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上寄寒晖》，2025年“九.一八”纪念日

静诗娴聊

《松花江上寄寒晖》松江呜咽韵悲催，寒曲非东动杰魁。警报声声催泪涌，国仇家恨永铭嵬。一首《松花江上》藏着东北人刻骨铭心的流浪，永远难忘的悲怆。没有想到《松花江上》这首歌是陕西人书写的并催生引发了扭转抗日局面的《西安事变》《松花江上》这首点燃全民族抗日斗志的不朽之作，其诞生地并不在东北，而是在古都西安。创作者张寒晖也不是东北人，一生从未亲眼见过松花江，陕西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园内现在还有张寒晖雕像。这么耳熟能详的歌，由于当时特殊背景情况下，音乐词曲作者几近默默无闻，甚憾！国不在则家不存，家不存则人无根…… 《松花江上》松江悲曲动云天，蒋意封禁亦枉然。伟力堪称双甲阵，抗倭战线此歌牵。一首寡妇哭坟的歌，却改变了20世纪中国历史的进程。蒋校长恨透了它，几度试图封禁；而我们的伟人却说：它的威力抵得上两个兵团；后人也曾这样评价，没有这首歌就没有后来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它就是《松花江上》。东北人从小唱到大的一首歌，也是九三阅兵里合唱团唱的第一首歌，又是一年九一八，东北的上空即将响起警报，东北人想把这首歌和它背后血泪十四年。 《松江念怀》降调初吟忆故乡，松江韵里意悠长。豆粱林矿皆成画，虽未亲临共国伤。“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这第一句用的是降调，温暖又诗意，想离家的人抚摸着老照片，喃喃自语。松花江是我们东北最长的河流，全国范围内也仅次于长江、黄河排在第三位，它途经黑龙江、吉林两省，全国最广袤丰饶的黑土。对于东北人来说这不仅是一条河，更像是一种精神归属。还有接下来出现的大豆、高粱、森林、煤矿都是极具东北特色的意向，画面感极强。可你知道吗？就像范仲淹从来没有去过岳阳楼一样，首歌曲的词作者张寒晖老师不是东北人，甚至毕生都没有机会来到东北。但彼时山河破碎，国将不国，国人共同的情感早已跨越了地域，写下这首歌时，他与四万万同胞都是东北人 《九一八念亲殇》温声未竟骤寒凉，衰影须臾痛断肠。关隔家园思旧梦，山河破碎泪千行。到了第二句话峰从温暖转向凄凉，这里有个关键词“衰老”。就说录音的时候，歌唱家觉得“衰老”这个词太激烈了，想改成“年迈”，我那年迈的爹娘，张寒辉老师气得直拍桌子问：为什么？回：因为爹娘不是一天天老去的，而是一瞬间老去的，他们是为了伦丧的家园远走他乡的孩子，一夜愁白了头问：那好好的为什么要远走他乡呢？回：九一八就是一场恶梦，从这一天开始，此后的十四年里，一道山海关，隔出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用东三省的沦陷，三千万同胞成为亡国奴。关内是流亡的儿郎，关外是哭瞎了眼的爹娘和回不去的故乡。 《东北流亡叹》关外悲音唤梦长，松江呐吼裂肝肠。流亡血路尘烟黯，黑土怀中念梓乡。为什么我们东北人总说，过了山海关就到家了，最早就是从这首歌来的。接下来也就到了《松花江上》的高潮，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在唱歌了，而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嘶吼，人们一遍遍重复着“流浪”，心里却一遍遍咀嚼着“回乡”九月十九日，日本人占领沈阳的第二天，老百姓开始拖儿带女逃难，临行前他们往往会用手帕，包上一捧黑土随身带着，好像土在家就在。有位东北大学的学生，曾记录下流亡路上的见闻，他说火车来了，大家一窝蜂涌上去，车厢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火车行驶没有多久，车窗上突然躺下了鲜红的血水，胆小的人当场吓哭，胆大的人伸头去看，才发现车顶上早已挤满了人，刚刚火车过隧道，有人没注意就直接被撞死。一路上有人病死，有人饿死、有人被榴弹击中、有人被日本人抓走，活着逃出去的不过十之二三。 《孤梦乡殇》流离失所路茫茫，奉票成灰腹未尝。军训虚言乡梦远，磨刀泣血念东疆。可活下来的就意味着有好日子吗？当然不，他们居无定所、食不腂腹，只能日日在街上游荡，有的孩子实在太饿了，就几个人凑钱吃顿热乎饭，可结账的时候发现他们凑出来的钱叫“奉票”北平的饭馆并不认。东北都沦陷了，“奉票”还能算钱吗？那些爸妈从牙缝里省下的，临行前密密麻麻缝在他们衣服里的保命钱，离了老家就成了废纸。以至于后来，饭馆见到东北口音的孩子，就直接把他们赶出去。离家三千里，这些东北的孩子成了没人管的孤儿，异乡流浪。据说当局为了防止动乱，提出要让学生们军训，将来好打回老家去，大家热血沸腾，早早地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却发现根本没有教官，只是为了圈住他们担心动乱。这些东北的孩子白天宣传抗日，晚上就蒙着被子哭，有人去政府门前哭诉，有人卧轨想唤醒民众，还有人用身上最后的钱买了把菜刀，日日夜夜地磨着，说着要真回不去，就去和日本人拼命，“打回老家去”这五个字就像一场他们日思夜想的梦。 《松江悲曲时吟》百余邦土三千万，谁念苍生涕泗涟。寒夜悲调成曲起，松江一唱动云天。可那一百多万平方里土地，那三千万老乡，除了他们自己，好像并没有人关心，这一切都被西安二中的老师张寒晖看在眼里。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望着月亮，突然想到了河北老家寡妇上坟时的调子，那种撕心裂肺的哭腔，不正是孩子们想家的痛吗？于是就有了这首百转千回的《松花江上》歌曲诞生，学生们争相传抄。曲谱上满是泪痕，可国民政府的态度很耐人寻味，西安街头特务在墙上写下禁止传唱松花江，可第二天就被老百姓改成，快来唱松花江。据说蒋校长为此大发雷霆，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当年《松花江上》词曲作者一栏，一直都是匿名。 《松江悲歌撼汉卿》松江一曲唤离殇，巷陌悲声刺胆凉。少帅无言承重诺，歌催义举破倭狂。一九三六年的冬天，纪念一二九运动一周年的集会上，学生们群情激愤，要去找来临潼督战的蒋校长请愿。张学良前来劝阻：让大家不要冲动，僵持之中，不知道是谁高声唱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一句过后，世界先是安静，然后歌声此起彼伏、越唱越响，汇成了一把刺向张学良心头的利刃，当这些背景离乡的孩子们合唱到最后一句：“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坝聚在一堂”整条街都哭成一片。曾经的东北少帅，如今的副司令张学良，面对眼前东北的孩子，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临走前告诉大家：“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答复”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都知道《西安事变》近代史上最惊心动魄的十三天，还有随后建立起来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回顾这段历史时伟人夸赞说：一首抗日歌曲，抵得上两个师。 忆《西安事变》秦地惊澜冬月天，兵戈暂息战谋联。歌如双旅催征路，统一战旗扬史篇。 《松歌忆韵》寒晖夜撰韵初彰，十四风霜战野长。九域悲歌流不尽，九三阅阵忆流伤。《松花江上》这首歌从一九三六年，张寒晖老师夜不能寐的那个晚上，旋律就开始回荡，在东北十四年的风雪里，回荡在抗日救国的战场上，当抗联将士对着伪军唱起《松花江上》时，这些人泣不成声的缴械投降。回荡在80年代的台湾街头，那些回不了家乡的东北老兵，游行时哼唱的依然是《松花江上》回荡在九十年后的今天，当它以93阅兵的第一首歌出现时，它早已不是单纯的一首歌曲，更是化为一个民族不灭的回忆。所以，当“我的家”三个字一出口，对那时的东北来说，一唱百和、肠断心碎。一声“九一八”人们双泪落下，当“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在一堂”一声声响彻在大江南北时，那是中华儿女的愤慨与悲伤，更是东北人永远也忘不了“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