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之前

夏巴述勇(拒绝送花)

最近，我迷上了世博园里的“竹园路”；这条路靠山脚，外来游客很少走。本地人走得也不多，偶尔，可见背着大包的摄影器材的人走过，他们是去寻找那些羽毛鲜艳的小鸟的。听说，最近世博园出现了一些少见，漂亮的小鸟。而我，真希望再次遇见那群蓝色的鸟。去年，我在一个长满青草的斜坡上，看见那群蓝色的鸟。它们只停留了一会儿，便飞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见它们。那，像是一个梦境。

上星期天，我在竹园路上，看到一个小伙子，他独自在操作他的玩具越野车爬山坡。我给小伙子讲了我儿时的故事：

“六十年代初，我在工厂的露天电影场，看过一部香港电影。只记得电影里，有一辆玩具车，它行驶到一个平台的边缘，自己停下，转身了。我那时根本就没听说过自动驾驶，远程控制……。”

真的，我的童年，连一辆自制的玩具车也没有。我很羡慕邻居的一个男孩，他不知从哪里弄到几个旧轴承，竟然，自己制造了一辆可以滑动，坐一个孩子的小板车。那个自制滑轮小板车的男孩，比我大几岁。他初中没毕业，就到航校学飞行。据说，后来，当了空军飞行员。他是我们的娃娃头。啊，我整整六十年没见过他了！现在，我们都走在了奔八的人生路上。

独自走在竹园路上，享受着这晚年的美好时光，忽然想哼一首歌：

“人生繁华三千

看淡即是云烟……。“

不过，还是没有哼出来…。

竹园路尽头，有两条路，一条左转，往盆景园方向去；一条直走，尽头是一段转弯，上坡，穿过树林的木板梯道，是通往世博园外一个小区的门。那道小门，需要刷门卡，是供小区居民出入世博园用的。

今天，我看到一些看来不像小区的居民的人进出，问了一位老兄，他对我说：“门烂了。可以随便进出了。”我看机会来了，便拾阶而上。其实，是读门卡的那个玩意坏了。门上，像几年前一样，挂着一把锁，看来有人按时来开关。

水库边的人行道很美，不过，走一圈，至少两公里吧？看看天色，想起出门时妻子的提示：“今日有大雨。“于是，原路返回。

大雨，在午后，姗姗来迟，不过来得猛烈，噼里啪啦的雨点，好像，要把窗玻璃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