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侯羽西/文</p> <p class="ql-block"> 活出人本来的样子</p><p class="ql-block">除了生存本能之外,无形中总有一种压力在告诉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这个压力有来自内在的自我焦虑,也有来自外在的评判,归根结底,它是社会的评判。如果一个人从未进入人类社会,离群索居在大山深处,他最大的快乐应该是吃饱后逍遥自得的当下。我们可以把他们定义为低等文明,或者说他们没有文明,但他们与我们一样,别无二致,都是人。我们是社会的动物,但我们首先是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活着本身就是活着的意义,我们先是自己。我们的父母生下我们,教会我们作为人的基本,包括我们的行为与生理的本能需求,然后把我们送进学校,学习适应社会的知识,直到我们真正离开父母,成为完全社会意义的人。只有在父母身边生活的十几年里,我们作为我们自己为人的本性而存在过,但就是这十几年,我们可能也没有在父母那里得到完全称之为自己是人的待遇。当我们学着说话时,我们便被社会意义的存在语言浇灌成长,我们渐渐失去了完全是自己的人的本质属性。</p> <p class="ql-block">智慧使人明理,但我们学得更多的是知识,所谓的知识越多,我们被浇灌得越多,我们的社会属性就越浓重,我们属于人的本质属性就越少。我们为生存焦虑,焦虑我们没有身边的人成功。我们被灌输人生要有意义,但我们的意义片面地用比别人获得更多的优越感来代替。我们没有时间思考我们作为人的本能,我们是天生具有创造性的人。我们把创造狭隘地诠释为为他人或社会做了多少贡献,创造了多少社会价值。这个世界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每个人的一个小小的创造,或着再小点,叫创意,一个与众不同的小想法,都能使这个社会变得更加美丽而丰富多彩。我们在忙碌中努力实现自己所谓的人生价值,我们在追逐中更加焦虑,无论拥有的多还是少,因为那是生活在别人的评价中,我们没有活在属于自己的人的天性里,我们在被潜移默化成为社会人的语言与行为中远离了自己的灵魂,直到被生活裹挟着被迫前行而没有时间和自己灵魂对话时,我们的灵魂已开始沉睡,慢慢走向死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没有人敢做自己,我们必须戴上厚重的面具,除非你不惧别人的嘲笑,甚至敢于承受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风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用忙碌证明着自己的存在,我们在不属于自己的道路上裸奔,我们将没有追求到不属于自己的后果称之为失败。失败是可以被原谅的,但闲暇是被痛批与不齿的。树只是静静地生长着,用它的人赋予了它不同的价值,与树本身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人,反而要向别人来证明,我们又能证明什么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价值评判,我们只是一个我而已。树长成它该长成的样子,至于用它的人想做成什么,那不是树要考虑的。如果树成了精,通过努力能够长成别人喜欢的样子,它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木匠用它来做家具,园艺师将它修剪成长在人们审美点上的艺术品,它将不再是它。我们只需活成我们灵魂想要的样子,短短一生,活成自己,就不枉来这人间一趟。</p> <p class="ql-block">如果天使给我一个可以为孩子许下的愿望,我一定是希望孩子无病无灾,自由自在地生活。我不希望他成龙成凤,我只希望他成为他自己。不被称赞的,是因为他在你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价值,鼓励你,要求你的大多是想在你这里得到更多的价值。我们对孩子的更高要求除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外,更多的怕孩子长大了成为自己的拖累,等老了孩子能够成为自己的依靠,有多少人对孩子没有这样的私心呢?我们对自己的孩子如此,谁又真的希望我们更好。我们在这样的关系中寻求人生的意义,努力地去做别人认为对的事,我们永远在人群中寻找,找到的只是片刻的心灵满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活出自己人生的人是孤独的,就像树扎根在它生长的地方,安安静静,享受着阳光雨露,在四季交替中感受自然的灵气。内心丰盈的人在孤独中活出了自得,智者在孤独中参见了宇宙的真谛,聪明的人在孤独中创造了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