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之旅见（5）--长江源

迷糊是境界

唐僧取经，一路遇八十一难。终有孙悟空有通天本领，一一化解。

我们两河寻源，初设想本不会有啥难处，却在寻黄河源时历经坎坷，好在虽跌宕，终得圆满。本以为长江源就在唐古拉山镇，很明确的地方，应该不难。不料，世事难料，出师不利，甚至有后悔的闪念。

谁是我的孙悟空？

D20（2025.9.18）

一早，曲麻莱的天气晴朗，昨天山上的薄雪在高原烈日下消化，群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又成了黄绿色的绒毯。

计划中，两河行中打卡黄河源是最难的。因为地理位置不确定。果真那天大费周折。好在运气尚佳，得成正果。本以为后续就简单多了。因为长江沿线不仅明确，还基本都是大城市，走起来应该顺利的多。

不想，第一天就给了个下马威。

前300公里，道路顺畅，车少路好，一路狂奔。

雪山连绵，山前景色不断变化。有溪流

有红滩

路过唯一的一个乡，曲麻莱乡。曲麻是藏语的河，莱是红色的沙滩。曲麻莱乡的景色与其名副其实。

长驱300多公里，一直在昆仑山顶的广阔高原草地行驶，海拔在4400-4700左右，没有人烟没有放牧，野生动物很多。有点那次走羌塘无人区的感觉，只是没有羌塘的辽阔。

藏野驴成群，是今天野生动物的主角。

亲密的驴

藏原羊

路边山头上，呆呆傻傻的土拨鼠。

不知名的雪山，时常有大错小错相呼应。

前方的雪山是玉珠峰，横亘于是曲麻莱和格尔木之间。迎着它一直向前，就是青藏线最繁忙的运输大通道G109，与国道相交的地方叫不冻泉。原计划在不冻泉住一晚。前几天轻松的两天并一天的经验，加之不冻泉海拔较高，达到4700以上，能不住还是不住了，所以今天打算一猛子直接到唐古拉山镇。

这一猛子的决定导致了后来的痛不欲生。谁能想到，剩余全程226公里全线修路。据说这路从格尔木到那曲，全程修筑。施工车辆，运输车辆，断路下道，泥泞水洼，炮弹搓板，比起那天寻找黄河源绝不逊色，要命的是它长啊，200多公里的遭罪。行至中途，真的后悔了这个傻傻的走两河行动。

一路没心情没机会看景拍照，过不冻泉不久，看到可可西里标志，我们无意中进入了可可西里。

这是唯一一张修路场景。前方断路，正在等待挖铺下道辅路。

结果，今天548公里走了11个小时，仅后半程的226公里就活活走了6个半小时。到酒店才听说，我这是快的，昨天有人9个小时才走了一半路。

不过也有收获。距唐古拉山镇还有21公里时，G109路边，出现一个大石碑。碑体上有汉藏文字。基座上堆有玛尼石和哈达。

汉字为“长江源头”。不知何人树立，也没有说明，没有地理标志。什么都没有，导航地图上倒有这个标记，标为长江源，

这块大石碑给痛苦不堪的旅程带来一丝宽慰，我们遭罪受苦，总算有了收获，而且得来之偶然，还是有种幸运来的太突然的感觉。

咬牙继续前行，终于看到“沱沱河”，这算是进入了唐古拉山镇。

沱沱河大桥下，坨坨河水缓缓流淌，桥头有武警战士把守的长江第一哨。

哨所不远处的小平台上，立着“长江源环保纪念碑”。

碑的另一面是江泽民题字“长江源”。不负辛苦，终得圆满，这个碑就是目前被认定的长江源标志。

不过我在想：在此沱沱河已经成为宽阔的河流，涓涓细流才能汇聚成河，它的源头肯定还在上游的某一处。不过连官方都公认了，咱也就别较劲了。否则我还得历经多少辛苦，再去翻山越岭。

长江源碑旁立着的这个牌子，很合我的心意。沿着长江读懂中国，长江万里行，这正是我们现在在做的。

日落夕阳，第一哨和长江源碑，在夕阳中遥望下游，流将不远，沱沱河就将成为通天河。

在平台遥望对岸的唐古拉山镇。

一进镇子，就有快大石头，上刻有“长江源头第一镇”。

镇子不大，总共有1800多人，海拔4580左右。镇里没什么产业，都是宾馆客栈饭馆汽修，主要是应对往来货运师傅们的休住。唐古拉山镇位于青藏公路青藏交接位置，是重要的也是唯一的铁路陆路货运通道。

镇口沱沱河边，有个长江1号邮局，它的核心定位是“长江生态保护主题邮局”，是以邮政为载体，聚焦长江生态保护的宣传实践与公益联动。邮局里有些明信片文创品书籍等，还有志愿者。

难得到此，表达下对环保的支持，买了明信片冰箱贴，还在明信片上盖上纪念邮戳。

院里岸边的长江图案酷似中国龙，是个理想的车贴形象。也许不久它将会出现在我的车上。

在河滩上捡到一个特别完整形状特别完美的牦牛角，很有心带回来。志愿者说尽量不要碰这些东西，很可能带有各种病毒啥的。想到禽流感新冠啥的，很遗憾地放回原处。

夕阳落在沱沱河上。长江行第一日，如此落幕。虽说路途艰难，第一日的目的圆满完成。两河行之长江行自此开始。

D21（2025.9.19）

日明天朗，从长江源碑启程，踏上美好期待的长江行旅程。

第一步就是痛苦的回程。不过今天的意义不同，是开始长江行的第一步。加之昨天已经痛苦的来了，今天知道有多痛，有了心理准备，似乎也就不觉得那么不堪。真有了随遇而安，爱咋地咋地的感觉。甚至每向前一公里，就有了几分钟的希望。俩人都比昨日平静了许多。

看到玉珠峰就看到了希望，痛苦即将结束，幸福马上到来。

历经同样的磨难，感受着不同的心情，终于走完依旧不堪的路途，转到G215。

这是我的马经过两天洗礼的模样。

昆仑山上辽阔的草地散布的牦牛，那是高原的黑珍珠。

曲曲流水汇成小河并入到另一个小河终汇入大河。

山色各样，各有各美，绝不重复。

这回终于抓拍到山鹰。一路野生动物众多，藏羚羊藏原羊藏野驴，最难抓拍到的是藏狐，总在没注意时一跃而起飞速奔跑。

又一个长途奔袭，又是11个小时，又是540多公里，又回到曲麻莱。依旧原来的酒店，还是那个房间。但今天特别从容特别高兴。因为应验了一句话“走过今日的崎岖，未来全是坦途”。

进县城的第一件事是洗车。洗车师傅趴在地上使劲地冲洗底盘，大块的泥块碎石掉落一地，黄汤子不断地流下，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洗车很成功，底盘清洗的不错，车身倒没怎么太在意。很感谢地付个双倍价钱。彼此都很满意。

垫饱肚子，到广场上和藏族朋友聊天，看他们跳锅庄舞。经过这么多天在高海拔环境适应，我们基本对4200的海拔没什么反应了，她甚至跃跃欲试跟着来几步锅庄舞呢

图片看不出他们欢快的舞步，来段视频感受一下吧。

长江行第2天，如此圆满。明天，奔向大城市，玉树。

D22（2025.9.20）

在曲麻莱住了三天，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这里是黄河源头第一县，也是长江流域第二站。这里是三江源保护区，这里有官方认证的第三极第七站标志。曲麻莱站（长江北源沱沱河起点，野生动物观测地）。

出了这个迎四方客送八方朋的门楼，我们就和曲麻莱告别了。

门口不远处，象征“和睦四瑞”的四瑞兽在吉祥八宝底座上闪闪发光。这种形象在藏区十分常见，在藏文化中极具代表性，是象征“和睦共处、团结互助”的经典符号。

四瑞兽的传说是鸟衔来种子，兔子守护发芽，猴子浇水培育，大象用鼻子为幼苗遮挡风雨。它们分工协作，让幼苗长成参天大树，最终共同享用果实，告诉人们互助能成就大事。

出县城上G215，不久过通天河大桥。桥头石碑上刻“弓桥”，桥栏上摆了不少精美的玛尼石。

从唐古拉山镇流过的沱沱河，向东流淌，与当曲相汇便成了通天河。通天河的知名不是因它是长江的上游，而是因孙悟空晒经而闻名。关于通天河还有许多传说。

通天河大桥的栏杆上，间或着摆了许多玛尼石，表达人们的祈福心愿。

寻找黄河源时，从玛多到曲麻莱的路上，拐上三江源保护区时，就一直沿着通天河逆流而上。所以走长江这一段时没走回头路，而是沿着G215一路顺着通天河的一个支流聂恰曲向治多县方向。

盘山路山体一侧的山石上，嵌着或刻着精美的图案纹饰，如同巨大的玛尼石。逐渐喜欢上了这种形式，不是从宗教角度，而是欣赏它的美。它不是宗教，是艺术。

青绿的河水分分合合，形成大片河滩

这是聂恰曲的小水库。不知能不能算作长江第一水库。

过治多县。这里有“万里长江第一县”“长江之源”“动物王国”“嘉洛宝地”各种美誉，地处三江源核心区，是三江源国家公园长江源区、可可西里自然遗产双重县域。可可西里保存着完整的高原原始生态系统，是藏羚羊、雪豹、野牦牛等珍稀物种的栖息地，有“中华水塔”之称。

治多县还获得官方认证的第三极第六站标志。

治多站（万里长江第一县，可可西里生态与长江源文化节点）

突然对这个标志有点兴趣了，不知下一站是哪里，也不知有多少站。

牛哄哄横过马路不看车的牦牛，它准知道车得让牛。

慢悠悠在我车前秀它屁屁的牛，它准知道我特喜欢它那一腚秀尾。

路过一处山体上赫然写有“万里长江第一湾”大字，

这里是“万里长江第一湾”景区。向前不远，聂恰曲将汇入通天河，在那里不远处形成一个Ω湾。因通天河是长江的上游，也就可以算是长江第一湾吧。此行见湾比较多，也就没特别的冲动去看看。知道在哪了就成了。

下到河边，看看清澈翠绿的河水，

感觉和黄河大有不同，黄河水上游明显河道窄，水浊。越往下游越黄，河道越宽水流越大。长江从上游就有很宽的河道，水体清澈，分合交错着形成很大的水域。

隆宝镇以一个镇的自然资源成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绝无仅有的，域内景美无语。

远远看见山腰上一组寺庙群，规模非常大。

依旧是金碧辉煌

猛然见一处独特的大山与众不同

山体石质明显没有任何植物，形如融化了的石浆泼洒下来覆盖了山头。

这个像长出一丛石蘑菇，又像缩头蹲着的一个石猴。

过一个村庄玛尼堆又吸引了我。在蓝天乌云下，佛塔更洁白，玛尼石更鲜艳。

藏族老妈妈对我们的好奇很好奇。看着我们对玛尼堆拍照，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讲解。彼此沟通交流只理解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语。

G215穿过长江源1号隧道不远，经过一个村庄，突然在河滩边看见一棵树，让我们兴奋不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没见过树。记忆里也已经很久没见过树了。这棵树好像突然进入了一个新世界。以后的海拔，就是正常的环境里。

进入玉树，一个在概念里一直是很神秘的地方，那曾是吐蕃的世界，有传说有故事有宗教的遥远世界。

玉树，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首府，藏式风格浓厚的现代化城市。

日用品商铺街干净整齐，全是皮毛毡毯日用杂货。

玉树的潘家园，结古市场，还挺兴旺，有的摊前明显围着一帮托儿。警惕性立马提高。别的不敢说，蜜蜡一水儿一眼假。大概在场的都知道，就是图个乐呵。

街头广场上藏族妇女挤牛奶小娃娃牵牛的雕塑。

前往格萨尔王广场，这是玉树最大的广场。昨晚还举办了大型歌舞表演。很隆重，可惜没赶上。

广场中央巨大的格萨尔王驭马铜像，很威武

广场边是玉树抗震纪念馆，打算明天去看看。

在广场上看结石寺，那也是明天要去的地方。

遇到三位藏族小伙和小姑娘，话题广泛，聊的甚欢。

他们也有过内地生活经验，比较家乡的清苦和内地的物质，并没有太多的倾向，认为家乡和内地都好。谈到物欲，似乎藏族年轻人们并不像有些民族被同化后，对民族信仰逐渐淡化。而他们还都在坚守信仰，对物质追求并不热衷。相反他们还会尽自己所能，量力而行，对信仰有所供奉。问及这种供奉是由心的还是缘于周围影响，他们坦言是自发的，没人干预，这是自己心底里愿望。聊到音乐歌舞，小伙子说会走路就会跳舞啊，搞得我很弱智似的，光会走路不会跳舞。此话一说大家都笑了。小伙子即兴跳了起来。

随即，热情地教起锅庄舞。

天色渐暗，广场上慢慢聚集起人群，开始跳起锅庄舞。

广场上燃起篝火，跳舞的人越聚越多，会的在里圈，不会的在外圈，随着音乐展开舞姿，自娱自乐。

回到酒店。酒店前小广场上也那么热闹。

玉树晚上的锅庄舞很有名，比有些广场舞更民族更文化更艺术。

坐在酒店房间里也能欣赏锅庄舞。很热闹，一直11点半。这种感受也算是独特到绝无仅有了吧。

D23（2025.9.21）

昨晚夜里3点还有人在唱歌，这回不是欣赏真的是干扰了。懵懵登登睁眼到天亮。

本来昨天精精神神的跟没事人似的，还能蹦跶锅庄，今天有点晕晕乎乎，不知是困还是高反。

按计划先去了文成公主纪念馆。

玉树是唐蕃古道中重要的一地。文成公主从长安出发，远嫁吐蕃松赞干布，途经玉树，受到当地藏族头领和群众的隆重欢迎，于是在此逗留了一年，其间，不仅向当地游牧民族传授耕种和纺织技术，还指导工匠在岩壁上刻下数十尊佛像并建了佛塔。所以在玉树，有关文成公主的故事特别多。

纪念馆几乎全部是大幅精美唐卡，叙述文成公主从长安到拉萨的经过，附以一些文物。文物未必是实物，只做为讲述的点缀。

比如这幅：吐番第33任赞普松赞干布是藏族历史上一位雄才大略的人物，藏传佛教和藏族民间传说认为松赞干布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而唐文成公主和尼泊尔赤尊公主则分别是“白度母““绿度母”的化身，这幅唐卡所描绘和表现的是观世音菩萨想起当年的愿望四道光芒进而六字真言产生松费干布、尼泊尔公主、文成公主的诞生情景。

实物展示基本是藏族生活中常见的用具。

一路过来许多地方都有文成公主的像，比较抽象。看过展览才把这些联系起来，故事变得真实。

我们走过倒淌河，镇中心有文成公主立像。

我们路过日月山。今天才知道日月山也有文成公主的足迹。据记载，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一路西行，驻驿于赤岭（即现日月山），相传公主在山顶举目四望，油然生出远离家乡的愁思，她想起父皇赠给自己的一块“日月宝镜”，据说如果想念家乡和亲人时，从宝镜中便可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切，于是公主拿出宝镜来看，可宝镜中没看到长安的踪影，不禁思乡落泪，泪水汇集成河，由东向西就成了倒淌河。后来她想到身负唐蕃联姻通好重任时，果断地摔碎了“日月宝镜”，斩断了对故乡亲人的眷恋情丝，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西行的道路，此后，赤岭有了“朵尼达“石日月”或“日月山”的名称，也有了倒淌河。

藏文典籍记载，文成公主精通卜算和勒與术，她测出吐薯地雪国是女魔仰卧之形，俄塘湖乃女魔的心脏，必须填平，并在其上建神殿加以镇压。文成公主协助松赞干布选址、设计了大昭寺，以供奉尼泊尔赤尊公主带来的8岁释迦牟尼等身金像。在大昭寺旁的小昭寺，据说文成公主主特设计、并由公主从大唐带来的建筑师修建，供奉文成公主远道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金像。此画面正中描绘的是文成公主占卜、劫勘测、修建镇魔寺庙的情景，周围绘的是其他王妃各自建一寺，共建造108座庙宇的场面。

文成公主远嫁走过的唐蕃古道路线图。夫人看了这路线，又有了下一个自驾巡游的目标了。

从文成公主纪念馆到文成公主庙。俩不远，几乎挨着。

今天是藏历三十，是洒金的日子，来供奉的人很多。

当年文成公主途径玉树县巴糖乡勒巴沟时，命随行工匠在山石上刻下佛经、佛像。后来金城公主入藏时也经过这里，也命工匠刻过佛经、佛像。后来人们在文成公主令人造佛的地方，盖起了公主庙以纪念文成公主，庙里供奉着贝大日如来佛石窟，至今已经1380年了。

可惜进里面不可以拍照，难以传达那石像的神韵。

文成公主庙后面山腰上那个小白庙，据说是唐代的公主庙，后来历经数代，逐渐成为现在这个规模。

去往文成公主庙的进山路上，可以看见山上用白石镶嵌的大大的“玉树千年唐蕃古道”几个字。

距文成公主庙不远的山外，历史悠久的禅古寺。

2010.4.14，玉树曾发生一场7.1级地震，房屋倒塌，城市被毁，3000余人遇难失踪，万人受伤。

现在的城市是完全重建的。在城市边缘保留了一个震后现场，留作对那场灾难的回望。

玉树有个很有名的玛尼石堆，是进入了吉尼斯世界纪录的，是全球最大的玛尼石堆。

今天藏历三十，新寨寺信徒如潮，人头攒动

新寨寺旁就是著名的玛尼石堆。

嘉那玛尼石堆是藏传佛教高僧第一世活佛嘉那活佛多德松却帕旺创建。相传二百多年前，他云游至结古镇新寨村，在一清泉中发现了一块自显六字真言的佛石，随立志修建玛尼石堆，以此弘扬佛法。此后，僧侣信徒纷纷响应，凿石堆经，渐成风气。日积月累，年复一年，新寨玛尼石经随之闻名遐迩，解放初期，嘛呢石及经文已有25亿之多。

嘉那石经堆在“十年”中被列为“四旧”而破坏。一九八六年重新开放，经信众收集修复刻凿，经石数量与日俱增，已近20亿块。嘉那石经堆数量之多，雕凿时间持续之长，堆积规模之大，成为世界之最。由此，新寨村也有“石经城”之誉。

在这里，也有获得“地球第三极”官方认证的玉树新寨嘉那嘛呢站（世界最大玛尼堆，藏传佛教文化地标）

离开玛尼石堆，前往玉树博物馆。

最先进入的是巨大转经筒造型的大厅，

整个展馆布展很一般般。虽分了几个主题，但脉络不清晰，大量数据展板，枯燥难记，配些图片，几无实物。

唯有艺术主题驻足时间略长，主要是精美的唐卡。

唯一停下来仔细端详的是坛城展厅，头一次近距离详细观看，机会难得，叹为观止，与宗教无关，这是艺术的最高境界。

在玉树停留了一天，本意想停顿一下歇歇脚，缓和一下前几天的匆忙辛苦。不想今天各处游走，反而更累。昨天还可以跳着锅庄不觉喘息，今天倒脚步沉重气喘吁吁。最后放弃了去结石寺看看的计划，甚至放弃了晚上再看锅庄舞的打算。早早休息，为了明天继续前行积蓄精力。

（续4）