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上海召稼楼古镇之旅

赵炳荣

自发组织亲友团的20人，上海召稼楼二日游，于2019年7月19日，拉开了向快乐出发的开心之旅。

七月的风刚吹热街角的石板路，我们一行二十人便踏上了去往召稼楼的旅程。说是旅行，更像是老友邻里的夏日聚会。有人带了冰镇酸梅汤，有人塞了一包瓜子，车上的笑声比空调还凉快。目的地是那个藏在城市边缘的古镇——召稼楼，一个名字听起来就带着稻香与炊烟的地方。两天一夜的旅程，我们只想慢下来，像小时候那样，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打卡拍照，把最美的画面呈现给，亲爱的你、我、他…。

农家乐的门头挂着绿藤缠绕的招牌，木框石墙，像是从老屋的记忆里直接搬出来的。推门进去，迎面是灶台的余温，还有阿姨端上来的一盘刚出锅的南瓜饼。我们一群人围坐在大木桌旁，有人讲起小时候外婆家的土灶，有人回忆起乡下亲戚家屋后那棵老槐树。饭还没上齐，笑声已经填满了屋子。这顿饭吃得很慢，慢到像在翻一本旧相册。

走在召稼楼的老街上，屋檐下挂着红黄相间的灯笼，风一吹，光影晃动，像是把节日揉碎了洒在青石板上。两旁的木屋低矮古朴，窗台上摆着绿萝和小盆栽，有家茶馆门口放了几张竹椅，几位老人正摇着蒲扇喝茶。我们也坐下来歇脚，点了一壶茉莉花茶，听着远处传来的评弹小调。那一刻，时间像是被水浸过，变得柔软而缓慢。

河畔的柳树垂着枝条，轻轻扫过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我们几个站在桥头的大树下，穿着各色T恤，有人举着手机自拍，有人干脆把鞋脱了，坐在石阶上让脚丫子沾点凉气。河水静静流着，倒映着桥影和云朵，仿佛这条河也懂得度假，走得不慌不忙。有人突然哼起一首老歌，大家就跟着轻轻和，歌声散在风里，没人记得是谁开头的。

三个人站在石桥边合影，桥下流水潺潺，柳枝拂面，远处是白墙黛瓦的老屋。快门按下的一瞬，一只蜻蜓恰好从镜头前飞过。我们笑说这照片里藏了个“彩蛋”。这桥不算高，也不算长，却像是把整个江南的温婉都拢在了拱起的弧度里。走过去的时候，脚步都不自觉地轻了，怕惊扰了水里的倒影。

又一次站在桥边，绿树环抱着河水，我们三人并肩而立，脸上是挡不住的笑意。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衣服上跳着光斑。有人提议下次带孩子一起来，有人笑着说该拍个视频发朋友圈。可其实我们都明白，有些快乐是发不了朋友圈的——比如此刻的风，比如身旁人的笑声，比如这份无需修饰的自在。

一对夫妇在拱桥前合影，女士的T恤上有星星图案，男士穿着蓝条纹衫，两人笑得像刚拍完结婚照。桥边的柳条随风轻摆，水面映出他们并肩的身影。这画面让人想起那些细水长流的日子——不必轰轰烈烈，只要彼此还在身边，站在哪儿都是风景。

三人又聚在河边的老树下，黑衣、蓝衫、条纹T恤，背景是流水与古建。我们聊起小时候的暑假，有人去乡下外婆家捉知了，有人在巷口跳皮筋。如今各自成家，难得聚一次，却还是能接上二十年前的笑点。树荫很宽，足够遮住我们这一群“老小孩”。

一个人静静站在水边，望着对岸的白墙红窗，拱桥如月，垂柳如帘。他没说话，只是站着，像在等什么，又像什么都不等。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旅行最动人的部分，不是看了多少景，而是终于有机会，和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

中年男子立于河岸，深色衣服衬着阴沉的天，目光望向远方。河面如镜，映着屋檐与云影。他没笑，也没动，却让人觉得他心里正下着一场温柔的雨。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这样的河，流着回忆，映着过往。

两位女士和一位老顽童，站在贴着“福”字的门前，背包在肩，笑容明朗。她们说这是特意选的打卡点，要沾沾福气。门边的绿植青翠欲滴，红地砖映着阳光，像是为这一刻特意铺就的背景。旅行中的小仪式，不过是一张合影，却让平凡的日子闪了光。

两个小女孩手牵手走在石板路上，一个穿绿裙，一个穿条纹裙，红鞋黑鞋踩出轻快的节奏。她们一路叽叽喳喳，一会儿指着路边的糖画摊，一会儿又想买风车。大人跟在后面，不催也不拦，任她们用自己的速度丈量这条老街。童年的旅行，从来不是为了到哪儿，而是为了发现世界原来这么有趣。

三个小女孩站在木屋前，手牵手，穿连衣裙的，穿花短裤的，还有T恤上印着“HEART BREAKER”的——那孩子自己都还不懂这词什么意思，却已笑得像个小小摇滚明星。她们的笑声像风铃，一串串挂在屋檐下，让整个角落都亮了起来。

花园里，两个女孩弯腰采花，一个穿绿裙，一个穿条纹裙，指尖碰着花瓣，像是在和春天握手。她们不摘太多，只是轻轻碰一碰，闻一闻，然后笑着跑开。大人们说：“别乱摘花。”可谁小时候没偷偷摘过一朵觉得最美的呢？

小女孩站在花丛前，深蓝裙摆随风轻扬，红鞋上印着小熊图案。她伸手轻触一朵花，像在确认它是不是真的会香。阳光落在她高高的马尾上，像是给她戴了顶金帽子。那一刻，她不是游客，是闯入童话的小主角。

一家人走在街上，两个小女孩手牵手在前，大人在后慢行。有人看手机，有人拍照，有人只是看着孩子背影发呆。石板路蜿蜒向前，两旁是老屋与绿树，像一条通往旧时光的巷子。这样的画面，不惊艳，却最动人——它不是风景，是生活本身。

在“八样酒楼外卖部”前，一位穿蓝花裙的女士带着两个女孩挑选零食，男士在一旁等着，手里拎着刚买的酱鸭。货架上摆满瓶瓶罐罐，红烧肉、糟鸡、腌萝卜，都是能装进回忆的味道。我们买了几包回家路上吃，说好要带点“召稼楼的魂”回去。

玩具店里，两个小女孩蹲在货架前，一个背紫色水壶，一个手里提着小篮子。她们盯着会发光的陀螺和会唱歌的布偶，眼睛亮得像星星。大人没催，只说：“挑一个最喜欢的。”那一刻，童年很重，重到一个玩具就能装满整个夏天。

在玩具店角落，一个小女孩舔着冰棒，白色连衣裙干净得像刚洗过的云。她旁边的朋友眼巴巴看着，另一个大人笑着又买了一支。店里挂满彩球和毛绒玩具，音乐放着《小跳蛙》，吵吵闹闹，却让人舍不得离开——因为这里，是快乐最具体的样子。

两个小女孩在走廊吃冰淇淋，一个伸出舌头舔着粉色的冰，另一个握着冰淇淋静静看着。木墙斑驳，招牌老旧，可她们的笑容新鲜得像刚剥开的糖纸。有人路过说：“这俩娃真可爱。”其实不是她们可爱，是这一刻太甜了。

穿粉色T恤的小女孩站在街角，辫子用蓝圈扎着，肩上挎着彩虹带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她不知道谁在看她，也不在乎。她只是快乐，纯粹地、大声地、闪闪发光地快乐着。我悄悄拍下这一幕，不是为了发朋友圈，而是想记住：原来快乐，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麻将声声传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