

莫谷强

中国古代文人画杰出画家（一）封面：唐代·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 题记： 文人画（Literati painting），也称“士大夫写意画”、“士夫画”，古代艺术教育内容，泛指中国封建社会中文人、士大夫的绘画。别于民间和宫廷画院的绘画，始于唐代王维。中国古代文人以诗书入画，于山水、花鸟等自然物象中寄兴托志、抒情达意，自王维，经苏轼、赵孟頫、沈周、唐寅、董其昌、张宏、仇英、徐渭等人，成文人画一脉。文人画讲究笔墨情趣和诗书画印综合修养的传统、画格简淡的境界追求，以及崇尚和谐仁爱的审美理想。 下图：王维画像（一） 六二五，人物介绍 王维字摩诘号摩诘居士唐著名诗人，*也是著名的画家音乐家河东蒲州人。后迁居京兆蓝田他的祖籍山西祁县，因其官至尚书右丞世人称其王右丞。 王维在盛唐时期开辟了山水田园诗，与孟浩然并称王孟有诗佛称之美意。其诗以清新淡远自然脱俗如沐仙风，开创中国文人画的传统寓山水禅意。 出身河东王氏幼聪慧早年才华横溢，19岁时赴京兆府应试21岁进士及第。通音乐绘画诗歌备受王公贵族推崇，历右拾遗河西节度使判官监察御史。 *注：王维（701年-761年），河东蒲州（今山西运城），京兆蓝田（今陕西蓝田）。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 王维的文学成就主要体现在诗歌上，他创作描绘的山水田园等自然风光。以及绘影绘形歌咏隐居生活的诗篇，有写意传神或者是形神兼备之妙章。 王维创造的意境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以清新淡远自然脱俗风格陶冶自己。他的田园诗在描绘自然美景的同时，流露出闲居生活中闲逸萧散的情致。 明代的胡应麟称王维五绝却入禅宗，又说鸟鸣涧和辛夷坞二诗犹如清泓。诗中有禅的意境在诗坛树起了旗帜，如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晖那样恢弘。** *注：《东坡题跋·书摩诘蓝田烟雨图》。**注：王维《送綦毋潜落第还乡》。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之一） 当体会到王维山水田园诗里的画意美，这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首先是层次美。他的山水田园诗运用了艺术构图手法，在他写的诸多诗歌中均可以得到体会。 例如诗人描绘终南山远观却不可近视，阳光照射下若隐若现的景象尽收眼底；接着诗人笔锋急转去找寻投宿的居所，樵夫的出现与终南山形成鲜明的对比。* 另一方面是色彩美因他深知色彩奥妙，勇于创新不为文体所拘吸纳前人精到。例如积雨辋川庄里诗人运用大片浓绿，**以色阶来表现出极强的色彩对比功效。 *注：烘托出诗作《终南山》的层次美。**注：例如《积雨辋川庄作》的色彩美。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之二） 王维山水田园诗具有音律美的外延，诗歌音律随内心态度的转变而转变；也就是不断由边塞诗歌的意气风发，转向山水田园诗的自然幽静之变迁。 他通过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实现了对大漠场景充满激情的眷恋。展示了一幅大漠苍茫浩瀚壮丽图景，仿佛听到了大漠上空掠过雁群声咽。 山居秋暝描绘了在明月高照的夜晚，接着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的出现；伴随竹林传来洗衣少女的欢声笑语，惊醒了山林中荷塘月色清幽的睡莲。** *注：例如《使至塞上》。**例如《山居秋暝》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之三） 王维的山水田园诗里还赋予了禅意，由于仕途不顺成了禅宗追随者之一。他回归山野超脱自我过起隐居生活，用身心去感受大自然从而淡泊名利。 诗意人生哲学启发了他的审美智慧，他的山水田园诗表现出高度空灵美；并且还凸显了诗人深厚的文化素养，其中禅机哲理成为山水田园诗之最。 王维营造出空静意境重传神轻外貌，他创作的细节似乎都在服务于长啸；鸟鸣涧依托对鸟鸣春润灵动的描绘，彰显诗人被大自然所陶的高尚情操。 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之四） 六二六，江干雪霁图 这幅画所描绘的风光是雪后的江岸，禅意以山川树木房舍等元素来展现。水墨渲染与留白表现雪景空灵境界，体现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美学理念。* 被明代董其昌尊为南宗山水画典范，对五代至元代雪景画产生影响深远。以淡墨勾勒山峦纹理浓墨点染树木，通过留白呈现江岸积雪的疏朗画面。 近景房内与老者对谈外面素裹银装，远景展现白雪覆盖的连绵群山行藏；江面孤舟寓雪意茫茫寒欲逼的意境，体现王维返璞归真彻悟的禅宗思想。 *注：该作品开创水墨雪景山水题材。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之五） 他在山水诀中提出水墨为上的经念，*突破唐代青绿山水传统的色彩鲜艳。此画与冬晚对雪忆胡居士意境相通，将开门雪满山的诗句化为视觉语言。 该画被董其昌列为南宗文人画源头，首创水墨雪景题材让王维拔得头筹。在画中出现了雪中芭蕉等矛盾意象，实践意在笔先创作观念的神来之手。 其简淡风格直接影响五代巨然雪图，以及后世经典北宋范宽雪景寒林图。此画成为东坡题跋论断的典型例证，**元代黄公望明代沈周在其雪景延续。 *注：《山水诀》是盛唐时期诗人王维创作的山水画论诗作，作者融合诗人与画家的双重修养，在禅宗思想影响下构建了水墨技法理论体系。**注：苏轼在《东坡题跋》中以“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评价王维艺术成就。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之六） 夫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或咫尺之图，写千里之景。东西南北，宛尔目前；春夏秋冬，生于笔下。—— 王维《山水诀》（节选） 附录一：《山水诀》 岭如高隐士，怀素卧寒风。一色澄江白，三分杂树红。鱼舟孤傍岸，沙雁半翔空。踏雪相逢问，声犹入耳中。—— 当代·云木欣欣《观王维〈江干雪霁图〉～五律》 下图：王维《江干雪霁图》（局部之七） 六二七，雪溪图 雪溪图是一幅表现乡村雪景的小品。画面由近中远三个部分组成的风景。近景山隅一角道路横斜路边有小桥，还有屋宇村店路上有一人匆匆而行， 还有一人赶着四头猪似乎正要过桥，画面正中有一座临溪房屋临寒料峭。这个位置四通八达可能是村头店铺，屋后有五六棵树木疏疏落落甚寂寥。 中景为溪流平静水面上有一条蓬船，有两个人在努力撑篙只为寒江摆渡。远景是对岸白雪皑皑起伏绵延山坡，和几间村舍掩影于茫茫雪色的帷幕。 下图：王维《雪溪图》绢本墨笔画，现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白雪软糯，沁人心脾。 下图：王维《雪溪图》（局部之一） 江村寒树野水孤舟整幅画白雪晶莹，画上点缀了几个人物组成空旷奇景。也许你会说这不是有几许生活气息，然而真因如此更加衬托出大地宁静。 此图无款图前黄绢隔水宋徽宗墨题，上书王维雪溪图五字上钤双龙方玺。中钤朱文连珠印接着又一朱文方印，上面的印文难辨下钤宣和连珠大玺。 图上月白绢有玲珑的董其昌小楷题，后藏经纸对幅有董其昌又行书墨题；内有沈启南先生题江山雪霁图有曰：*所见沙溪孙氏所藏雪溪图盈尺而已。 *注：沈启南先生（沈周）。下图：王维《雪溪图》（局部之二） 这幅画左下方一座木拱桥素纱轻披，结冰大河将观者引入一个冰雪天地；河对岸雪坡树木房舍在黑水上平卧，隐约于皑皑白雪中让画面赋予禅意。 画面中白雪皑皑江村寒树孤舟野水，平凡景致在其笔下显出深远的境界。整幅雪溪图突出笔与墨的双重作用，笔之简劲灵动加墨彩蕴藉效果贴切。 一片空旷寂静景象衬托出辽阔宇宙，在这宁静的氛围中透出了寒冷清幽。画中的人物出现使得画面气韵高绝，古朴纯真素雅正是观者的直接感受。 下图：王维《雪溪图》（局部之三） 以焦墨作画。傅粉为雪。渍墨成阴，笔法高古，树石奇异。其溪桥、篱舍、野店、村导、坡陀皆具天直。溪面每舟，三人撑渡，篱边作大小四豕，一人驱逐，更为奇绝。—— 清代书画鉴藏家～安岐 下图：王维《雪溪图》（局部之五） 六二八，袁安卧雪 袁安困雪的典故出自后汉书袁安传：该典故发生于洛阳那年的大雪期间，大雪积地丈余洛阳令出巡至袁安门，见其僵卧洛阳令察其气节荐为孝廉。* 王维曾有一帧袁安卧雪图极负盛名，在北宋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七有说明：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世之观画者又有谁能解作者的心灵。 王维画物多不问四时正如彦远画评：往往以桃、杏、芙蓉莲花同画一景。尤其是王维袁安卧雪图有雪中芭蕉，造理入神迥得天意此难可与俗人评。** *注：典故通过袁安甘忍饥寒亦不求援的行为，塑造其清高自持的形象，成为后世称颂士人操守的象征符号。**注：彦远《画评》。下图：王维《袁安卧雪图》 唐代王维作为诗人画家和佛家居士，后世普遍认为他的创作必深具禅意。该画以东汉名士袁安卧雪作为背景，出现雪中芭蕉就具深刻的象征意义： 在佛教中芭蕉被比喻空和脆弱之意，佛经云层层剥开后并无坚实的本体。王维将芭蕉置于大雪之中不为所动，寓袁安在困苦环境中坚守清净本意。 雪的洁白寒冷与芭蕉的翠绿色对比，这是超现实组合视觉与意境的对比。创造出孤高纯净和脱离尘俗的意境，目的是更好地烘托出袁安品格高洁。* 附录二：雪中芭蕉*注：同时引发后世对艺术真实与物理真实的千年争论。 王维的《袁安卧雪图》对后世极有影响，成为传统文学和绘画广为引用的典故和题材。历史上许多著名画家如董源、李升、黄筌、范宽、李公麟、李唐、周昉、马和之、郑思肖、颜辉、赵孟頫、王恽、沈梦麟、倪瓒、沈周、盛懋、陶宗仪、祝允明、文徵明、文嘉、谢时辰、等都画过《袁安卧雪图》 附录三：夏珪（款）《袁安卧雪》 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第十四章认为：“〔王维〕有《雪中芭蕉》一帧，极负盛名，这证明他的艺术是着重于意境的象征，而不着重于饰绘。 附录四：冯超然《袁安卧雪图》 诗云： 王维偶写雪中蕉，一种清寒尚未消。前度风流思旧观，后人影响见新标。残黄潦倒漫诗迹，破绿离披折扇杓。今白蒙蓊同鹿梦，晓窗呵笔费辞招。—— 明代著名画家•沈周《雪蕉》 附录五：沈启南《袁安卧雪图》 王维：我从辋川来，我为那里奇胜痴迷：华子冈、欹湖、竹里馆、柳浪、茱萸沜、辛夷坞，… 都是挥之不去的记忆。 六二九，辋川图 辋川乃西安东南蓝田县境内的存在，在新唐书的王维传中对辋川有记载：地奇胜有华子冈欹湖茱萸沜辛夷坞，与裴迪游其柳浪中赋诗相酬为乐哉！ 可见辋川是一处现实版的世外桃源，王维晚年隐居辋川作画吟诗或参禅。他购得唐代诗人宋之问的蓝田别墅，完成陶渊明式的采菊东篱下的心愿。 辋川图在清源寺壁上所作的单幅画，是王维隐居辋川时晚年留下的风华。后来清源寺圮毁此画也就早已无存，现在人们所见到的都是后来临摹画。 下图：王维《辋川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台北故宫博物馆藏）。 王维手绘辋川图（王维的《辋川图》，专家根据各种史料记载认为：最初可能是绢本，后来才画在清源寺的墙壁上，早已经失传已久。这幅局部残画有可能为真迹。） 下图：辋川别墅，原唐代诗人宋之问的“蓝田别墅”，被王维购得。 画面以别墅为主体与中心向外展开，别墅处于群山的环抱植被自然种栽。眼前的川石起伏川脚下的树林掩映，别墅里亭台楼榭画家用重色甚豪迈。 突出了建筑的古朴和端庄错落有致，也表现出一派安静而祥和自然闲适。在别墅外面有一条小河在门前流过，小河中有一位船夫正撑船慢慢行驶。 图绘群山环抱中的别墅由墙廊围绕，层叠向上的楼阁形似车辋分外妖娆。采用传统的散点透视法略向下俯视，使层层深入的屋舍让观者透彻明了。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全景图）台北故宫博物馆藏。 卷首题字：王摩诘辋川图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一） 墅外蓝河蜿蜒流淌有小舟载客而至，意境淡泊而悠然超尘勾线坚挺爽利；随类敷彩浓烈鲜明线勾廓一丝不苟，染赭色石面受光处罩石青凝重艳丽。 以圣福寺和西雅图摹本辋川图为例，有李思训李昭道青绿山水刻画精细。有早期山水画的稚拙和图式化倾向，然构图意境已是五代山水画的前提。 画面中群山环抱亭台楼阁树林掩映，于古朴中保留了李思训神仙山妙境。别墅外云水流肆舟楫往还渔夫自乐，给人身心淡泊简逸颇合文人的心境。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二）华子岗，茱萸沜 王维居游于辋川，与道友裴迪唱和辋川二十景（见《辋川集》）。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三）辋川别墅 辋川图呈现了王维山居生活的理想，连景叙事性符合游景山水实际状况。并呈现了庄园生活的内在悟道历程，一种新的山水画连景式构图被独创。* 历代关于王维辋川图画踪迹的记载，一直都繁褥庞杂唐代最少让人难猜。朱景玄评辋川图山谷幽盘云水飞动，**这是对王维辋川图画迹的最早记载。 另一则是晚唐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清源寺壁上画惘川笔力雄壮为赞词。故世人多传此原画于蓝田清源寺壁，然唐武宗年间寺毁画灭真迹再难觅！*** *注：而与唐代一般流行的单幅平远、高远等山水样式完全不同，也异于卢鸿《草堂图》那类传统的分景式册页。并且影响了日后李公麟《龙眠山庄图》、《赤壁赋图》等文人画作。**注：朱景玄在所著《唐朝名画录》。***注：所幸有多种临摹本存世。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四） 辋川二十景：孟城坳、华子冈、文杏馆、斤竹岭、鹿柴、木兰柴、茱萸沜、宫槐陌、临湖亭、欹湖、柳浪、金屑泉、白石滩、竹里馆、辛夷坞、漆园、椒园等。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五） 宋代出现大量王维画作和辋川手卷，宣和御所收藏李思训的画仅十七卷。自北宋始辋川图版本众多良莠不齐，收藏王维的画却多达一百二十多卷。 宋代的浩繁众多群星璀璨的摹本中，以北宋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为大宗。且郭本用笔精妙与王维的壁画相仿，所以郭忠恕无疑因王维辋川图受宠。 到了元代时还出现了赵孟頫和王蒙，而王蒙临摹的辋川图是个特殊版本。王蒙式的密满构图配以牛毛细笔皱，很显然加入了更多主观演绎的成分。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六） 宋代黄庭坚《山谷题跋》：“王摩诘自作辋川图，笔墨可谓造微入妙。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七） 辋川图的思路如开闸洪水一泻千里，辋川图最核心艺术成就是诗画合一。他本人既是诗坛佛祖又是丹青妙手，他将诗人灵感和画家笔触完美统一。 辋川图描绘了辋川别墅的二十处致，这些景观已被他写进了组诗辋川集。画作捕捉了每个景点的诗意和禅境，观画者既看山水又在阅读立体的诗。 感受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禅境，以及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空灵。他将绘画转向个人内心世界的表达，将隐逸理想佛理禅意融入山水风景。* *注：使得《辋川图》不再是单纯的风景画，而是文人精神家园的图示，开创了后世文人“寄情山水”的创作模式。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八） 结束语： 王维作为盛唐时代的全才，其文人画的艺术成就堪称中国艺术史上的一座里程碑。他不仅实现了“诗画合一”的美学革命，更将禅意融入笔墨，开创了超越时代的艺术境界。 下图：王维肖像（二） 王维的伟大，在于他将艺术从技术层面提升至生命哲学的高度。其画作不仅是景物再现，更是以笔墨为媒介，构建一个可供心灵栖息的理想国。在辋川的山水间，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唐代的风景，更是一个灵魂与宇宙对话的痕迹。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放大～辋口庄） 诗云： 不是墨，是褪了色的时光在绢帛上凝固成青绿的涟漪。一座山与另一座山用沉默交谈，水波不惊，是王维洗笔的那一道泉。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九） 松针停在空中，保持着千年前将落未落的姿态。那只鹿回头望我，眼神澄澈，映出整个盛唐的空寂。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十） 小路蜿蜒，不是通向深山而是通向一个疏离的朝代。那里，官职是件旧官服，而诗意才是真正的朝廷。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十一） 我凑近看，听见棋子轻敲，混着竹露滴落的清响。原来色彩也会呼吸，每一次吐纳，都让我的红尘后退三分。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之十二） 哦，且慢 ——那倚杖听蝉的老者，他缓缓转身，莫非是我走失的前身？ 下图：宋代郭忠恕临《王维辋川图》（局部放大之二～华子岗） 图片选自网络，特致谢！下图：王维‌《伏生授经图》‌ 背景音乐：【古风】山谷幽兰古琴曲下图：王维《江山雪意图》（局部） 客沅州时，雪中见芭蕉，鲜翠如四五月，红梅一枝，横斜其间，楚楚有致。以是知王摩诘雪中芭蕉，殆以造物为粉本，画工推为南派之祖。（《画耕偶录》） —— 清代·邵梅臣 下图：王维《红梅与芭蕉》无独有偶，除了雪中芭蕉，还有红梅与芭蕉，甚养眼，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