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甲:铁建局真不是人呆的地儿。我干了一年多就出来了。外来户儿纯粹受人挤兑。我所在的瓦工班,除了老师傅程贵福,其他的人 包括班长莫清德一个比一个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乙:正常人谁也在铁建局呆不下去。那里尽是嘎杂子琉璃球二百五一类的人。人事科也知道,外来人就是拿铁建局当跳板,迟早调出去。咱们这帮老职工当中,只有徐硕一人还留在铁建局,一直干到退休吧?他也混的挺惨,阳戎甲跟我讲,弄得媳妇都和他离了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甲:当初,去工程队报到时,管人事的好像是姓赵吧?我说我是车工,他说机械班人员满了,你只能去瓦工班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乙:本来,我分到铁建局,也是瓦工。直到给人事科长买了两瓶茅台。阳戎甲给买了一瓶13块。后来我们俩就分到了水暖班。管人事的就是姓赵。家在西单那边儿我去过他家。张友强也去过。也是送的酒,老赵不要。张大赖急了。说老宋的酒你要?我送的酒你不要,难道有毒吗?后来老赵只好收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甲:我从开始当小工,到后来改大工,那是我“打”出来的呀!我记着,好像跟老哥聊过这当子事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是在瓦工班干小工快有半年的时候吧,我觉得老干小工,不但活儿又脏又累,还尽受人家大工的气,关键是学不到瓦工技术。有一天早上 ,班长跟每天派活儿一样,还是:老狄“后台”(后台是往水泥搅拌机的后兜里用双轮车倒沙子和水泥灰。而“前台”则是用双轮车接搅拌机转筒搅好的水泥沙子灰,供砌砖墙,铺水泥地面等),我当时就说:我砌墙去!老莫立刻沉下了脸说:那你就砌“垛子”。到了工地愣是把我夹在中间砌垛子,这不成心瞧我的笑话儿吗?而两头儿砌墙的人,似乎又是班长事先交代好了的,故意往快了砌,砌完一层马上“抬线”。弄得我没有了标线儿,只好用“线坠儿”进行掉线,找上下垂直度。到中午好不容易砌完了,老莫背手过来,不由分说用脚把我砌的垛子踹倒了,当时我就急了 ,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把铁锹,就朝班长拍去!幸亏被俩老师傅李守文、程贵福及时拦住,不然非出事儿不可。旁边的那帮年轻大工也都一愣。最后,还是程师帮我把跺子又重新砌好,弄得我俩连中午饭都没吃。结果,第二天派活儿,头一个就是:老狄“跑大墙”。所谓跑大墙,就是砌地下管道两边的混水墙 ,没有什么技术性要求,其实,班长就是让我练手儿。打那次之后到最后调出建铁局,我一直干大工。老莫偶尔也分配一些大工去干小工的活儿,但,老莫从来没给我派过。所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都是再论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乙:我和老阳也在车辆段待了两三个月。主要在建筑一处呆的时间长。那时我们班的小田子老不上班。我每个月都给他报全勤。奖金下来,他拿着这笔钱,带我们去饭馆搓一顿。那里的炒饼特好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甲:不过,在铁建局一年的瓦工经历中,我也学到了不少的瓦工技术。如给大墙搓砂子灰、挂白,(白灰膏掺麻刀)用“小磨子”抹平。后来新科技改成了刮腻子打底、用立邦漆往墙上滚刷涂料。也干过贴瓷砖 ,马赛克,水刷石,砌三七、二四清水墙等等。后来,我都把这些瓦工技术 用在了我在农村住家的自建房上。在南皋 一家国企工作十二年,一些头儿,知道我的瓦工活儿干的漂亮,还请我给他们的私家老房 进行维修和翻建呢。当然,还请了一帮大、小工,我就去当监理的角色。</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