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小河

品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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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选自网络

制作/品味人生

家乡那条小河，发源于上游的一座水库，中间流经我的老家，下游融入了这座城市的景观河，几乎围绕这座城转了一圈，可从起点到终点也不过三十公里。那条小河，弯弯曲曲，草木萋萋，鱼翔浅底，卵石闪光。虽然小河不宽，但对于还没长大的我，不得不挽起裤脚淌水过河去河那岸。那条小河，近二十几年中，上游建了化工厂，污水排到小河里，水质污浊，异味难闻，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模样了。

童年，在那条小河边，为我们制造了一个偷“臭李子”的机会。

在小河边的一块向阳地，坐落着一处菜园子，成片的着西红柿、黄瓜、豆角等蔬菜，中间用“臭李子”隔成长方形的地块。最后面是两排平房，一排供管理人员居住，另一排是鸡舍、羊圈。房山有几棵挂满大豆角之类果实的树木，西南风一吹，呼呼作响，给菜园子增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臭李子”虽然仅有手指盖大小，且核大皮薄，吃起来涩酸得直咧嘴，但由于当时物质缺乏，我们舍不得把它吃光，当作宝贝揣回家，捧给大人们尝尝。“臭李子”属于灌木类，在那家园子里长得最高的不过一人多高，遮挡住童年的我们是绰绰有余的。但偷“臭李子”必竟不是件光彩的事，尤其是在那个年代，粘上“偷”字就难洗清。当时可能由于菜园子管理人员只有3个人，没有精力撵我们；或是他们没把“臭李子“当盘菜，所以我们去了几次，都没被发现。当时只知道那个地方叫“社会主义学校”，每逢年节，这个农场的管理者和被管理的对象，就会把一兜兜的肉蛋菜拎回家中，目前此处已经成了市公安局的拘留所。

少年，经常去小河边玩水，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抓自由自在游荡的小鱼。

一看到水涨了，就迅速甩掉了衣裤跳到里面，实在是等不及了。虽然河水只有一尺多深，仅趴在水里练着狗刨，就感觉爽快极了。记得一次，由于刚下过雨河水急，当把身体躺在仅末膝盖的水里，就控制不了自己，手抓脚刨间便顺流而下，多亏岸边的几棵蒿草，才避免了一次意外。一看到鱼儿在水中自由翱翔，就伸手捞几条白漂子和花哩棒子拿到家里，小鱼只有寸长，找来一个罐头瓶子里把它养起来，要吗几天就养死了，要吗养活一段时间再放掉，不管怎样，也给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

近年来，在那条小河的两岸，成了新楼盘开发商争抢的热点。

经了解情况的当地人介绍，几十年前的老建筑被拆迁，人们搬到集中的动迁楼区，尽管有些“故土难离”，但还是服从了大局，眼泪巴巴地看着老房子在铲车的轰鸣声中倒下。近十来年，开发商在小河两岸盖起了新楼盘，一到晚上，两岸灯火通明，很多人在健身步道上跑步遛弯，中间还夹杂着小狗的呢喃声，当初的一片寂静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可近年在工地上似乎很难听到铲车的轰鸣，叮当作响的施工动静也消逝了，可能是受到房地产下行的影响吧！

希望那条小河成为真正的城市景观，岸上的人观赏着河水轻快地流向它们想要去的地方。

（感谢选图片的提供者，若存疑，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