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艺术

枫白

我小时候生活在大西北的一个工厂大院里,化学污染严重,加之那个年代生活简朴,跟艺术貌似不搭边。但是回想起来,居然家里也有一点点艺术气息。<br> 我家有一幅油画,不记得哪位的作品,先父穿着铁灰色的半长植绒领子大衣、头戴土黄色前进帽的侧脸头像。<br> 我家的电子管收音机,据说是美军的战利品。一米左右高,木头面板,座钟式的,中间是喇叭,两边画着梅花。<br> 家里的方桌,是饭桌也是麻将桌,上面画着猛虎下山,应该与收音机上面的画是一人所为。<br> 弟弟们小时候,会在手腕上自己画手表玩。<br> 姐姐织的毛衣,颜色、图案、花样,其实也都是手艺艺术。<br> 我钩过不少作品:苫茶盘的、苫被子的、桌布、门帘、衣服、甚至大毛衣。<br> 初中时期,时兴剪纸,记得有几个本子专门夹着各种剪纸作品。<br> 还有不少积攒的糖纸,那时难得有各种糖,糖纸都要洗净晾干收起来慢慢欣赏。<br> 1976年我下乡不久,赶上主席逝世,为了做花圈,居然也学会了很多纸花的制作,大开眼界。<br> 我认识的一位景德镇学陶瓷的人,给我做了两幅先父先母的瓷盘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