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成熟的板栗

平安快乐

昵称、拍摄：平安快乐

美篇号：13981132

　　今天下班去看那两棵老栗子树，顺手提了竹篮过来捡。隔了一天没来，树上剩下的果子已经不多，风一吹，我爬在树上摇一摇，成熟的栗子球就扑簌簌滚落下来，连竹竿都不用拍了。捡起来一看，壳都裂开了口子，栗子露在外面，像是等不及要挣脱出来。这会儿的栗子，早过了嫩的时候，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子老成的香气。

　　竹篮底铺着一层枯草，我把新捡的栗子倒进去，堆得冒了尖。绿中带褐的外壳还扎手，可摸上去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么脆生生的，倒像是被秋阳晒透了的果实，内里有了分量。篮子沉甸甸地压在手上，脚边是零落的草叶和几片早落的叶子，风一吹，卷着栗子壳打着旋儿。这季节的馈赠，不声不响，却总在低头时撞个满怀。

　　蹲下身随手掰开一颗，壳顺着裂口自然分开，里面滚出一颗饱满的栗子仁，棕亮光滑，像是裹了层薄薄的油光。刺毛褪得差不多了，颜色也从青绿转成深褐，这是熟透了的标志。我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又轻轻放回篮子里——它们不再适合留在树上，也不该被遗忘在草丛里，该有人把它们带回去，烤熟，煮烂，或是熬进秋日的粥里。

　　回家后把栗子摊在小篮子里，一堆堆挤着，像刚从泥土里挖出的宝贝。有的已经自己裂开，露出金黄的内瓤，像是偷偷笑出了声。灯光下，它们泛着温润的光，不张扬，却让人心里踏实。秋天就是这样，不靠喧闹，只用一点一点的成熟，把日子填得满满当当。我看着这些栗子，忽然觉得，所谓收获，不过是一次次弯腰，把大地悄悄准备好的礼物，轻轻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