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访插队小村庄一一邗江县杨寿公社前刘生产队

周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目录回访插队小村庄曾经和妇女队长共养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下乡插队从1968年12月18日起，到如今50多年。忘不了一一那饿肚子年代；忘不了一一每年夏收秋收后挑粮食交到公社粮管所，公粮交完，年复一年与社员们一道度着蹉跎岁月；忘不了一一下乡10年多来，缺吃缺穿缺烧，一年四季没有钱买灯油的苦难生活。当年我多么想离开这里的小村庄，如今我又想见见你，见到你的新姿。这几天，我突然梦见当年插队的邗江县杨寿公社爱国大队通上了公交车。我想象着一一农村改革开放从凤阳县小溪河公社小岗村下队开始。我们爱国大队里的村子变化与梦境相同？这些年许多插队知青把曾落户地方爱称为“插队故乡”。当油菜花盛开之际，我特地回到了离别38年的扬寿公社爱国大队前刘生产队。真没想到刚进村头，便闻狗叫，引来村上人出门张望，竟然有昔日生产队老社员一眼认出我，叫出我大名。老社员，还有不认识的年轻人马即迎面围过来。老社员既开心又有些责备地说，我们村上早就通公交了，你怎么才来啊？老社员说，如今来爱国大队看看的扬州老知青不少，南京的崔嵩来过，今天你来的是“第二位”，欢迎你们更多的南京老知青来玩...一点不假，我早上从南京站乘火车，16元5角车票一小时到达扬州，转乘两次“投币2元”公交后，离爱国大队差两三公里，再乘“投币一元”的村公交到爱国大队，总共两小时多，当天下午返回，到家天还没黑。回想最初插队时，行程一次那真叫难啊。从南京乘火车到镇江；乘摆渡船过长江到瓜洲古渡；乘长途车到扬州；乘长途车到邗江；乘长途车到杨寿公社（乡镇）；再步行1小时多才能走到爱国大队。行程不顺要在外找旅社过一宿。没想到，现在从南京到第二故乡两小时行程；更没想到，生产队还有老社员没忘记我。有几位老社员还有昔日记忆，他们说一一你在爱国大队一呆好象有10多年头吧！有的记得我在牛棚里养过牛；当过生产队会计；记过工分；有的还记得在村办小学教书...是的，除了体验学会插秧割麦的粮食耕种培植收获等等农业劳动，当年前刘生产队社员曾推选我当记工员；曾当过生产队临时会计；还跟随陪伴着妇女队长共同在生产队牛棚里负责看养牛；后来还到村办校当民办老师。进老社员家门，室内清一色装修一新，家家“鸟枪换炮”，没想到比城里人还讲究。现在这里老人虽然每月只有几百元养老金，但他们吃着自己种植的天然粮食和蔬菜，真正“吃得放心”。他们家家都有子女在城镇打工，“亦工亦农，赛过富农”。回忆插队时，一年到头劳作，年终分红后，粮食难添饱肚皮，饥饿难忍，买不起衣服，还得为烧锅草不够烦愁，往往一天仅吃两顿饭。品味当年的艰辛，每个下放的“老三届”都能写一部书。现在广阔天地里只要勤劳，就能拥有自己的幸福感，得到自己的精致生活。现代交通把南京与插队故乡拉近了。这里的老乡们，每天享受新鲜空气呼吸，池塘边钓鱼休闲，养几只鸡鸭，种点儿天然“特供粮食”蔬菜吃，也来享受一下“亦工亦农，赛过富农”的日子…… 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曾与妇女队长养牛 囗周昭琦 我是老三届1968年下乡知青(1967届)，曾在牛棚里养过牛，是与生产队妇女队长相伴共同养牛的。作为江苏的下乡女知青，当年养牛的往事，至今我仍会睡梦中与牛“相伴”。早年返城后，一旦想起那段经历，我心酸难过。随着时间推移，日子越过越好，如今我巳退休21年(女性50岁退休)，进古稀年老来再忆，渐渐地，那段生活经历，已成为自我享受美好生活的回忆，其乐无穷。 当年，女性住牛棚，女社员养牛情况很少。这要从我们生产队妇女队长陈姐的推荐说起。上世纪七十年代，陈姐曾是江苏扬州专区、邗江县、杨寿公社积代会劳模代表，她在生产队里说话也响当当，往往不低于生产队长。1977年秋，讨论新安排养牛人选时，陈姐自荐自己，同时推荐我去养牛。于是，我与陈姐住进了牛棚养牛。必竟女同志养牛的情况很少，城里下乡知青陪伴妇女队长更成“新闻”，不久我们养牛的消息在邗江县人民广播站播出。 陈姐干活一贯麻利，人也长得“有横有竖”，其实她巳负责了牛棚主要活儿。她说我能陪伴与她吃在牛棚，就是对她妇女工作的最大支持。 牛棚活儿，陈姐忙得多，她比我大12岁，三个孩子的母亲。冬天一个夜晚，她小儿生病，夜晚我让她回家照顾孩子，我独自一人在牛棚就可以了。但我没有经验，夜晚陈姐不在时，我下半夜睡得沉了，结果牛棚里七条牛尿液横流，粪便遍地，牛身上，墙壁上都溅了牛尿。要是陈姐夜里在牛棚睡觉时，她总会留着“半个耳朵”，只要牛一有动静，她一骨碌爬起身，双手端起大粪，稳准地接下牛粪尿。 牛屎屙地上，容易打扫。牛尿撒地一大滩湿泥地，就难清除了。第二天一大清早，陈姐来到牛舍，她没责怪我。我一时间心里很内疚，随后与陈姐一同清理打扫牛棚。渐渐地我也习惯牛棚生活了，学会一有动静及时起床接牛粪尿。 陈姐干农活总不示弱，不落后男社员，这是全队社员们公认的。榜样的力量无穷，当年的陈姐，真的体现出“妇女能顶半边天”。如今我巳进入古稀年，每每回想往事，佩服陈姐。前年，我再次回“第二故乡”看望陈姐，她巳离世，真的好怀念。陈姐是我这一辈子的女性榜样，一直曾给工作上的力量，给我生活中的勇力......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曾在公社供销社干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