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人常说 “人生七十古来稀”,待白发爬满鬓角,坐在藤椅上摇着蒲扇翻旧照片—— 照片里的自己一会儿举着吉他,一会儿握着画笔,一会儿又捧着创业计划书,可翻到最后,竟没有一件事能说“我做到了最好”。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照片边角发颤,忽然就红了眼:原来半生慌慌张张,竟没给时光留下一个扎实的脚印。<br> 幼时未入学堂,母亲便给我讲过《小猫钓鱼》的故事 —— 三心二意的小猫总钓不到鱼,唯有专注方能得偿。后来进了小学,这个道理竟以课本的形式 “加更”,可随着年岁渐长,我反倒把这份简单的智慧抛在了脑后。就像那只总不安分的小猫,“这山望着那山高” 成了常态:今日想攀这座山,明日又念那座峰,东奔西跑间,到头来哪座山的顶峰都没望见,只落得半生茫然。<br> 如今再想,若当初能认准一件真心热爱的事,甘心用一辈子去扎根,大抵不会有这般遗憾。世间从无 “凭空成就”,那些被时光记住的人,皆是 “一生择一事,一事终一生” 的践行者。你我何尝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年轻时学吉他,弦还没按出茧子就嫌手指疼,把琴扔在角落积灰;后来想写公众号,更新了三篇没涨粉,就觉得“没天赋”,从此再也没打开过文档;甚至减肥,坚持了三天就忍不住吃火锅,最后看着体重秤叹气:“我怎么就做不成一件事?”可再看那些被时光记住的人,他们不是比我们聪明,只是比我们更敢“死磕”—— 把“喜欢”当成“执念”,把“半途而废”换成“咬牙再撑”。<br> 西部情歌王子王洛宾,将一生都交给了音乐。纵使多次身陷囹圄,纵使颠沛流离,他对旋律的热爱从未褪色。在兰州监狱的铁窗下,他听着墙外驼队“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偷偷把烟盒纸撕成碎片,用指甲在上面画音符;后来被流放到青海,夜里躺在草原上,裹着破羊皮袄,听牧民唱着《在那遥远的地方》,他就掏出铅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谱,冻得手指发僵,就哈口气搓搓再写。那些年,枷锁锁得住他的人,却锁不住飘在风里的旋律 —— 他把苦日子熬成了歌,也把歌酿成了一辈子的牵挂—— 从草原的牧歌到戈壁的驼铃,他把岁月的苦与山河的美揉进音符里,终成一代音乐传奇;曹雪芹写《红楼梦》,“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他耗尽半生心血,在贫病交加中打磨字句,以一生为笔,终写就这部被誉为 “中国古典小说巅峰”的百科全书,让千万人 “谁解其中味”;刀郎曾遭主流音乐圈无端打压,可他不争不辩,只沉下心 “十年磨一剑”—— 把外界的喧嚣关在门外,在音乐里深耕细作,待到新作问世,便以 “王炸”之势惊艳乐坛,证明专注从不会被辜负;还有“当代保尔”张海迪,5 岁便因脊髓血管瘤终身截瘫,可她怀着 “活着就要做个对社会有益的人”的信念,以保尔为灯,在轮椅上笔耕不辍,写出《生命的追问》《轮椅上的梦》等作品,不仅在国内外出版,更斩获 “五个一工程”图书奖,用专注与坚韧,把残缺的人生过成了璀璨的模样。<br> 人活一世,谁不盼着有个扎实丰盈的未来?可这份美好从不是空想得来的。古人说 “路虽远,行则可至;事虽难,做则可成”,真正的“有成”,从不是朝三暮四的追逐,而是一生一世的坚守。若能认准一件事,把热爱熬成执着,把时光织进坚持,哪怕前路有风雨、有阻碍,岁月也终会在最后,为这份专注递上一份沉甸甸的答案 —— 毕竟,穷其一生耕一事,时光从不负深情。<br><br> 2025.9.22</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