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现代西方社会中,各种艺术流派和哲学思想应运而生,这一现象展示了人类在思想追求上的壮观景象,说明了人们对社会和自然积极的探索态度。这些探索在人类的思想史上留下了丰富的一页。这种现象古来稀少,仅在人类的第一轴心时代,即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间出现过大规模的智者与知识体系现象。其中主要的人物有中国的老子、孔子、墨子等,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印度的释迦牟尼,他们为人类今天的文明社会打下了坚实的精神文化基础,至今还影响着人类社会。中世纪社会中没有出现过影响世界的智者。然而也只有在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在人类第一次和第二次轴心时代(西方文艺复兴与启蒙时代)的基础上,才有形成这种知识大爆炸局面的可能。但是,在这场争鸣中,又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人类社会在今天是一个混乱的局面,很难从中得出统一的标准来衡定学说的持久性,“它们开花不久就凋谢了”。显然,昙花一现的东西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生命力的,不能被历史恒久地赞美,像第一轴心时代那些大人物一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什么是永恒的呢?大山吗?大海和星星和太阳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永恒,目前还未搬出新的规范,虽然人们都说自己代表着人类先进的一面,是人类真、善、美的化身,信仰它你就会长命百岁,千古不朽(其实会变成泥土)。可是信仰真能给我们真理吗?上帝给了我们什么?这个由自己创造的偶像,到底给予了我们什么?真实,还是虚无?嗯!人们看不见真理之光在何处闪烁(都得了睁眼瞎)人们无法在热闹的世间寻得平安的一角,人们追逐明天,希望明天的阳光在今天早上就能照耀我们。的确,大自然的光明第二天确实照耀了我们,只是心中的早晨成了九月不开口的八月瓜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人叫我走上去,光明就在前头,快去拥抱永恒的世界吧!唉,诗人啊,你为什么说:“这只不过是春梦一场,陡然给我一段痛苦的回想。”</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以,我并不想给永恒下定义,也不想为此劳神,陡然地让心灵尝试最要命的一击。黑格尔说:“万古长存的山岭并不胜于生命短促、瞬息即逝的玫瑰。”世间出现的,并不能用昙花的性格而一语否定之。因此,我考虑我的存在,眼前的、如今的存在,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实现我自身的价值。我们是砸碎派,我们不要永恒。我知道人类在打破永恒时付出的代价。布鲁诺就死在宗教的恒规之下,而如今我们的创造力又被制约在那些恒久的规范之下。这有什么意义,让我背负着过去的一切枷锁,在那些既成事实上挖窟窿,去考古,多无聊的工作。人类啊,你是要显示自己的伟大吗?但谁来感知你的伟大呢?你的歌只有你已明白,你的诗绝不会唤起石头的生命。你明白吗,那些智慧的 、愚昧的、善良的和丑恶的都聚集在你的自身上。</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不怀疑人的理性的威力,以及在人类社会实践中获得的真理从而编撰出来的理论的正确性。但是,须知,理论是对过去知识的总结,它并不能真正完全地预测将来,明天要出现的只是事件的偶然,偶然事件的必然性,只是我们在发生事件后对偶然事件的解释。所以,我们不能把这些理论戒条作为我们创造性行为的根据,这些东西只能进博物馆供人们参观用。它可以说明人类在某一历史阶段上的状况,并不能作为现实行动的指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承认某个东西是有条件的,理论的使用也是有条件的。尤其是在自然科学里,条件显得更为重要。我们不会看到有这样的数学家在求导某个函数时采用四则运算的法则,在求曲面空间时采用欧氏几何。在我们人类社会实践中,也往往把真理用得不是时候而闹出历 史笑话和悲剧。中国工农红军在遵义会议之前,就是死啃理论导致的悲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以。过去的东西应该进博物馆,不要在现实生活中去造谣撞骗,这会使本来是伟大的东西弄成可笑的木偶。我们的理论需要更新,适应当下的社会环境和新的历史时期。我们的精神和思想方法需要更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开创性的工作正等待着勇士。</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84.5.14</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字:浥轻尘</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图片:浥轻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