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

神脑

九月二十三日晚上，看到中央代表团抵达乌鲁木齐市，出席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七十周年庆祝活动，特别是看到自治区成立七十周年庆祝大会将于二十五日上午十时三十分在乌鲁木齐市隆重举行的新闻后，我马上领会，这个自治区成立七十周年庆典活动提前举行了。 一九五五年十月一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正式成立。从此，十月一日成为她成立纪念日（区庆日）。想必十月一日前后举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七十周年庆典活动与烈士纪念日向人民英雄敬献花篮仪式和国庆活动有冲突，所以自治区成立七十周年庆典活动提前举行。 在这个中国最大的省级行政区迎来七十周岁生日的日子里，我又一次把目光聚焦到她身上。不是吹牛，我可以随口说出她一点简单的历史。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古时候叫西域。她清朝乾隆后期改西域叫新疆，取“故土新归”之意，光绪年间正式在新疆设省，并定迪化为省会。“迪化”一词寓意“启迪教化”。抗日战争时期，长期统治新疆的军阀盛世才，在迪化杀害了共产党人毛泽民、陈潭秋、林基路。“和平将军”张治中曾担任新疆省政府主席。解放战争时期，新疆省领导人陶峙岳、包尔汉为新疆和平解放作出了重要贡献。一九五五年十月一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正式成立。迪化也改名叫乌鲁木齐，作为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一词在蒙古语中意为“优美的牧场”。从此，十月一日成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纪念日。五年前，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六十五周年时，我就对她给予了特别关注。那年十月一日，对新疆来说，是三节合一。本来，国庆节、区庆日都是十月一日，刚好，再加上多年一遇的中秋节同国庆节是同一天，新疆，可谓是三喜临门。我真羡慕新疆，生日同共和国生日、中秋节在同一天，真是名副其实的佳节，佳上添佳。 如今，说起占国家版图面积六分之一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我发自肺腑地说一句：我爱这片神奇的热土。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 我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分明不是新疆人，还要说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好像自己是新疆人似的。真的，我对新疆怀有深厚的感情，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当作名誉新疆人。所以，当想起谈起新疆的时候，常常思念绵绵，言语滔滔。 我知道“新疆”二字，是在小时候所看的电影《林则徐》中。影片最后有一组画面：林则徐虎门销烟得罪了权贵和洋人，遭谗言被道光皇帝发配新疆伊犁。 坐在银幕下的目不识丁不谙世事的我真是想不明白了，禁烟是为国家为民众，怎么就有罪了呢？我进一步提问，新疆在哪里，为什么要将林大人发配到那里？紧接着，电影《天山的红花》再次把新疆带入了我的视野。这部反映阶级斗争故事的电影，展现的风光旖旎中夹杂着斗争，让我感到，哪儿都有好人坏人，新疆也不例外。 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后，我上小学二年级了。在秋季使用课本上，一篇叫《葡萄沟》的课文让我对新疆吐鲁番葡萄沟的葡萄垂涎三尺。又过了一年，我看了天山电影制片厂摄制的故事片《向导》。影片反映新疆少数民族人民反抗外国列强侵略的斗争历史。银幕上，虽有郁郁葱葱的森林宜人眼球，但一望无际的沙漠却让人望而却步。不久，语文老师黄存怀给我们讲了科学家、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副院长彭加木在新疆罗布泊考察时，在大漠中找水时不幸殉职的故事，马上，我把新疆与大漠画上了等号。这一刻，我也想起了林则徐，原来新疆大漠多，怪不得被发配到那儿受罪。也是在这阵子，在课文《小英雄努尔古丽》里，看到一九七九年四月，哈萨克族十四小姑娘努尔古丽在暴风雪中为抢救集体驼群英勇牺牲的故事，我为努尔古丽的集体主义精神感动着，但被新疆的暴风雪所恐吓。同时，我感叹，天哪，四月了，那儿还有暴风雪！ 既有累累挂枝，芳香飘飘的葡萄，又有无边无际的沙漠，还有骇人听闻的暴风雪，这就是我最初对新疆的印象。新疆，让我想贴近它，又对它敬而远之。新疆，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大姐初中语文课本上，诗人贺敬之的长篇抒情诗《西去列车的窗口》吸引了我。在这首诗的落款中，我还特别记住了既陌生又好听的新疆地名——阿克苏。从这时起，一个让我无限神往的新疆、西部，开始在心头萦绕。看电影《艾里甫与赛乃姆》《幸福之歌》《天山行》的时候，我已十二三岁。这时，我们增加了地理课，让我见识大幅增加，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很快更改了对那片新开拓疆土的片面看法。看，女导演广春兰导演的电影《幸福之歌》里，新疆农村那火热的生活，令人羡慕；看，电影《天山行》里，蓝天白云下，崔巍的天山横亘祖国西北边疆；听，在主人公李倩复杂的情感中，牵人心魂的插曲《天山路，弯又弯》响起来了： “天山高，天山险， 天山横在我面前。 天山路，弯又弯， 你把我的心事牵 …………” 　　《天山行》导演、歌手景岗山的父亲景慕逵写的这首歌词，准确地反映了女主人公“天山的风光好看，人生的道路难走”这一心事，又经军旅歌唱家、景岗山的母亲张燕影动情的演唱，也牵动了我这个“老新疆”的天山情思、新疆情思。这一牵，就是几十年。一九九〇年四月，我们机械学校举办首届青年歌手大奖赛预赛时，出于对《天山路，弯又弯》的偏爱，我演唱了它。这是我第一次出山，是我带着感情唱的。歌曲宽广的节奏，似乎把我带到绵延不断的天山；歌曲打动心扉的旋律，让我对新疆的感情倍加。就在这一时刻，我的歌声袅袅绕梁，久久不绝图书馆四楼会议室，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我的双颊滚烫滚烫的。 　　我特别喜欢《天山行》中另一位主人公郑志桐。他在延安插队时考上了军事院校，毕业后毅然奔赴新疆天山，在筑路部队工作。在指导员于海洲牺牲后，已是副营长的他以挽联寄托哀思，表明心志。这副挽联写到：“碧血洒满天山捐躯为谁为国威军威振奋夫妻十年分居幸福何在在千家万户团聚”。我有难以割舍的军旅情，尽管这副对联是挽联，但满含正能量，是天山精神的践行，所以，我非常喜欢它。参加工作后，我还想，如果当初从军，我愿远往新疆，做一名《天山行》编剧李斌奎笔下的郑志桐一样的天山深处的大兵，建设秀美的新疆。试想一下，不担当不奋斗，我们对美好生活的殷殷期待，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的自豪，不就成了天方夜谭吗？ 在看《天山行》那段日子里，我还看了另一部与新疆有关的影片《残雪》。当新疆美景展现眼帘时，当男主人公想离开新疆回北京时，我为他的行为感到不解。当他在父亲教导下回心转意时，我为他把人生之梦种子种在希望的新疆的抉择拍手称赞。 　　早期，听女高音歌唱家彭丽媛演唱歌曲《你会爱上它》，我的心都醉了。这首歌是一九八七年春晚上，彭丽媛献给开发大西北的年轻朋友的，当我听到时已经是第二年春天了。我听出来了，《你会爱上它》中的这个“它”，就是我钟仪已久的新疆。这时，我已成年，越发成熟，对新疆的爱，又深了一步。我的眼前，油海，黄沙，羊群，伊犁马，冬不拉，一排排挺拔的胡杨林，美不胜收。受作家茅盾散文名篇《白杨礼赞》的影响，我也礼赞胡杨林。胡杨树主要是长于新疆的一种树木，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烂，实在是不平凡的，真是太神奇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新疆的爱与日俱增。那儿，成功爆炸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和第一颗氢弹；那儿，有毛泽民、陈谭秋、林基路的英灵；那儿，有光荣的屯垦戍边的生产建设兵团；那儿，有守卫国门的小白杨哨所；那儿，有我歌唱了多年的奔腾的塔里木河和蔚蓝的赛里木湖；那儿，有雄壮的帕米尔高原和巍峨的阿尔泰山；那儿，有王母娘娘沐浴的瑶池；那儿，有达坂城姑娘妩媚的目光；那儿，有熟透了的吐鲁番的葡萄；那儿，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故事的发生地；那儿，有创作歌曲《哇哈哈》（不是《娃哈哈》。作者注）、《解放军同志，请你停一停》的作曲家郭石夫；那儿，有维吾尔族作曲家乌斯满江；那儿，走出了歌唱家克里木；那儿，有漂亮的维吾尔族歌唱家迪里拜尔、巴哈尔古丽；那儿，是中国最长的高速公路连霍高速公路的终点霍尔果斯所在地。 　　二〇〇二年秋天，巴哈尔古丽应邀参加宝鸡市举行的文艺晚会，她演唱的歌曲是《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这次节目，我在荧屏前观看，又一次听到巴哈尔古丽的芳名，天籁之声让我陶醉。后来，我看到一本献给西部大开发的歌曲集的一首歌曲就是《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因为这首歌曲的存在，这本歌曲集我爱不释手，毫不犹豫地买下，并抽时间对着简谱一遍遍吟唱这首歌曲。现在，欣逢盛世欣逢新疆盛大节日的时候，我仿佛又听见，她的女儿巴哈尔古丽这首拿手神曲《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的天籁之音从群山绵亘、江河迂回的西北边疆飘来，回响在我的耳畔： “我走过多少地方， 最美的还是我们新 疆。 我走过多少地方， 最美的还是我们新 疆。 牧场的草滩鲜花盛 开， 沙枣树遮住了隔壁 村庄， 冰峰雪山银光闪 闪，银光闪闪， 沙海深处清泉潺潺 流淌。 哎，当我走遍天山 南北， 都能闻到瓜果的飘 香 …………” 　　新疆的确很美。在早年高中语文课本里，看现代作家碧野的《天山景物记》，我着实领略了天山的美景。单文章开篇那段引子，就撩起了我的旅游欲。近三十年来，那段诗情画意盎然的引子我还牢记心扉。不信，请听我的朗诵吧： “朋友，你到过天山吗？天山是我们祖国西北边疆的一条大山脉，连绵几千里亘横亘在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盆地之间，把广阔的新疆分为南北两半。远望天山，美丽多姿，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像集体起舞时的维吾尔族少女的珠冠，银光闪闪；那富于色彩的不断的山峦，像孔雀正在开屏，艳丽迷人。 （选入语文课本时删去了下面这一自然段）天山不仅给人一种稀有美丽的感觉，而且更给人一种无限温柔的感情。它有丰饶的水草，有绿皮似的森林，当它披着薄薄云纱的时候，它像少女似的含羞，当它被阳光照耀得非常明朗的时候，又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人们会同时用两种甜蜜的感情交织着去爱它，既像婴儿喜爱母亲的怀抱，又像男子依偎自己的恋人。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进天山去看一看。” 　　怎么样，你还没阅读正文，一定被引子迷住了。那么，你想看雪峰、溪流、森林、迷人的夏季牧场、野马、蘑菇圈、旱獭（音塔）、雪莲、天然湖、果子沟吗？好吧，百闻不如一见，心动不如行动，请你在开卷饱览碧野的文笔之后，亲身前往这片新开拓的锦绣疆土，这片祖国面积最大的行政区域，一定会产生异样的感觉。 新疆如此秀美，令我在考场上也为它折腰。二〇〇〇年五月，我心血来潮，参加全国成人高考。语文试题中，作文要求是以西部大开发为内容范围，自拟题目，文体不限（诗歌除外），字数不少于六百字。由于一段时期以来又一次关注西部，又因为对新疆有特殊感情，我思索十分钟后，便动笔。我文思泉涌，采用欲扬先抑的手法一写开去。四十多分钟后，一篇六百多字的《春风又度玉门关》的散文跃然纸上。在作文里，我饱含感情，写了对西部、对新疆的感受。等语文分数出来后，我经过计算，作文分数是满分六十分。 新疆对我有魔一般的诱惑。前些年，我看到童年看过的与新疆有关的电影《天山行》的资料，把那些资料读了多遍。原来，《天山行》是本片编剧李斌奎根据他的短篇小说《天山深处的“大兵”》改编的。资料还告诉我，李斌奎是陕西合阳人。这样的介绍，让我对电影《天山行》有了新了解，对李斌奎增加了亲切感，因为我也是陕西人。资料里还说，小说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中期好评如潮，还曾被改编为话剧《天山深处》在军内演出。这个时候，我还注意到，当年看过的《天山行》，原来是表演艺术家颜世魁、赵娜、李雪健、宋春丽联袂主演的。我这才体会到，原来有明演参加演出，怪不得思想感染力和艺术感染力那么强烈。猛地，我想起了当年看完《天山行》后在一本《银幕与观众》的杂志上看到这部电影的故事介绍和影评时那出神的样子。啊，童年我就被《天山行》被新疆感染到了极致。 什么时候，我才能真的去趟新疆呢？那时，我要唱着《克拉玛依之歌》《新克拉玛依之歌》，唱着《最美的还是我自己新疆》，踏上那美丽的土地，圆我一游美梦…… 2025年9月24日 附： 西去列车的窗口 贺敬之 在九曲黄河的上游， 在西去列车的窗口…… 是大西北一个平静的夏夜， 是高原上月在中天的时候。 一站站灯火扑来，象流萤飞走， 一重重山岭闪过，似浪涛奔流…… 此刻，满车歌声已经停歇， 婴儿在母亲怀中已经睡熟。 呵，在这样的路上，这样的时候， 在这一节车厢，这一个窗口-- 你可曾看见：那些年轻人闪亮的眼睛 在遥望六盘山高耸的峰头？ 你可曾想见：那些年青人火热的胸口 在渴念人生路上第一个战斗？ 你可曾听到呵，在车厢里： 仿佛响起井冈山拂晓攻击的怒吼？ 你可曾望到呵，灯光下： 好象举起南泥湾披荆斩棘的镢头？ 呵，大西北这个平静的夏夜， 呵，西去列车这不平静的窗口！ 一群青年人的肩紧靠着一个壮年人的肩, 看多少双手久久地拉着这双手…… 他们呵，打从哪里来？又往哪里走？ 他们属于哪个家庭？是什么样的亲友？ 他呵，塔里木垦区派出的带队人-- 三五九旅的老战士、南泥湾的突击手。 他们，上海青年参加边疆建设的大队-- 军垦农场即将报到的新战友。 几天前，第一次相见-- 是在霓虹灯下，那红旗飘扬的街头。 几天后，并肩拉手-- 在西去列车上，这不平静的窗口。 从第一天，老战士看到你们呵-- 那些激动的面孔、那些高举的拳头…… 从第一天，年轻人看到你呵-- 旧军帽下根根白发、臂膀上道道伤口…… 呵，大渡河的流水呵，流进了扬子江口， 沸腾的热血呵，汇流在几代人心头！ 你讲的第一个故事："当我参加红军那天"； 你们的第一张决心书："当祖国需要的时候……" 呵，指导员牺牲前告诉我： '想到呵，--十年后……百年后……'" 呵，我们对母亲说： '我们--永远、永远跟党走！……'" 第一声汽笛响了，告别欢送的人流. 收回挥动的手臂呵，紧攀住老战士肩头。 第一个旅途之夜.你把铺位安排就. 悄悄打开针线包呵，给"新兵们"缝缀衣扣…… 呵！是这样的家庭呵，这样的骨肉！ 是这样的老战士呵，这样的新战友！ 呵，祖国的万里江山！…… 呵，革命的滚滚洪流！…… 一路上，扬旗起落-- 苏州……郑州……兰州…… 一路上，倾心交谈-- 人生……革命……战斗…… 而现在，是出发的第几个夜晚了呢？ 今晚的谈话又是这样久、这样久…… 看飞奔的列车，已驶过古长城的垛口， 窗外明月，照耀着积雪的祁连山头…… 但是，"接着讲吧，接着讲吧！ 那杆血染的红旗以后怎么样呵，以后？……" 说下去吧，说下去吧！ 那把汗浸的镢头开呵、开到什么时候？……" “以后，以后……那红旗呵-- 红旗插上了天安门的城楼……" 以后，以后……那南泥湾的镢头呵-- 开出今天沙漠上第一块绿洲……" 呵，祖国的万里江山！…… 呵，革命的滚滚洪流！…… “现在，红旗和镢头，已传到你们的手. 现在，荒原上的新战役，正把你们等候！ 看，老战士从座位上站起-- 月光和灯光，照亮他展开的眉头…… 看，青年们一起拥向窗前-- 头一阵大漠的风尘，翻卷起他们新装的衣袖！ ……但是现在，已经到必须休息的时候， 老战士命令："各小队保证，一定睡够！" 立即，车厢里平静下来…… 窗帘拉紧.灯光减弱.人声顿收.…… 但是，年轻人的心呵，怎么能够平静？ —在这样的路上，在这样的时候！ 是的，怎么能够平静呵，在老战士的心头？ --是这样的列车，是这样的窗口！ 看那是谁？猛然翻身把日记本打开 在暗中,大字默写:"开始了--战斗！" 那又是谁呵？刚一入梦就连声高呼： "我来了！我来了！--决不退后！……" 呵，老战士轻轻地走过每个铺位， 到头又回转身来，静静地站立在门后。 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切情景， 他，看了很久，听了很久，想了很久…… 呵，胸中的江涛海浪！…… 呵，满天的云月星斗！…… —该怎样做这次行军的总结呢？ 怎样向党委汇报这一切感受？ 该怎样估量这支年轻的梯队呵？ 怎样预计这开始了的又一次伟大战斗？ ……戈壁荒原上，你漫天的走石飞沙呵， ……革命道路上，你阵阵的雷鸣风吼！ 乌云，在我们眼前…… 阴风，在我们背后…… 江山呵，在我们的肩！ 红旗呵，在我们的手！ 呵，眼前的这一切一切呵， 让我们说：胜利呵--我们能够！ ………… ………… 呵！我亲爱的老同志！ 我亲爱的新战友！ 现在，允许我走上前来吧， 再一次、再一次拉紧你们的手！ 西去列车这几个不能成眠的夜晚呵， 我已经听了很久，看了很久，想了很久…… 我不能、不能抑止我眼中的热泪呵， 我怎能、怎能平息我激跳的心头？！ 我们有这样的老战士呵， 是的，我们--能够！ 我们有这样的新战友呵， 是的，我们--能够！ 呵，祖国的万里江山、万里江山呵!…… 呵，革命的滚滚洪流、滚滚洪流！…… 现在，让我们把窗帘打开吧， 看车窗外，已是朝霞满天的时候！ 来，让我们高声歌唱呵-- "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十四日，新疆阿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