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村游览景点之一——黑龙江名石碑。 石碑背面的碑文:<br>黑龙江是中俄两国的界江,古称望建河。它穿越了中国、蒙古、俄罗斯三个国家。是我国继长江、黄河之后的第三条大江,世界第八大河,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1858年之前,是我国内河。1858年,沙俄以武力迫使腐败的清政府签订《瑷珲条约》,将黑龙江以北1000多平方公里的领土割给沙俄,黑龙江从此变成了界江。<br>黑龙江的风光不亚于三峡,不逊色于漓江。也是世界上唯一未受污染的大界河。沿岸以水清、树绿、山险、石奇而著称于世。<br>黑龙江源于额尔古纳河和石勒喀河,全长4370公里,与鞑靼海峡的北口注入鄂霍次克海。 黑龙江流经漠河北极村示意图<br>黑龙江包围着北极村的北面(“金鸡之冠”景区)与东面,经过“神州北极”广场、七星广场、黑龙江名碑,一路浩浩荡荡…… 在黑龙江境内的“北国之旅”,印象最深的是两处,一是北极村有趣、快乐的“寻北之游”;其次,是“黑龙江之行”。从漠河,经塔河、呼玛、黑河,到瑷珲,全程1000多公里,历经五个城市,看到许多不一样的风景,历史和人文,是一次体验丰富、感受深切的旅行。 满语中黑龙江称“萨哈连乌拉”,意为“黑江”,因江水含腐殖质多,水色发黑,宛如蛟龙蜿蜒,故得名。而俄国探险队东扩至此,得到赫哲语回答“阿穆尔”,意为“大水”或“黑龙”,俄语音译为“阿穆尔河”;但中原王朝始终强调“黑龙江”之名。故“黑龙江”之名,堪称“文化命名权的古代博弈”。 黑龙江原本是中国的内河,自古以来便是中华儿女繁衍生息的地方。先秦时期,满族先民肃慎人便在此渔猎,向帝舜进贡“楉矢石砮”;唐代,粟末靺鞨首领大祚荣建立渤海国,仿唐制设立五京十五府,管辖范围覆盖今黑龙江东部及朝鲜半岛北部,被誉为“海东盛国”;辽金时期,流域内设有东京道、上京路等行政机构,进一步强化了对黑龙江的控制。 1683年,清政府设立黑龙江将军,驻瑷珲城,标志着“黑龙江”作为独立行政区域的诞生。17世纪中叶,沙俄势力侵入黑龙江流域,烧杀抢掠。首任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率军取得雅克萨之战胜利,1689年《尼布楚条约》划定中俄东段边界,明确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为中国领土,奠定了现代中国东北疆域基础。 1858年、1860年沙俄与清政府签订《瑷珲条约》、《北京条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割占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大片土地,黑龙江由此成为中俄界河。 北极村段的黑龙江——静谧、壮阔、神秘。 黑龙江流经漠河北极村时,江面骤然开阔,江面宽度通常在1公里以上,部分河湾处甚至超过2公里,视野极为开阔。水流平缓,呈现出一种静谧而壮阔的北国江景。 江水呈碧绿色,水质清澈,阳光下波光粼粼; 江岸多为陡峭的玄武岩峭壁,沿江一带生长着樟子松、落叶松、白桦、柞树等北方树种,夏季郁郁葱葱,秋季则变成金黄与火红交织的画卷。 矗立在江边的138号界碑 黑龙江流经北极村“神州北极”景点。 黑龙江流经北极村“七星广场”景点。 黑龙江继续往南,流经北极村“黑龙江”名碑景点。 北极明珠号游船 从北极村江边眺望对岸,便是俄罗斯阿穆尔州的原始森林地带:可见连绵的针叶林山峦,夏季呈深绿色,秋季则染上金黄与棕红。 偶尔看到俄罗斯的巡逻船或渔船缓缓驶过,对岸伊格纳斯依诺村显得宁静而遥远。 北极村段的黑龙江,既不像上游那样湍急险峻,也不像下游那样宽阔平缓,而是以开阔的江面、碧绿的江水、原始的森林和边境的宁静为特色。 站在北极村的江边,一边是中国最北的村庄,一边是遥远的俄罗斯森林,江水静静流淌,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历史与自然之美。 “塔河”在黑龙江上游右岸,黑龙江在塔河县境内全长173公里,两岸山水相映,景色迷人。 境内河流纵横,均属黑龙江水系。 呼玛河流经境内150公里,盘古河是境内最长的一条河流,全长220公里。 呼玛县城位于黑龙江之北,是黑龙江中游的重要县城,我们来到紧挨着黑龙江的江畔公园看黑龙江。 江畔公园巨大的双龙园门 首先要穿越一条白色的水泥浇筑的永久性江堤,它很宽很高,像一条长长的白色的卧龙,横亘在黑龙江边,像是百年老城忠实的守护神。 几十年前,黑龙江常发生“倒开江”,造成江水溢出江道,形成水灾,威胁着百年老城的安全。 穿过这条江堤,美丽的黑龙江像一条发光的玉带,渐渐从江岸下升起,进入我们的视野。 黑龙江流经呼玛县时,进入中游河段,江面进一步展宽,江面通常在1.5公里至3公里之间,部分河湾处更宽,视野极为开阔。 呼玛段有多处大拐弯,形成壮观的“Ω”形江湾,江水迂回,景色壮丽。 江岸多为陡峭的玄武岩峭壁或冲积台地,而对岸俄罗斯一侧,地势较缓,多为缓坡森林,远眺可见连绵的针叶林山峦。 蜿蜒流淌的江水,以及对岸俄罗斯的远山与近处的矮树林,尽收于眼底。 亲眼看到江水,才真正的体会到黑龙江为什么在古时被称为“黑水”。站在江边,放眼望去,整条江是黑色的,在岸边也极难看清两三米距离远的江底。 江水呈深沉的墨色,却因雨珠的洒落泛着细碎的金波,仿佛一条蜿蜒的巨龙静卧在大地之上。 在黑龙江边感受到满满的历史情怀。公园内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中俄173号界碑。这座界碑高两米多,水泥基座上刻有庄严的国徽、“中国”字样及编号,是祖国领土的象征。 在此合影留念,将自己与界碑、黑龙江及对岸的俄罗斯群山定格在一起,感受“一脚跨两国”的独特体验。 江畔公园是呼玛居民的“生活客厅”,新建了入口广场、迷宫、大型景观雕塑。 “鸥歌”景点 鹿鼎山是金庸先生武侠巨著《鹿鼎记》中描绘的藏宝之地。 呼玛县依据小说中对藏宝地地理特征的描述,结合当地的历史传说和地理环境,在2012年将这座山形地貌与小说中描述高度一致的山,正式命名为“鹿鼎山”。金庸先生于2018年亲笔题写了“鹿鼎山”。 龙脉栈道,一边是灵山峻岭,一边是河水潺潺。信步蜿蜒曲折的栈道,纳阳元始阳刚之气,听不动圣泉泉水叮咚。 鹿鼎山拥有自身的自然风光和历史底蕴,是自然景观的胜地。山体相对高度约150米左右,地势险要,形成半岛状,山上林木葱郁,拥有奇松、怪石、神泉、云雾等自然景观。 呼玛河是黑龙江在大兴安岭流域的重要支流,发源于大兴安岭呼中区的大白山,流经新林、塔河、呼玛三县,在呼玛镇东侧汇入黑龙江。 望龙台是景区观景视野最佳的观景台。俯瞰山下“大清龙脉”,呼玛河的壮丽、锦绣美景,河水蜿蜒流淌,两岸是茂密的森林和广阔的田野,雾水淋漓,气势恢弘。 江水泛着银光,像一条巨大的银蛇蜿蜒在群山之间。 远处的山峦和农田,岸边的野花五颜六色,随风摇曳,大自然的宁静与壮美扑面而来。 从呼玛岀发去黑河,沿209省道行驶200多公里,犹若一条流动的北国画廊。 黑河市幸福乡是黑河市城乡混合区域,环绕于黑河市周围,东临黑龙江。分布着小黑河村、长发村等村落,周边有广阔的田野、菜园及闲置民房资源。 幸福乡依托黑河“北国明珠”的生态基底,拥有清冽的空气和“慢节奏”的滨江景观。 近年来,通过村企合作,将闲置酒楼、院落打造成融合满族文化的特色民宿,既保留了乡村的淳朴,又融入了现代生活设施,成为“乡土味道”与“时代新潮”结合的自然人文景观。 高地营子村西南保留有黑河要塞遗址,是日伪时期日本关东军建设的“满洲第七国境阵地”。遗址包括地下永备工事、大口径火力炮台、钢帽炮座等,见证了抗战时期的历史,现为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载体。 黑河市大黑河岛上的国旗广场。升挂国旗长15米,宽10米,是目前中国升降国旗尺度之最。 黑河是中国最北的地级市之一,素有“中俄之窗”“欧亚之门”之称,与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隔江相望,最近处仅约750米,是真正的“一江两国”。 大黑河岛是一个江心冲积岛,通过黑河口岸大桥与市区相连,是中俄贸易、旅游和外交往来的核心区域。 大黑河岛是黑河口岸的核心区域,不仅是中俄贸易的重要枢纽,也是观赏黑龙江壮阔江景与边境风情的绝佳地点。 黑龙江流经黑河市时,进入中下游河段,江面极为开阔,水流平缓,是中国与俄罗斯边境线上最具活力的界江景观之一。 从黑河江边眺望对岸,便是俄罗斯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城市风貌与中国迥异; 城市天际线:远眺可见俄罗斯风格建筑群,包括东正教教堂(如圣母升天大教堂)的绿色穹顶,以及现代化的高楼。 岛上建有中俄友谊桥、界江观景台,历史上,中俄边境谈判、文化交流常在此进行,是名副其实的“边境会客厅”。 黑龙江在黑河段,尤其是大黑河岛附近,壮阔、繁华、历史与现代交融呈现出“一江两国、一岛连心”的独特景观:<br><br> 站在黑河的江边,一边是中国北疆的边境城市,一边是俄罗斯的远东重镇,江水静静流淌,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千年故事。这里不仅是自然奇观的展示地,更是中俄友好往来的见证者。 巴士驶出黑河县城,向瑷珲驶去。 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北国画卷,每一公里都展现着不同的自然表情。 农田像精心拼贴的色块——金黄的油菜花田刚过花期,留下深绿的豆荚;黑土地上新翻的泥土泛着油亮的光泽,等待着春播作物的入驻。 河岸边的柳树垂下柔软的枝条,沾着晶莹的露珠。远处,几座俄式木刻楞民居点缀在山坡上,彩色的屋顶在绿野中格外醒目。 这里的村落保持着原始的东北林区风貌——木栅栏围起的院落里,堆放着整齐的劈柴;菜园里的土豆苗刚刚破土,黄瓜架已经开始攀爬。几位穿着传统服装的鄂伦春族老人坐在江边,手中的烟袋升起袅袅青烟,与江面上的晨雾融为一体。 这100公里路程,承载着从农田到森林、从界河到村落的完整生态序列,让我们体验到大兴安岭地区最典型的自然与人文景观的奇妙变奏。 黑河市瑷珲镇,在明朝永乐年间,朝廷为应对元朝残余势力,在今俄罗斯境内维笑勒伊村一带建立瑷珲城,作为边防要塞。清朝时期,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为抵御沙俄入侵,清政府在瑷珲江左岸(今俄罗斯境内)设黑龙江将军,次年将将军驻地迁至江右岸(今瑷珲镇),重新修筑城寨,命名“瑷珲新城”(又称“黑龙江城”),成为清代黑龙江流域的政治、军事中心。 1900年,沙俄以“保护中东路”为借口入侵东北,瑷珲城遭焚烧,仅魁星阁幸存。1907年,瑷珲副都统姚富升率部重建瑷珲城。1956年,为更改地名生僻字,“瑷珲”改称“爱辉”;2015年5月,爱辉镇复名“瑷珲”,恢复历史名称。 黑龙江畔“筑城永戌”牌楼,是瑷珲古城的重要历史遗迹之一。始建于清代康熙年间(1683-1722年)瑷珲新城建立后,目的是纪念瑷珲作为清代黑龙江军事重镇的地位,以及“筑城防御、永戍边疆”的战略意义。 牌楼采用传统木石结构,雕刻有“筑城永戌”等字样,见证了瑷珲在清代边防体系中的重要角色。而其核心意义在于铭记历史、警示后人。它不仅是瑷珲古城的历史坐标,更承载着清代边防建设的记忆,提醒人们不忘瑷珲作为“北国锁钥”的战略地位。 瑷珲段是黑龙江中游的重要河段,地处大兴安岭东端与小兴安岭北部交界地带。黑龙江在此段的形态呈现出宽阔平缓、江水深沉的特点,远望如同一片内陆湖泊,与上下游的峡谷或狭窄河段形成鲜明对比。 江岸修葺得整齐,坚固。江水在这里显得平静,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不再汹涌澎湃,只是缓缓流淌。黑河的繁华与对岸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奇妙地和谐共存。 因处于中游开阔地带,江面宽度通常在3公里至5公里之间(部分河湾处更宽),是中国最宽的界江之一。 这黑龙江,原是中国的内河,自古以来便是中华儿女繁衍生息的地方。江两岸的居民,同饮一江水,同耕一片土,语言相通,习俗相近。然而,1858年的《瑷珲条约》和1860年的《北京条约》,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大片土地割让给了沙俄,这条江也就此成为了中俄两国的界河。从此,一江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我站在江边,看着对岸的异国风光,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慨。这江水依旧,两岸的山川依旧,只是人事已非。 曾经的渔舟唱晚,曾经的自由往来,如今的边境管控、签证通关。历史的车轮碾过,留下的是深深的辙印,和无尽的叹息。 江水滔滔,不舍昼夜。它见证了这片土地上的欢笑与泪水,繁荣与衰败,统一与分裂。它不会说话,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地诉说着过去与现在。 我离开大江时,回望那条蜿蜒的黑龙江,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条时间的纽带,连接着过去与未来,也连接着记忆与遗忘。 瑷珲历史陈列馆是全国唯一全面反映中俄东部领土演变历史的专题性遗址博物馆,馆内通过“编年+专题”体例,展示了瑷珲从古代到近代的历史脉络,尤其是《瑷珲条约》签订及“庚子俄难”等历史事件。 瑷珲分布着大兴安岭寒温带针阔混交林,夏季郁郁葱葱,秋季层林尽染,金黄、火红的树叶倒映在江面上,如油画般绚烂。 见证松<br>又称“耻辱松”,是1858年《瑷珲条约》签订的历史见证者。据传,当年清政府代表与沙俄在瑷珲城外的松树下举行谈判,这棵松树目睹了中国失去黑龙江以北60多万平方公里领土的屈辱时刻。此后,它又经历了1900年瑷珲被毁的战火,却依然顽强存活,成为中国人民“铭记历史、不忘国耻”的精神图腾。 古城墙遗址<br>馆区内保留有1685年(康熙二十四年)和1907年两段不同时期的古城墙遗址。1685年是瑷珲新城(今爱辉镇)初建之时,城墙采用“排木为垣、实以土”的传统工艺,周长约1.3公里,设有四座城门,曾是清代黑龙江中上游的政治、军事中心;1907年为加固城防进行了修复。残垣断壁间仍能感受到瑷珲城往昔的繁华与近代以来的沧桑变迁。 魁星阁是瑷珲新城1900年被沙俄焚毁时唯一幸存的建筑,堪称“瑷珲历史的活见证”。其始建于清光绪十八年(1892),原为供奉魁星(主宰文运之神)的传统楼阁;1900年瑷珲惨遭焚毁,魁星阁奇迹般留存;1933年被日军用作瞭望岗楼;1945年苏联红军炮击瑷珲城时阁顶被毁,1983年由瑷珲县政府复建。<br>如今,魁星阁不仅是瑷珲古城的历史坐标,更成为中华民族“历经磨难、坚韧不屈”精神的象征。 “黑龙江——母亲河”大型浮雕墙<br>主展厅入门左侧,以210平方米的巨幅铜浮雕展现黑龙江流域的自然风貌与人文历史。浮雕内容涵盖黑龙江源头、沿岸原住民族(如鄂伦春、赫哲、达斡尔等)的生产生活场景(如捕鱼、狩猎、祭祀),以及“母亲河”孕育中华文明的深厚底蕴,直观诠释了“黑龙江是中国北方民族的母亲河”这一主题。 “1858”风铃墙<br>主展厅入门右侧,由五面风铃墙组成,共悬挂1858个大小不一的风铃(对应1858年《瑷珲条约》签订年份)。风铃随风作响,模拟警钟的鸣响效果,以“无声胜有声”的方式警示后人勿忘国耻。 风铃墙下的雕像,残缺手指寓意失去近十分之一领土,强化了“国土沦丧、民族伤痛”的历史记忆,成为瑷珲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