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行～国际大早市

夏天2018

黑河国际大早市设有1600余个摊位，有刚出锅的大包子，油条、鸡蛋，现磨豆浆早餐，货品种类丰富，极具地方特色，分区鲜明，货品多以果蔬肉类为主，碧绿的辣椒、金黄的土豆、红彤彤的柿子……各样的自产菜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泽，本地大棚里产的李子、蓝莓等已经成熟，木耳、猴头菇、榛蘑等黑河特色野山珍吸引着俄罗斯食客的味蕾。

两位俄罗斯女士并肩走着，一个穿浅羽绒，一个穿深长外套，边走边聊，声音淹没在人潮里。街道两旁商铺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楼顶，早市已热闹得像一锅烧开的水。踩着人行道的影子往里走，鼻尖先撞上了香气——蒸腾的包子味混着油条的焦香，还有那碗刚磨好的豆浆，热气裹着豆香直往人心里钻。摊主掀开笼屉，白雾“呼”地一下扑上来，模糊了招牌上红黄相间的字，却掩不住那一屉屉饱满的褶子。人们提着塑料袋，一边吹着烫嘴的馅儿，一边笑着跟熟人打招呼，这烟火气，是黑河一天的开场白。

街道两旁的高楼静静立着，尖顶的建筑在远处若隐若现，而脚下这条街却早已醒了。馒头摊前排着队，那块写着“芳芳老面馒头”的红招牌在晨光里格外打眼。老面发酵的香气顺着风飘，勾得人脚步都慢下来。有人提着刚买的馒头边走边啃，热乎劲儿一直暖到指尖。这城市还没完全睁开眼，可市井的脉搏，早已跳得热热闹闹。

小吃摊前围了一圈人，摊主系着围裙，手起铲落，锅里的食物滋啦作响。有人端着碗站在路边吃，烫得直哈气也不愿停下；有人踮着脚等自己的那份，眼里全是期待。自行车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像也想挤进来尝一口这清晨的滋味。锅气升腾，混着人声笑语，把整条街都煨得暖烘烘的。

一位穿灰色羽绒服的女士，站在人流中低头吃着什么，帽子毛茸茸的边儿被风吹得轻轻晃。她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还装着刚买的菜。阳光斜斜地铺在街道上，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有人匆匆赶路，有人驻足挑选，而她就在这喧闹里，安静地享受着一碗热腾腾的早餐。这画面让人想起一句话：生活不在远方，就在这口热气腾腾的烟火里。

水果摊上堆满了颜色，葡萄紫得发亮，芒果金黄诱人，火龙果切开一半，粉红的果肉像藏了整个夏天。红色帐篷下，几位顾客弯腰挑拣，指尖在果皮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挑选心意。高楼的影子斜压下来，可这摊前的色彩却一点没被遮住，反而在阳光里更鲜活了。黑河的果子，连皮都透着阳光的甜。

橙子滚圆，榴莲咧着嘴，摊主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用布擦去果皮上的水珠。遮阳棚下，人来人往，有人为挑一颗好果子反复掂量，有人干脆让摊主“来个最甜的”。这哪是买水果，分明是清晨的一场小仪式——用一份新鲜，开启一天的滋味。

一口金属盆摆在摊边，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血肠，油亮亮的表皮泛着光。旁边绿桶里还卷着一圈，红边的盆沿像是特意为这市井烟火添的一抹喜气。没人多看它一眼，可它就静静待着，是这市场里最踏实的存在——不张扬，却不可或缺。

肉摊前的地面上，蓝桶、绿桶、红桶一字排开，香肠、肉块、包装好的肉制品各归其位。一块用塑料袋裹着的肉静静躺在木板旁，像是刚从冷库里走出来，还带着晨间的凉意。脚边的地面是灰的，可这肉的红、肠的润，却让整个摊位亮了起来。生活或许粗糙，可吃的讲究，从不打折。

红色遮阳篷下，牛肉和猪肉整齐地码在冰块上，红得发亮，肥瘦相间。一位穿黑外套的女士俯身细看，指尖轻轻碰了碰肉的纹理，像在确认今天的品质。摊主笑着介绍，话音还没落，又有人递上手机扫码付款。这市场不靠吆喝，靠的是日复一日的新鲜与信任。

菜摊上堆满了绿意，黄瓜顶着小花，西红柿红得像要滴汁，辣椒青翠得能掐出水来。摊主坐在小凳上，一边整理篮子一边跟熟客聊着家常。小货车停在路边，司机探头问价，顺手拎走一把豆角。阳光洒在菜叶上，每一片都闪着露水般的光泽——这是土地给城市最诚实的馈赠。

生菜、白菜、豆角，一袋袋码得整整齐齐，价格牌用夹子夹着，在风里轻轻晃。摊主头也不抬，利落地称重、装袋、收钱，动作熟稔得像呼吸。顾客低头看价，挑挑拣拣，不是为了省几毛，而是为了那份“今天吃什么”的小小仪式感。这市场里的每一分钱，都沾着生活的温度。

整鸡整鸭挂在摊位上，羽毛已拔净，皮色光亮。摊主一手拿刀，一手按住禽身，利落地分割。顾客站在一旁等，低头看看手机，又抬头确认哪块更嫩。遮阳棚下，人声、刀声、谈笑声交织，连空气都带着一丝生鲜的腥香。这味道，是生活最原始的底色。

一位男子背着手往前走，手机贴在耳边，声音淹没在市声里。街道两旁的招牌闪着光，“奥都体育”几个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走过摊位，走过商店，影子在地砖上一格格移动。这城市醒了，而他，正走进属于自己的清晨节奏里。

不锈钢锅一字排开，热气腾腾，锅盖掀开，白雾翻滚。摊主穿着红外套，在锅间穿梭，勺子一舀，一勺热汤浇进碗里，香气瞬间炸开。顾客围在锅边，眼巴巴地看着，像在等一场味觉的仪式。旗帜在风里轻扬，阳光洒在锅上，也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这早市的魂，就在这一口滚烫里。

阳光正好，影子拉得老长。一位穿粉色外套的俄罗斯女士走在前头，男士紧随其后，两人没说话，却走得很近。街边摊位琳琅满目，行人如织，可他们就这样安静地走着，像走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市井的喧嚣，反倒成了最温柔的背景音。

服装摊上挂满了T恤、外套，红的、黑的、白的，在风里轻轻摆动。颜色撞得人眼花，可偏偏就有人一件件试，一件件比。摊主坐在小马扎上，笑眯眯地看着顾客挑拣。这不只是买衣服，更像是在挑选今天的心情。

两位女子在摊前低头挑T恤，蓝布铺地上，红黑白的图案摊得满满当当。她们时不时低声商量，像是在为谁买一件礼物。酒店的招牌在背后静静立着，公交车缓缓驶过，可她们的世界，此刻就在这几件衣服之间。市井的热闹，从不打扰那些微小而认真的选择。

城市广场上，一只棕色的鹿和一只黄色的柠檬雕塑静静立着，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守卫。人们从它们身边走过，有的拍照，有的只是路过。高楼林立，标识闪亮，可这小小的雕塑，却让整个空间多了几分俏皮与温情。黑河的早晨，不止有烟火，也有童话。

两位游人站在街边合影，一个穿蓝卫衣，一个穿黑卫衣，笑容干净得像这清晨的阳光。绿色斜挎包、透明塑料袋，还有卫衣上的字，都是青春的印记。他们不说话，只是笑着，把这一刻定格。这城市很大，可他们的世界，就在这张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