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的珍品在上海浦东美术馆展出已经三个多月了,十月底就要结束了。趁着结束前赶紧去蹭个热度,想人流不会很多吧。</p><p class="ql-block">精品就是精品,上海人看艺术大片的热度丝毫未减,展馆里依然人头攒动,经典作品前须踮脚翘首观看。</p><p class="ql-block">一群群一簇簇人流围绕导览员静静地听讲解,悄悄地看展品,举起手机相机“咔咔”地拍照。我也尽兴地拍了很多照片,回来再细细地品味其中的艺术真谛,感到这次观展真是值了,不出国门就能欣赏到世界顶级艺术精品,自己的艺术修养好像也得到了升华。赶紧记录下来,免得时间一长就记忆模糊忘乎所以。</p> <p class="ql-block">进入大厅就沉浸在一片法式艺术氛围中,奥赛博物馆的经典建筑玻璃屋顶和巨型时钟,在这个大钟边就不断有人拍照留影。</p> <p class="ql-block">亚历山大·卡巴内尔</p><p class="ql-block">《维纳斯的诞生》</p><p class="ql-block">亚历山大·卡巴内尔长久以来,他被视为最典型且备受批评的“陈腐学院派画家”。许多评论家认为,这幅画展现的是基本的生理感官,而非灵魂的高贵热情。本应端庄典雅地从海沫中浮现的女神,在画中却在海沫中辗转,全靠那经典的塑形与细腻的笔触,才抵消了她姿态的“不妥”。</p> <p class="ql-block">我们面前的两幅画都曾在当时法国最重要的艺术展上大获成功,展览的评委特别挑剔,想要在那里展出必须符合一些标准,比如:描绘历史或神话故事、整齐的画面、雕塑般完美的人物。</p><p class="ql-block">前面两幅画的画家其实已经在试着改变这些过时的规矩了,而接下来展览更“现代”的艺术家们几乎打破了所有这些规则!</p> <p class="ql-block">朱尔·巴斯蒂安-勒帕热</p><p class="ql-block">《干草》</p><p class="ql-block">朱尔·巴斯蒂安-勒帕热在19世纪70年代末就已声名鹊起。这幅《干草》在1878年官方沙龙展上大获成功,极大地推动了他的成名。他被左拉称为“库尔贝与米勒的继承者”。其作品绝非乏味的田园牧歌,而更像是关于法国乡村的史诗。在这幅画中,男人在小憩,年轻女人神情发怔,面容憔悴,可见扎草垛的工作有多累人。</p> <p class="ql-block">《拾穗者》</p><p class="ql-block">让-弗朗索瓦.米勒</p><p class="ql-block">让-弗朗索瓦.米勒来自诺曼底一个较为富裕的农民家庭。他在直率的现实描摹中融入了对古代大师的崇敬以及对画面和谐的追求。</p><p class="ql-block">1857年展示于官方沙龙的这幅杰作正是最佳证明。小说家兼记者埃德蒙·阿布写道:“远远望去,这幅画便吸引了你,以一种宏伟又宁静的气息。我几乎想说,它如同一幅宗教画。“虽然这个场景充满和谐之美,其间的三位女性让人想起古代浮雕或普桑的画作,但她们弯曲的背、变形的双手和简陋的衣衫实际上</p><p class="ql-block">呼应了当时社会的紧张气氛。值得一提的是,拾穗工作是在监视下进行的:一个工头骑着马,他是地主的代理人,允许人们拾取遗落田间的麦穗。</p> <p class="ql-block">《游耍的男孩们》</p><p class="ql-block">古斯塔夫·库尔贝。</p><p class="ql-block">库尔贝是法国著名的现实主义画家,他的作品以真实描绘日常生活场景而著称,这幅画正是其现实主义风格的典型代表。</p><p class="ql-block">画中几位衣着朴素的孩子正围着一位少年,仿佛在听他讲述什么有趣的故事,背景的木栅栏和石板路充满了19世纪欧洲街巷的韵味。</p> <p class="ql-block">亨利·热尔韦</p><p class="ql-block">《瓦尔泰丝.德·拉·比涅夫人》</p> <p class="ql-block">阿尔贝·贝纳尔</p><p class="ql-block">《罗歇·茹尔丹先生的夫人》</p><p class="ql-block">这幅画光的运用及其到位,你看一束黄绿的光从右上位倾泻而下,女子的脸、上臂、裙摆都沐浴在光的护罩下,蓬松的裙摆欲飘荡起来,粼粼光波似水波荡漾起来。</p> <p class="ql-block">克劳德·莫奈</p><p class="ql-block">《路易-若阿基姆·戈迪贝尔先生的夫人》</p> <p class="ql-block">阿尔弗雷德·史蒂文斯</p><p class="ql-block">《沐浴》</p> <p class="ql-block">阿尔弗雷德·西斯莱</p><p class="ql-block">《马尔利港洪水中的小舟》</p><p class="ql-block">阿尔弗雷德·西斯莱(1839-1899年)师从夏尔·格莱尔,这位画家既遵从古典传统,又对外光派风景画实践持开放态度。在这幅画中,他以轻快敞亮的非戏剧化方式描绘了1876年春天那场可怕的洪水。</p> <p class="ql-block">阿尔佛雷德•西斯菜</p><p class="ql-block">《马尔利勒鲁瓦镇的砖厂小路》</p> <p class="ql-block">克劳德·莫奈</p><p class="ql-block">《夏末的干草堆》</p><p class="ql-block">“干草堆”这—母题或许最能体现永恒的乡村风情,并折射出与之相关的法国社会面貌。自19世纪八九十年代起,莫奈专注于若干系列主题的创作,而“干草堆”正是最早令其名声大噪的系列之一。</p><p class="ql-block">这些被视为法国国家象征的形象,呈现出不断变化的光线和时间。时间的尺度可以无穷小,也可以无限大,然而将两者结合在画中却并非易事。</p><p class="ql-block">1890年10月7日,在致艺术评论家古斯塔夫热弗鲁瓦的信中,莫奈写道:“我努力进行了许多尝试,想要呈现一系列各不相同的效果,但这段时间,阳光退却得太快,我几乎无法跟上它的速度。……要达到我所追求的效果,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捕捉瞬间的感觉,尤其是光线四处弥漫的氛围被笼罩在万千对比色调之中。”</p> <p class="ql-block">大约在1890“系列”的方式画画。他会挑选一个主题,比如干草堆、白杨树、大教堂或池塘里的睡莲,然后画很多很多张。他常常在不同时间、不同季节、不同天气里画同一个地方。这样,我们就能看出光线和颜色是怎么随着时间慢慢变化的了。</p> <p class="ql-block">爱德华·马奈</p><p class="ql-block">《埃米尔·左拉》</p><p class="ql-block">这幅肖像展现了画中人与马奈之间的意气相投。1867年的世界博览会巩固了二人的友谊,于是马奈创作了这幅左拉的肖像,并于1868年的官方沙龙上展出。画作展示的左拉,既是文学的创作者,也是马奈的捍卫者:侧面姿态让人想起文艺复兴时期的伟人像,而沐浴在光线中的宽阔前额则象征着左拉非凡的写作能力。</p> <p class="ql-block">屏风来自马奈的画室,反映了巴黎先锋派对日本主义艺术风格的推崇。</p> <p class="ql-block">此外,这幅画还致敬了委拉斯开兹的《巴克斯的胜利》和马奈最具争议性的《奥林匹亚》。</p> <p class="ql-block">埃德加·德加</p><p class="ql-block">《佩列蒂埃街歌剧院的舞蹈教室》</p><p class="ql-block">1870年前后,德加开始尝试描绘芭蕾。</p><p class="ql-block">描绘舞蹈场景时,他希望在有限的画布上呈现丰富的瞬间。</p><p class="ql-block">雅致的地面和墙壁为环绕成圈的舞者们提供了完美的背景——画作的和谐美感,令人联想到华托和维米尔作品的气息。</p> <p class="ql-block">在这幅画中,芭蕾舞女们正在排练:当其他人在把杆上热身时,画面左侧的一位女孩正准备起跳。</p> <p class="ql-block">处于显眼位置的是芭蕾舞大师路易·梅朗特,这位权威人物拿着一根打节拍的传统手杖。与即将起跳的女孩形成呼应,德加描绘了一旁的同伴:她正坐着按摩自己线条优美的双腿。</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雷诺阿</p><p class="ql-block">《乔治夏庞蒂埃先生的夫人》</p><p class="ql-block">雷诺阿与夏庞蒂埃夫妇二人私交甚笃。乔治·夏庞蒂埃不仅是自然主义小说家(尤其是左拉)的重要出版商,还是艺术界的活跃人物。在这幅早期创作的画中,夏庞蒂埃夫人以艺术赞助人的形象现身,嘴唇微抿,好像即将要发表一番锐评,面露威严而不失温和。</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雷诺阿</p><p class="ql-block">《读书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雷诺阿</p><p class="ql-block">《钢琴前的女孩》</p><p class="ql-block">在诗人马拉美领导的集体倡议下,这幅画作成为雷诺阿首件被纳入法国国家收藏的作品。创作完成当年,这幅兼具精致线构与细腻色彩的画作,便正式亮相卢森堡博物馆一一那时该博物馆专门展示当代艺术。</p><p class="ql-block">雷诺阿绘制过不下六件类似作品,而本幅画作是其中最为知名的版本,至今仍备受欢迎。它不仅展现了眼前的景象,仿佛还能传递画中的声音,同时调动视觉与听觉享受。马奈、德加等画家也喜欢描绘这种感官交织的体验。</p> <p class="ql-block">保罗·高更</p><p class="ql-block">《塔希提的女人》,又名《沙滩上》</p><p class="ql-block">早在1889年8月,高更就向埃米尔贝尔纳坦露了自己“追寻未知的强烈渴望”。最终,他选择前往塔希提岛,并于1891年6月抵达。他的首次旅居历时两年,其间创作了大量以女性为主题的绘画。高更对当地居民及其传统,乃至毛利艺术的遗存进行了深入研究。尽管其画作并未直接反映当地的殖民状况,但也没有滑向那种未来明信片上常见的田园牧歌式的美化。在这幅画中,黄色的沙滩和写意式的潟湖波浪之间,有两个沉默的女人,一个穿着当地的帕雷欧裹身裙,另一个穿着一种由传教士引入的连衣裙。</p> <p class="ql-block">保罗·高更</p><p class="ql-block">《艺术家肖像》(正面);</p><p class="ql-block">《威廉·莫拉尔肖像》(背面)</p><p class="ql-block">双面布面油画</p><p class="ql-block">高更第一次从塔希提岛归来后,如同他职业生涯每一个重要阶段,高更绘制了</p><p class="ql-block">这幅自画像。</p><p class="ql-block">画中的他面容疲惫,身穿当地民俗服装;其中还以镜像翻转的形式纳入了他不久前完成的杰作《死亡的幽灵在注视》。这幅自画像还展现了高更位于蒙帕纳斯中心地带维钦托利路上的画室兼公寓的景象。墙壁按照梵高的建议涂上了黄色,墙面装饰的塔希提岛主题画作色彩绚丽。</p><p class="ql-block">值得注意的是,这幅自画像的背面还绘有高更的邻居、瓦格纳的追随者——音乐家威廉莫拉尔的肖像。</p> <p class="ql-block">高更在创作时从未考虑两幅肖像同时展出的场景,因此我们如今所见的莫拉尔肖像呈上下颠倒之状。画中的莫拉尔神情恍惚,背景以蓝色为基调——这种表现手法似乎预示了1901年毕加索“蓝色时期”的艺术风格。</p> <p class="ql-block">文森特·梵高</p><p class="ql-block">《自画像》</p><p class="ql-block">梵高的自画像可被视作他与精神分裂症持续抗争的证明。1886年至1888年间,梵高寓居巴黎。在此之前,他似乎从未绘制过任何自画像,无论是素描还是油画。而在1890年5月中旬离开普罗旺斯地区圣雷米的精神病院之后,他也不再绘制自画像。</p><p class="ql-block">这位年逾三十的荷兰画家在抵达巴黎并进入科尔蒙的画室后,决定以绘画作为表达自我主张的方式。其最早的几幅自画像便完成于该时期。1887年春,梵高开始采用点彩派的技法,描绘了自己身着翻领夹克、目光炯炯的样子。同年年底,他进一步简化画面,增强纯色对比,在面部周围营造出一种光晕效果。埃米尔·贝尔纳将之称为“燃烧的脸”。前往阿尔勒之后,梵高仍延续了这种创作手法。</p><p class="ql-block">看到梵高脸上那几缕蓝绿色笔触吗?听导览老师说,那是梵高画到得意处,拿画背景的蓝笔直接在脸上涂了起来,“你们看我帅吗?”</p> <p class="ql-block">文森特·梵高</p><p class="ql-block">《梵高在阿尔勒的卧室》</p><p class="ql-block">1888年2月19日,梵高登上了开往阿尔勒的火车。他南下的原因众多:一方面,他与弟弟提奥都看好这个阳光充沛、充满异国情调之地所蕴含的艺术商机;另一方面,他也相信那里的环境对自己的健康大有裨益。</p><p class="ql-block">10月中旬,他给高更寄去一封信,随信附有一幅描绘自己卧室的草图,并详细描述了画作的色彩:除了被罩醒目的红色,画中其余的颜色柔和克制。正如梵高所说,这是一幅简单的画,试图“表达一种绝对的停息”,但加剧的透视效果却为画面注入了一丝不安的情绪。最终,他与高更的情谊也在阿尔勒以悲剧收场。</p> <p class="ql-block">保罗·西涅克</p><p class="ql-block">《井边的女人·作品238》</p><p class="ql-block">是新印象派大师保罗西涅克的经典之作。</p><p class="ql-block">点彩魔法:整幅画由数百万个纯色小点组成,近看像彩色马赛克,远看却融合成阳光照耀下的海面波光,比手机屏幕像素密度还高30倍!</p><p class="ql-block">色彩密码:黄色沙滩与蓝色海面形成强烈对比,两位妇女的紫色、橙色裙摆如同跳跃的音符,奏响南法渔村的生活乐章。</p><p class="ql-block">这样一幅画作相当费眼力和手力,保罗西涅克足足化了一年时间才画成。</p> <p class="ql-block">看细节:点彩画派即“新印象画派”,亦称“分色主义”。是运用圆点绘画方法作画的画派。点彩画派源于法国,是从印象派的光与色彩的原理发展而来。</p> <p class="ql-block">法国画家修拉以及西涅克,把物理学上色彩分解与综合的方法运用于绘画上,又创造出一种圆点绘画的方法。他们觉得用圆点比用长条的笔触画出来的画效果更好,不再在调色板上调合颜色运用笔。</p><p class="ql-block">画家把红与绿、橙与蓝等互补色并置,让你的眼睛自动调色,比传统调色更鲜亮,就像用视觉演奏色彩交响乐。</p><p class="ql-block">观赏技巧:先凑近看色点,再后退3米感受融合效果。</p> <p class="ql-block">马克西米利安·吕斯</p><p class="ql-block">《圣米歇尔堤岸与巴黎圣母院》</p> <p class="ql-block">皮埃尔·博纳尔</p><p class="ql-block">《梳妆》</p><p class="ql-block">博纳尔是“先知“般的纳比派代表,这幅画藏着日本版画的构图玄机,色彩像被施了魔法的染缸,打破常规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画面中沐浴在柔光里的女子背影,仿佛是色彩大师用指尖轻轻揉碎的晨曦,阳光像害羞的精灵,悄悄爬上玛尔特结实丰满的肉体,细腻勾勒出的轮廓比丝绸还柔滑。</p> <p class="ql-block">夏尔・莫兰</p><p class="ql-block">《红发年轻女子肖像》</p><p class="ql-block">在蒙马特艺术家忙着打破传统的浪潮中,夏尔・莫兰像是一位 “温柔的守旧者”。他曾接受过系统的学院派教育,具有扎实的绘画基本功。当新潮画家们用奔放的色彩追逐光影时,莫兰却以古典肖像画的手法,认真描摹着一位红发女子的模样。画中女子侧身而坐,红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泛着柔和的光泽。右手轻搭在胸前,姿态优雅又带着一丝沉静。</p> <p class="ql-block">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绘画艺术展到此告一个段落。展厅里还参差着不少雕塑精品,也是来自奥赛博物馆的精品之作,有待下一篇再细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