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乐 雁门关回旋曲

李海光

破阵乐 雁门关回旋曲

雁门远眺，苍山叠翠，

城阙排阵。

关隘旌旗猎猎，

衬号角惊雷天震。

登上楼台，轻摸戟炮，

感怀国运。

仰英灵、战火硝烟在；

敬瞻杨家将，功名威震。

力挺边防，历朝喋血，

神州坚忍。

忧愤。

战火常燃，忠心耿耿，

英烈伟，山海愠。

战国拉开攻守幕，

汉将赴关坚韧。

唐旗飘，杨家烈，

明城血刃。

抗日同仇敌忾，

进退尤关；

和平建国，边关含恨；

两岸天下无关，

激情振奋。

海光作于乙巳七月廿二

2025.9.13

词中故事:

“天下九塞”，我和大家一样，走过不少，各有气派，也各有故事，各具特定的历史地位。今天来到“雁门为首”的雁门关。有一点很特别。

别的不说，历代皇朝当家的，为雄关题字的，我孤陋寡闻，那就查一下DeepSeek，没有。那就是说，毛泽东是为“天下九塞，雁门为首”的雁门关题字的第一人，而且是在解放战争的1948年4月，当时毛泽东主席率领中共中央机关从陕北延安向河北西柏坡转移的途中，路经山西代县的雁门关。在此期间，主席有感于这座千年古关的雄伟壮丽及其深厚的历史底蕴，触景生情，将关隘的雄浑气势与历史沧桑巨变融入了书法创作之中，行草下笔，笔力千钧，气势磅礴，挥毫题写了“雁门关”三个字。

雁门关位于山西省忻州市代县以北的勾注山（又称雁门山）巅。因山势陡峭，两山对峙，仅有一路可通，大雁南飞北归时须经此山口，故称“雁门”。

地处太行山与吕梁山交汇处，是中原与塞外的分界点，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吕氏春秋》）之称。

追溯古代，雁门关的确是军事要塞。至于是不是“为首”，不必计较。

雁门关，最早可追溯至战国时期。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后，为防御匈奴，在此筑关设塞，李牧曾驻守雁门大破匈奴。

汉朝：汉武帝时成为北伐匈奴前沿，卫青、霍去病曾由此出塞。

昭君出塞：汉元帝时，遍选美女，与匈奴和亲。

被选中的王昭君，经雁门关北上，与匈奴和亲。

和亲，当然不失为安邦定国的策略。但策略的根本原因是“打不赢”，耗不起，只得委曲求全。而最令人伤感的，当然就是昭君了。回听红线女唱的《昭君出塞》（片段）:

“未报劬劳恩，我有未了心头愿。

谁知我思故国，更恨我地君王！

手抱琵琶经已泣不成声，难把哀弦震响。

今日去天涯，他朝倩谁收我白骨，怕难似苏武还乡。

烦劳寄语我双亲，莫垂老泪望天涯，当少把我王嫱生养。”

回味红线《昭君出塞》的曲词，不禁感慨万千，潸然泪下。国家强盛，何来“昭君出塞”？！

现存关城为明洪武七年（1374年）重建，历经多次修缮。

雁门之变：隋炀帝在此遭突厥围困，史称“雁门之围”。

唐朝：设雁门道，抵御突厥。诗人李贺的《雁门太守行》即描绘此地的戍边悲壮。

《雁门太守行》

唐·李贺

黑云压城城欲摧，

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

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

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

提携玉龙为君死。

在唐诗，特别在格律诗方面，在我看来，李贺的《雁门太守行》属“另类”。

表面看，这首诗，七言，八句。但又不守格律。他不像李白那么豪放与不羁，也不像杜甫那样深沉。所以说，把李贺与杜牧视为“小李杜”，只是姓氏上的巧合，却不是李杜的沿袭，而是忧国忧民的彰显。

雁门关，成为宋辽对峙要塞，杨家将故事中“杨业殉国雁门关”广为流传（实际战死于陈家谷，但雁门关是其长期驻守之地）。

在雁门关的历史中，最广为流传，也最受称颂的，要数杨家将了。一是几代传承，坚定不移；二是付出牺牲，可歌可泣。三是保家卫国的精气神，永远激励后人。

杨家将的阵列，与雁门关的牌坊，构成雁门关景区的主旋律。

但从另一维度讲，宋朝的体制出了大问题，讲到底，就是因赵匡胤因吸取唐朝的教训，来个“杯酒释兵权”。但又过度集权，弊端就是直接影响边关的统领。最令人痛心疾首的 就是“十二道金牌”，岳飞父子风波亭喋血。退守江南，最后连皇帝都被掳。可惜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和《正气歌》虽然忠君震撼，却悟不出灭亡的原因。

遥望山顶旌旗掩映下的杨家将首领，不胜唏嘘:中华民族从来都是保家卫国，英雄辈出。但也历来都不可能长治久安。

开国皇帝基本都是顺应历史，功勋卓著。但后辈能不能与时俱进，励精图治，那就大有文章了。加上“以文统武”这利弊互动的传统，稍有不慎，就出现“改朝换代”。

明清两朝，雁门关作为长城防线的重要组成部分，防御蒙古势力。

蒙古要寻求出路与生计，觊觎华夏，那是必然的。

势均力敌时，那就“走西口”，敌强我弱时，开始时，还可以“昭君出塞”，如果“机会来了”，那就上演长驱直入的“大戏”了。

到了“七七卢沟桥事变”，那是“九一八”的延伸，“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因为什么关都挡不住日寇的侵犯与掠夺。

不过有一点无法颠覆:中华民族坚忍顽强。即使我的国土沦陷，中华文明也把你融化了。如果你来硬的，那就只能加快你的灭亡。

抗战时期：八路军曾在雁门关伏击日军，现存抗战遗迹。

日本鬼子初期也想来个“大东亚共荣圈”。发现行不通时，就来个“三光政策”。最后，只能是谁疯狂，谁灭亡。

日本对侵华战争的失败，似乎还不服气。觉得，我不是被中国打败的。

没错，表面上看，日本是因为两颗原子弹而宣布无条件投降。但“失道”必失天下，这是迟早的事。准确地说，日本是咎由自取。是被自己打败了，灭亡是迟早的事。

雁门关，承载着中华民族守卫疆土、融合多元文化的历史记忆，是边塞文化年典型代表。

当下的雁门关，已经和平型关一样，变成旅游胜地，一派祥和。

但中国人有个强项，就是铭记历史，初心不改。国家富强了，也是行王道，不会霸道。

“大雁飞渡”是自然现象，但更深刻体现了古代中原王朝与游牧民族之间的碰撞与融合。

以前有人曾讥讽我们筑长城，守关隘，是保守且不思长进。却忽视了我们自我修炼的意志与毅力。

既然是“雁门”，那就是“飞渡”的出口，也是入口。出口，世界广阔；入口，海纳百川。

我的《破阵子 雁门关回旋曲》，最后一段“抗日同仇敌忾，进退尤关；和平建国，边关含恨；两岸天下无关，激情振奋”。算是我的总结与期望。最近的关税战，令人咬紧牙关。而解决台湾问题，两岸统一，“天下无关”，就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