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曾经逝去的青春岁月

阿东摄影

秋阳斜照，银杏树像一把撑开的金伞，光斑在地面跳跃，仿佛时光的碎片洒落。站在这里，记忆最深想起那些年一起逃课来看银杏的午后，风一吹，叶子簌簌地落，像谁也没说出口的告白。

白衫被风轻轻掀起一角，薄雾绕着古建筑的屋檐打转，恍惚间，我看见我们穿着校服在操场上晨跑的身影——那时的雾也是这样温柔，裹着早读的朗朗书声。

长椅上坐着的人低着头，不知是在发呆还是看手机。另一个张开双臂的人，像极了当年在山顶大喊“我考上大学了”的你。银杏叶铺满石板路，踩上去沙沙响，和毕业那天我们踩着落叶走向校门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们站在石桥上笑，阳光穿过树叶，在衣角绣出斑驳的花。那一刻，我想起你曾说：“以后我们要一起去京都看红叶。”可后来，连秋天的银杏都没再一起看过。

口琴声从树下飘来，手风琴轻轻应和。那旋律不完整，却勾出心底最深的回响——像毕业晚会上跑调的合唱，像宿舍楼下抱着吉他唱情歌的笨拙少年。

她坐在树根旁写字，阳光落在纸页上，像镀了一层旧时光。我忽然想，如果那时的日记本没有被收走，是不是就能留下更多你写给我的小纸条？

林间小路被光切成一道道金线，雾气浮动，像老电影的滤镜。我们曾在这类的小路上并肩走着，不说什么，只听着脚步声和心跳声，在青春的寂静里慢慢发酵。

树下有人挥手，烟雾袅袅升起，像节日里点燃的香。那一瞬，我仿佛看见高考结束那天，我们在校门口挥手告别，烟火在夜空炸开，照亮了所有人眼里的泪光。

橙黄的树冠下，几个人影缓缓移动，像慢放的旧录像。他们不说话，只是走着，仿佛在丈量一段再也回不去的距离。我站在远处，忽然觉得，青春不是一场盛宴，而是一次无声的远行。

高大的树后，阳光晕成一圈光轮，薄雾浮在草地，山峦静默。这样的清晨，我们曾骑着单车穿过小城，书包里装着没写完的作业，心里装着整个世界的梦。

光束从树梢倾泻而下，像舞台的追光。两个行走的人影被拉得很长，仿佛要延伸到记忆的尽头。我记起你曾说：“以后我们老了，也要这样一起散步。”可如今，连你的背影都模糊在人海。

她们靠在石墙边，军装风格的衣领挺括，笑容干净。那一瞬间，我看见我们穿着借来的军装参加军训汇演，站在操场上晒得满脸通红，却笑得无所顾忌。

金黄的银杏下，她们倚着石墙，光影在脸上流动。那样的姿态，像极了毕业照里我们靠在一起的样子——以为只是暂别，却不知已是永别。

她们坐在石阶上，一人执笔书写，一人轻声说着什么。那支笔，让我想起自习课上传的纸条，写满了无聊的玩笑和不敢说出口的心事。

古建筑前，一人抬手指向屋檐，另一人凝神望着。她们像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可我只看见当年我们蹲在老教学楼角落，数着墙缝里钻出的小草，说它一定能长成大树。

她们站在石墙旁，银杏叶在风中轻摆。那样的微笑，那样的站姿，像极了我们曾以为会永远持续的午后——阳光正好，风不冷，未来很远，而我们正年轻。

　　站在斑驳的石墙边，青山在远处静立，蓝天如洗。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们总爱往老城区跑——不是为了拍照，而是想在那些旧墙旧巷里，找到一点属于我们的痕迹。

　　走在小巷深处，墙上的红印像岁月的印章。我跟着她的影子走，仿佛又回到那年雨季，我们躲在巷口避雨，你递给我半把伞，自己淋湿了半边肩膀。

　　坐在阳光洒落的石阶上，传统服饰的袖口随风轻扬。那样的安静，像极了晚自习后坐在台阶上等家长来接的时光——不说未来，不谈理想，只是看着月亮慢慢爬上屋檐。

村里的琵琶井不仅造型独特，也是我们村里人需要喝水的来源，站在绿植丛中，石阶不规则地延伸向上。那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你曾说：“我们爬到顶楼天台去看星星吧。”那天我们没看到星星，只看到整座城市在夜色里亮起灯火，像无数个未完成的梦。

　　坐在屋顶前，手里握着相机，落叶铺满瓦片。我忽然想，如果当年我们拍下的每一张照片都能说话，它们会不会齐声喊出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

　　当壶里装满了甘甜的泉水，我们又可以畅想着去远方，为革命，为自由

——致我们曾经逝去的青春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